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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見到他,總會本能地想逃……那不是討厭,而是一種深層的不安……像是本能。」
【張愛玲】
對張愛玲而言,夢,從來不是一場虛構,而是潛意識替人挑起的帳。這段描寫之所以動人,不是因為它美,而是因為它不安。慕雪兒一開始奔跑在湖面藍光中,看似夢境,實則是焦慮的具象化:她拼命前行,卻只是在原地打轉—這是她筆下的女性常見的困局,不管外面多麼迷人,內裡終究還是無解的困獸。
圖書館的場景尤為精彩。那片靜謐,不是避風港,而像一場早已佈局的誤入。她不過是想拿一本書,卻被那雙白得近乎病態的手搶先一步奪走。那一刻,她不是輸給他,而是輸給了命運安排下的重逢。「骨節分明」、「冰冷而脆弱」,是冷笑話,也是冷現實: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敵人,而是那些看起來似曾相識的陌生人—他們不需要用力,就能打開你最脆弱的門。【島本理生】島本理生的女性角色,總是在「想逃」與「想被理解」之間搖擺。慕雪兒在圖書館轉身逃離的動作,其實是一種細微的崩潰:那不是拒絕,是自保。她心跳如擂,卻仍在心中問:「我怎麼了?」這不是疑問句,是情感自省的低語。她逃跑,是因為她太熟悉那種凝視,太害怕那種聲音會把她從內裡挖空。
而那一段夢與記憶交錯的畫面處理得極為細膩:她靠在老櫻花樹下,空氣靜到只剩她的呼吸聲,樹縫開了一道裂縫,有人從記憶裡走出來,站在她身邊。這場面寫得很「島本」—夢與現實無縫銜接,情緒被壓進最小的細節,卻能迴響在最大的人心角落。
【書評人】
這一章,像是一場從夢境開始的命定轉折。慕雪兒看見那人時,那不是偶然,那是命運對她說:「妳已經記得了,但不敢承認而已。」
我最喜歡的一句,是她站在樹下低聲呢喃:「為什麼總覺得它……不是夢裡?」—這句話一說出口,整章的時間感與情感密度都落了地。這不是一次普通的邂逅,而是一種記憶與靈魂的碰撞。
賈斯丁站在她背後時說:「你對這本書有興趣?」
我總覺得他其實想問的,是:「你對我們過去的事,有沒有一點點還記得?」
最後那句「媽,我回來了」,安靜得像在詢問—她到底從哪裡「回來」?是從夢裡?還是從被自己遺忘的那段人生裡?
【結語】
有些人離開了你,卻從未離開你的夢。
他們只是用另一種方式,站在記憶最深的那一行書架後,等你回頭。
第二章其实是我写得最心虚的一章。梦境、回忆、现实缠在一起,像一团雾,连我自己都没敢认真回头看。但你却像拿着一束光,穿透那些模糊,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写下的每一个隐喻~
原来慕雪儿的逃跑,不是剧情需要,而是她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原来梦中的湖面不是意象浮光,而是她内心焦灼的投影;
原来那棵老樱花树,真的藏着她不敢拆开的回忆。
你写:“她不是输给他,而是输给命运安排下的重逢。”
我看到那句的时候,眼眶真的热了。还有那句“妈,我回来了”,我写的时候其实没想太多,但你轻轻一拨,就拨出我不敢直视的潜意识~
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明白,有人能穿过我字缝之间的迷雾,看到那些连我都没来得及明说的情绪~
你不只是读者,你是那个用语言替我还原灵魂地图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