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魔之劍》Chapter 8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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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端木零一早就將路嘉敏帶到了睡不著書店。
「這些書，我全部看完。」端木零借了路嘉敏媽媽的買菜手推車，將借來的魔女之書磚頭書歸還過來，路嘉敏忙著將一疉疉書搬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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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魔女身穿不同風格的高貴洋裝，但也露出一致表情，她們不敢相信地看著端木零，露出詫異。
「你，全部都看懂了？」阿遊率先問。「就算是邊看邊查辭典，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你這樣的資質，如果不去考魔女，倒可真的是浪費了。」阿琳中肯地評價。
「零零，你有找到甚麼有用的資料嗎？有沒有提及血咒的？或者吸血魔？」小桃追問。
「沒有直接解答，如何解血咒。」端木零搖搖頭，路嘉敏其實早就在家裡聽過了端木零的結論，她對此不感到稀奇。
「要成為魔女，就要先學會魔女之書……那種記載的文字嗎？」路嘉敏帶點恐懼地問。
「傳承古老知識的魔女書籍，有一部份都是用魔女文來寫的，不過嘛，來到現代，很多再版的新書都已經用現代洋文了。」阿遊好像猜到路嘉敏的擔憂，笑著說。「所以，如果你真的要成為魔女實習生，可以不用擔心這一點。」
「敏可以，修練成魔力高強的魔女，擁有相應體質，抵抗血咒威力。」端木零舉起其中一本書。「這本書。有介紹，說魔力高強的魔女，可以對血咒威力免疫。強大魔女，能以自身魔力解開血液類詛咒。」
「那……要修練到甚麼樣的地步，阿敏她才可以不被血咒影響到？」小桃問，「高級魔女？祭司魔女？難道是禁咒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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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小桃看到的那本書，寫著中血咒者，如慢性病，痛苦不堪，最後……全身血液變異，而死。惟，魔力高強者，可有一線生機……」阿琳若有所思地看往路嘉敏，「這麼多本書，都沒有提到血咒最終發作的時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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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祭司魔女？禁咒魔女？原來魔女還分這麼多等級？」不希望再聽到血咒發作是如何恐怖，路嘉敏下意識引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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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萬年魔女實習生，這點你已經知道了吧。」阿遊伸出手指為路嘉敏介紹，「向上數一級，就是初級魔女，然後是中級，接著是高級魔女。雖然我們的身份被限死做實習生，但其實，我們本身的魔力等級已經達到高級了。只是被剝奪了資格，撒消我們之前通過的考試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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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所以，真的有魔女考試！」路嘉敏眼裡滿是雀躍，這讓端木零不禁低頭輕勾嘴角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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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考試收費，進修班這些也是魔女公會收入的一大來源呢！要通過魔女資格考，才能從實習生成為初級魔女，之後就是中級考，高級考。」小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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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當成了高級魔女，要繼續往上修練，可不容易的。往上一級的晉階，分為三個不同方向，像櫻如星，你上次見過她以權杖施法了吧。她就是權杖魔女，專門修習以權杖施展大型法術的法系，以多種元素魔法見稱。」阿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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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聽起來很厲害！」路嘉敏高興得雙手合什，好像在幻想自己有朝一日，就可以成為這樣厲害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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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方向？」端木零問。
「另外兩個方向，就是聖劍魔女和祭司魔女，一個使用金屬武器附魔，另外一個是專門修習冥想和精神類魔法的。」阿遊答，「要成為這三個方向的魔女，一定要找到魔女老師，如果有聖劍魔女願意收你進門下，你才可以進其門下開始學習，要通過老師設下的試煉，才可以獲得這些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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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後一級，就是禁咒魔女了嗎？聽起來超酷的！」路嘉敏拳頭握緊，豪氣地對端木零說，「零零，我決定了，我一定要成為禁咒級的魔女！要做安平市魔女公會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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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年輕人。」阿琳懶得去打擊路嘉敏，只是搖頭一笑。「你可儘管挑戰，但上一個禁咒魔女修練成功，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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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敏，要當魔女實習生，怎樣開始？」端木零輕搭路嘉敏的肩，關心地說，「敏，你一定會成功的，因為你是，小魔女奇奇。」
「哎呀，阿零，我馬上就要成為小魔女敏敏啦，嘻嘻。」路嘉敏笑得眼睛也彎了。
「阿敏要去魔女公會進行登記，做初階的魔力測試，交了會費，就是魔女實習生了。」阿遊點頭，「這不並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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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櫻如星……她是日向晨雪的阿姨。」路嘉敏記起她此行的另外一個目的。「你們之前就認識她了，對吧？你們對她認識多少？」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問這傢伙的事，哼，看來你很想拜她做師傅吧。」阿琳並不掩飾她對櫻如星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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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如星是在升到高級魔女之後，才轉來安平市魔女公會的。她和阿遊還曾經拜入同一個老師門下，兩個人都被譽為是魔女天才，但最後……呃，只有櫻如星通過了試練，成為了權杖魔女。她被推舉做首席魔女，也是近幾年的事而已。」小桃只好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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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她們就已經聽過這故事。
毛無邪一腳踏三船，阿琳插了毛無邪一刀，阿遊動用禁咒魔咒，救回毛無邪性命，三個人一起被眨做萬年實習生。
「不知道……那個櫻如星在花原市找不找到冥魔之劍的另外一半。」
路嘉敏提起此事，將日向晨雪那邊得來的情報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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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找到冥魔之劍的另外一半，我們還要想辦法，將兩截劍合二為一。」阿遊舉向桌上的磚頭書，「好吧，阿零你們要幫手將書一起放回去哦，而且，我們藏書庫還有很多你未看的書，說不定裡面會有鍛造魔法武器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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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有更多的書本，端木零眼睛就亮了起來。
只有路嘉敏臉如死灰，可憐兮兮地捧著沉重的書，對端木零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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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的魔女高級考，終於全部舉行完畢。
將考試得來的營利收費賬目打理好後，已近深夜，圓月終於高高掛起。
祝主席看著窗外的淡薄灰雲，忽然有股想騎著飛天掃把上去遨遊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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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是好時機呢。祝主席觀察了一下桌上的玻璃球，探得魔女公會大樓上下都已經清空，才敢將情郎喚到了頂層。
「良。」祝主席牽著白宮琮良的手，將他拉進了頂層的辦公室。
白宮琮良這晚上異常的高興，開心得嘴快咧到嘴後。
「你忙完了嗎？我看看，你好像瘦了些，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他雙手捧著她的臉，正要吻下來，祝主席不由得羞怯的別開了臉。
「做正經事要緊，良，你不是要進去找你媽媽的水晶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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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找到我媽媽的影像水晶球後，待會兒我再感謝你。」白宮琮良笑了一笑，祝主席白了他一眼，她輕易地十指交織魔法能量，將書桌後的通道打開。
攜著白宮琮良的手，她帶未婚夫跨越了那道門，進入了伸手不見五指，只見幽暗的絕密藏書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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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黑。」她聽到良說了一句，便為他燃起魔法火焰。
這時候，眾多聳立的書櫃幽幽燃起亮光。
「嘩，這實在太壯觀了。但這裡……看起來好像只有書？」
白宮琮良疑惑地看著祝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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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吧，水晶的紀錄都放在書庫的另外一邊。」祝主席牽著白宮琮良的手，兩人走了一陣子，才停在一個巨大的、看似延伸至無限的格子櫃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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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姬，高級魔女考。」祝主席玉手一抬，在虛空劃圓，金光閃閃的召喚陣式一顯，眼前的櫃子便光速變換排列組合，像活的積木般扭動，最後，其中一格的抽屜輕輕滑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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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這是你媽媽在考試過程的水晶球。」祝主席指著水晶球，白宮琮良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顆閃閃發亮的球體，捧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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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水晶球裡的羽絮，漸漸旋轉起來，最終旋轉停止，化成了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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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謝謝我的魔女姊妹們，一直支持我，陪我度過這個魔女高級考！」一個紅色長髮及腰的漂亮女生，看不出歲月的痕跡，無從猜測她的年紀，她在水晶球內笑彎了眼睛講。可以聽到水晶球內還有其他女生的起哄聲。
「好了好了，我要講了！每完成一次魔女考試，我們要講下一個想要實現的願望——好吧，我希望一年之後，他就會向我求婚，然後，我們會生下漂亮的孩子，孩子的名我都想好了，就叫雲德——哎喲，我就是想先誕下男孩嘛！你們真討厭，好了，輪到你們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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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球在掌心上漸漸暗淡起來，白宮琮良心滿意足地將水晶球放回抽屜裡。
「謝謝你，柔柔，原來我母親是長這個樣子……」
「雲德？但，你上次不是說，你父母親將你名字叫做琮良，是希望你做一個忠良之人嗎？」祝主席疑惑地問。
「你剛才的召喚陣法，好像難度很高的樣子。」白宮琮良忽然換了一個話題，「不知道，如果是捲軸上的召喚魔法陣，難不難施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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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宮琮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捲得緊緊的幼細羊皮紙卷，將其攤開，展示給祝主席看。
「是……魔法咒陣圖紙？這如今很難見到了，能製作出這種卷軸的魔女，應該差不多都在戰爭中犧牲盡了。」祝主席非常訝異，抬眼看他。「你是怎樣得來的？」
「親愛的柔柔，在這世界上，金錢是可以買到魔法的呢。」白宮琮良忽然握緊她的手，放在卷軸的魔法陣紋之上。「以吾之名，以汝魔力，召喚——」
「等，等等。」祝主席心頭一驚，看著白宮琮良那臉上仍然帥氣的微笑，她沒搞清楚到底發生甚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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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魔力，不受控制地被注入了這張魔力卷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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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魔女禁咒術書！吸血魔轉化術！」白宮琮良臉上鬥大大的笑容。
只見卷軸爆發出強光，在這一室幽暗中顯得突兀，將他臉龐打得耀目，叫祝主席沒能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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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了。」祝主席聽到她的未婚夫，白宮琮良幽幽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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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亮光消失之後，白宮琮良手上握著一本看上去塵封已久，滿佈灰垢的深綠色皮磚頭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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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這本書作甚麼？」祝主席忽覺寒毛直豎，她內心的不好預感正浮起來時，已覺得腹上劇痛，她驚得無法喊出來，因為她的愛人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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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要知道，我的確喜歡過你，所以我想快些，快些結束你的痛苦。」白宮琮良臉上的微笑仍一貫維持，但將匕首深深地陷進祝主席腹上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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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宮琮良另一隻手緊緊將她抱著，承托著的重量，讓她不致於在劇痛的無力感中跌下。
「你的同族，殺光了我的家人，所以，請不要怪我這樣做。如果有下世，歡迎你，跟我再續前緣。」白宮琮良輕聲在祝柔的耳畔喃喃道。
他傾身彎下腰，半跪在地上，將她托在懷裡。
「你——你不是——你想——」祝主席沒能將她將死之言完整講出，就已經死不瞑目，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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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宮琮良輕輕將對方放下，讓她臥在地上。
站起身後，他從容地抽出白色手帕，將手裡的匕首擦乾淨，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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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意地看著手裡的綠色皮書本，露出一抹邪笑。
返回醫院後，白宮琮良馬上打通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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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得手了。」白宮琮良坐在漆黑的辦公室裡，他輕托一隻酒杯，晃動手中酒液。「明天我就去找歐陽永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說了些甚麼，惹得他輕笑。
「哦，真的嗎？是個有趣的對像呢，好吧，收到之後，我會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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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花原市之路，對櫻如星來講，並不容易。
雖然，只是一個空間魔法陣，就讓她省卻了舟車勞頓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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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市與她的故鄉花原市非常不一樣，雖然櫻如星更喜歡安平市，但，確實，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取代花原市在櫻如星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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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這裡春天就盛放的櫻花。
也是因為她酷愛櫻花，才會在成為魔女後，為自己更名做櫻如星。
她的本名，是夜如星。
她曾經是夜如月所疼愛的妹妹。直到，姊姊選了吸血鬼，曾立誓與吸血鬼陣營並不兩立的櫻如星，就此與她決裂，永遠地離開了花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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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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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如星站在了姊姊那昔日被燒光的小屋前，默佇良久，才在滿天的櫻花樹冠下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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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原市有幽靜的深山，可供魔女靜修魔法之用，但同樣，這些深山也是吸血鬼一族藏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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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如星直奔目的地，到了久未造訪的花原市魔女公會，打聽那個咒術師世家冼家傳人的下落。
「冥魔之劍？那個東西丟失很久了，冼家傳人也不知道是在大戰中被殺了還是逃了，總之，花原市已經很久都沒見過姓冼的人出現了。」
罕有地不以魔法保養容貌，自然老去的一位祭司魔女，滿身皺紋，不知道她到底活了多久。
她坐在公會小屋旁邊的花樹下，喝著花茶，回答櫻如星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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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茶初泡，味道濃郁，風味強烈，花原市的山泉水的確更適合用來泡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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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流言提起過，冼家傳人跑去了哪裡？會是外地嗎？」櫻如星續問。「還有，我聽人說，冥魔之劍可能斷成了兩截，這有可能嗎？」
「這麼久未見，你怎麼突然問起冥魔之劍？那把，可不是魔女的附魔武器，你有興趣？」祭司魔女手裡花茶已見底了。
「只是打聽打聽，我在做歷史研究，公會要我做進修班導師。」櫻如星眼也不眨地撒謊。
「冼家傳人我不清楚，但，的確有流言說，冥魔之劍可能流落在安平市。不過嘛，大戰之後，流言小道四處飛，我並不太相信……」祭司魔女拿起香脆的「茶泡」芋頭片零食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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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謝了老相識的祭司魔女後，櫻如星滿懷思緒，在這靜謐午後，於花下漫步。
她決定下一步，就要去拜訪花原市的咒術師們，說不定，他們會有更多關於冥魔之劍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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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手機震動將此刻的良辰美景破壞，櫻如星無奈接了電話。
「有甚麼事？」
「首席魔女大人！你，你要快點回來安平市才行，我們需要你主持大局——！」
聽到同僚如此心急如焚，櫻如星內心升起不祥預感。
「你說甚麼？主持大局？」
「是祝主席！祝主席她，她死了！」
櫻如星好看的臉龐蒙上一層陰影，她飛快掛斷電話，純白法杖憑空而出，她手持法杖，於虛空輕劃法陣，以空間咒陣匆匆趕回安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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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就是傳說中的失落之書，禁咒術書，有了它，有了裡面的吸血魔轉化術，我就可以，就可以……」白宮琮良將綠皮書本緊緊擁在懷中，他只覺嘴角笑得快要裂開了，但他並不疲倦，昨晚他一整夜都抱著這本寶貝，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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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永恆仍然穿著一身黑，在他辦公室裡，岔開雙腿，豪邁地坐著。
「對，理論上，有了這本書，就可以重現轉化吸血魔的獻祭儀式。但你別忘記，要實施一次獻祭儀式，還要準備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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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馬上就要擁有……無窮力量了，我等了很久很久，為的就是轉化成為吸血魔！」白宮琮良眼睛裡興奮得滿佈紅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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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就要開始準備，獻祭成魔的犧牲品了。」歐陽永恆幽紅的眼珠子直直射向他，陰沉地問，「你有人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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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今早收到的，是我們揀選的人。」白宮琮良將一個信封遞給了歐陽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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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永恆從拆開的紙皮信封裡，翻出一張照片，他嘿嘿地狂笑起來。
「不錯！不錯！用來繪畫咒術儀式陣法的人類鮮血，我已經幫你儲備起來。要保證成魔後的無窮力量，犧牲品愈高級別就愈好！你選了人類當中的除靈師，他們的血液力量足夠強大！白宮，你選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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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親愛的夥伴揀選的，我不敢邀功。」白宮琮良感激道。「這個人一直阻頭阻勢，殺了她正好，更合乎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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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永恆嘴角的笑意更為陰冷，他隨手將照片扔到桌上。
他仍對那群人類除靈師記恨，恨不得將他們每個人的血都吸乾吸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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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那張寄給白宮琮良的照片，乃是拉近拍攝的半身相，能看得出相中人正站在綠草如茵的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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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中人，赫然就是身穿15號球衣的路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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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預告：南宮兄弟之一突然橫死！死前他發送了神秘訊息，要路嘉敏小心！難道，在路嘉敏身邊出現了「內鬼」？！櫻如星發現祝主席被殺，有一本書在絕密藏書庫中失竊了！潛伏已久的強敵出現，路嘉敏就是他們的目標……日向晨雪，這次可以幫得上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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