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那顆心 - 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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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死……」

「不，已經死了。」

「什、什麼？」我抬起頭睜大著眼睛瞪著眼前的人。

「咳，不好意思，我是說簡欣姑娘妳的剛才的樣子和態度已經讓這筆生意徹底死了。」眼前穿著高貴的人這樣說了。

「什、什麼？」我回過神來，迅速地盼望四周，才發現我已經在宛如皇宮的咖啡館裡了。那、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那位秘書？

「哎──我是說……」

「喔！齁齁──抱歉抱歉，我剛才失態了。咳，不好意思，您就是恒慧柔女士對吧？」我連忙挺直背，擠出了專業的笑容。

「慧柔姊。」恒慧柔閉上眼喝著咖啡，眉頭皺了起來。

「喔！不好意思，慧柔姊、慧柔姊……」我尷尬地乾笑幾聲。

「哎──算了，看來妳的心思根本不在這，我看……」恒慧柔將咖啡杯向前一推，起身拿起包包，準備離去。

我忙道：「誒誒誒──慧柔姊、慧柔姊，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不專心的，我……」

「妳？妳怎麼樣？」恒慧柔停下腳步，斜視著我。

「我我……老實說，我不知為何……不知為何想起了已故的友人……」我緩緩低下了頭。

「已故的友人？」

「是的，她既聰明又善良，而且待人和善……但不知道為什麼，某天大家都說她跳樓自殺了。」想到自己居然相信過大家的謊言；我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妳、妳難道沒看到她跳下來嗎？」恒慧柔的語氣有些顫抖，似乎在壓抑著激動的情緒。

「我、我是看到她跳下來，但死在地上的未必是她呀！」我猛然抓住恒慧柔的肩膀，睜大著眼睛盯著她。

恒慧柔面無表情地說道：「死的不是她會是誰？難道她身上沒有什麼信物之類的東西來辨別身分嗎？」

「信、信物……」我的頭緩緩抬向左上的天花板。

「哼！無聊！」

「信物這種東西是可以偽造的嘛！對，沒錯，一定是這樣！只是剛好有兩個一樣的東西而已……」

「少自欺欺人了！妳做的東西能有兩件一樣的嗎？」恒慧柔猛然抓住我的肩膀，面部扭曲地吼道。

「我……」

「不過是藉口！都是藉口！妳不過是想淡化自己的罪惡感罷了！」

「才不是──！」我大聲吼回去。

「我一直都沒有原諒自己；那件事後，我時時警惕著自己：『要多關心身旁的人、要多關心身旁的人……』我也確實做到了……但為什麼我不能早點意識到這點？為什麼高中時因為一點點社交恐懼就退縮？為什麼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心情？為什麼？為什麼……嗚──」我把頭埋進恒慧柔的胸裡失聲哭泣。

「嗚──我多想告訴她我愛她；但她、她就不見了！嗚──她不見了……嗚──」

「妳……愛她……哈哈……妳、愛她……哈哈哈──為、為什麼是這樣……不對，妳明明逃走了……妳明明逃走了！」恒慧柔一手狠狠掐住我的手臂。

「鏗鏘！」

「妳明明──！」

「簡欣──！」

突然符沉酒闖了進來，衝向了我們。

一瞬間，符沉酒好像消失了。

「鏗鏘！」「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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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慧柔倒在地上，身旁還有不少咖啡杯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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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哈──嘶哈──」我喘著粗氣，對眼前的混亂一陣感到暈眩；我的腿軟了下來。

「啪！」我一屁股癱坐到地上。

燈光好像逐漸黯淡了下來，我的手也漸漸失去了力氣。

「嘩──」

「痾啊……」我的手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翻過手掌一看，潔白的咖啡杯碎片沾染上了鮮紅的血液。

好痛。

好痛？

好痛！

清晰的痛覺讓我回過了神智；我慢慢注意到周遭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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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慧柔倒在地上，身旁還有不少咖啡杯的碎片。2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ydpY6Rj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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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意識到恒慧柔可能像我一樣被刺傷；趕緊前去查看她的狀況；果然，她身上有幾處也被碎片扎上了。

「救、救護車……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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