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者》 - 第九章

結果，最後兩名特工就這樣在餐廳裡和潔安娜聊了整整一個小時。

而克林特就靜靜的做在一邊吃東西，東西吃完了就呆看窗外，彷彿身旁三人都不存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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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龐起身道，內勤特工並不像外勤特工一般，任務跟任務間有一段明確的休息時間，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們就像是一般的上班族，朝九晚五.....（或者朝午晚九......）

「我跟你一起吧，」梁東萊也一併起身道：「下午還有會要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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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歌雷叔再見～」潔安娜微笑的將兩人送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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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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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潔安娜心理是認真的覺得對克林特很抱歉

明明是自己問他要不要出來的，卻在出來沒多久之後就只顧著自己聊天都沒有搭理他。

雖然克林特並沒有說，但他一定覺得自己在聊天的這一段時間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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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克林特迅速將原本望向街道的目光收回，轉過頭來看向了潔安娜，一副士兵待命的模樣

「我們離開吧。」潔安娜對於對方這樣的反應已經見怪不怪了，當然心理還是會有一些異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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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身處在多大的環境壓力之下，才能練就這種：別人一叫，就瞬間抽離專注狀態的反應？

明明自己的角色是心理醫生，和克林特相處的時候，卻感覺......自己只是他另一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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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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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下餐廳打混了好一陣子的兩名特工，此時終於走回了特調局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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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看到嗎？」回想到在餐廳里頭，那個克林特的種種非常人表現，梁東萊就有些不悅的說道：「那傢伙......根本就是自由者養的一條獵犬。」

「呵.....」龐回應的笑了笑：「然後現在主人換成特調局嗎？」

「你什麼意思？」梁東萊的眼神流露出些許的憤怒

「別跟我說你沒看到他身上那些＂項圈＂」龐露出了一陣邪笑：「咱局長的想法不就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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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東萊似乎很想反駁什麼，尋思了一陣卻毫無下文

「沒事的，」龐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梁東萊的背：「看你乾女兒那副熱心腸的樣子，說不準真能讓他進化成人～」

「哼。」梁東萊原本皺著的眉頭瞬間就鬆開來，有些自豪的笑了一聲

「而且，另一個處理這件事的人是艾德的女兒。」龐淡淡念了一句，彷彿在自言自語般

一旁沉浸在自豪中的梁東萊似乎也忽略了這極為小聲的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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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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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你們手邊的刀！」一道渾厚的聲音彷彿衝破空氣般粗魯的撞在這個不到三十平米的空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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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嬌小的身影站成整整齊齊的一列，聞聲迅速俯身，將放在每人右腳邊的匕首抓握、起身。

「動作！」一個粗曠的男人站在他們面前，身著黑衣黑褲，雙手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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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俐落的光影，隨著十位男孩同時揮刀，整齊劃一的閃過。

揮刀

隔擋

穿刺

這一套動作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

每個人能做到同時出刀，同時收刀，甚至連手腕和小臂間的角度都幾乎看不出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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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至極的眼神不僅僅出現在粗曠男人身上，一整列男孩單純未涉世的眼睹中，全都與匕首一同發出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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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男人冷冷的喊了一聲，隨後大手一揮：「一對一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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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像軍人般有紀律

一腳向後畫

「碰！」一個轉身，同時另一腳踏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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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特別向下出力

所有人同時著地還是造成了不小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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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卻狹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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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倆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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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手裡拿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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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雙面開鋒過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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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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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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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潔安娜帶著甜美可人的笑容將一隻布偶拿給了對方：「沒想到你飛鏢射的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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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天不知為何，搞得很像情侶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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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現在的位置，

是離特調局有一段距離的商店街裡頭的一家飛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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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接過了玩偶，頓了一陣後，淡淡問道：「這能做什麼？」

「......」一句簡單的問句，潔安娜的神色一不小心又被帶了下來。迅速的恢復笑容，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能做什麼，但這是你的獎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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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面無表情的看著潔安娜塞在他手中的＂獎禮品＂

還沒等克林特做出反應，潔安娜便在他背後輕輕一推。

克林特順著對方的力道走到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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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代表著你努力獲得的成果。」潔安娜看了看布偶，又看向克林特：「剛剛你的飛鏢不是把所有氣球都擊破了嗎？」

克林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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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獎品～」潔安娜微笑道

她將視線從克林特身上移開，看向了遠方：「我不知道你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也不知道在你的概念裡有沒有＂獎品＂這種概念。」

「不過你現在在的這個社會，只要你有實力，有相應的付出......」潔安娜微微闔上雙眼：「你就會得到相應的回報。」

「這是你應得的。」潔安娜又將視線轉回了克林特，不過這次，她是直視著對方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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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冷淡的眼神裡似乎閃過了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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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隔著墨鏡，但潔安娜也感覺到了對方對與自己的這些話有點反應。

心裡一陣暖意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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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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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麗塔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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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公平了！！！」麗塔一面將手中的爆米花塞進嘴中，一面朝著身邊的人抱怨道：「你怎麼能趁我沒空的時候偷偷帶克林特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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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斯去執行任務了，結果麗塔家今天的訪客就這樣換成了潔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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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潔安娜捂著嘴竊笑到：「誰讓你跑去同學會就這樣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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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翻了翻白眼：「我也不想啊，但我是這一屆的主辦人，而且剛好我們兩個的工作又一樣......」

「所以啊～為了犒勞我，」潔安娜邪惡的笑道：「讓我跟克林特出去玩一天～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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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無言以對，只能又往嘴裡塞了一口爆米花，把目光轉向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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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局長說要讓克林特做槍械使用測試。」潔安娜沉聲道

「嗯啊。」麗塔看著電視隨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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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麗......」潔安娜思索了一會：「你想，克林特有沒有可能在真正脫離自由者之後也不加入特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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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皺了皺眉頭，轉過頭來

她看到了潔安眼神中那一絲的幽暗.....

這種簡單的問題，潔安是不可能心裡沒有答案的

儘管她倆的任務明面上是要想辦法說服克林特加入特調局，但事實上這從來就不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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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麗塔淡淡道：「他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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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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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很罕見的，最近局長似乎挺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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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朝向站在一邊的克里斯微微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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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特調局的其中一個槍械練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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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般的室內射擊場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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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過去除了四面白色的牆之外啥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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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超大。

空曠的場地，足足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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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和局長兩人站在入口不遠處，其他武裝人員則在門外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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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局長朝門邊一臺小機器刷卡，「唰」一聲，右手邊的牆面靠門這側

三分之一的牆面朝下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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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的視線也隨著牆面的騷動而轉向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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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原本的牆壁隱藏到地下，一面武器牆緩緩的降了下來。

彷彿展示架一般，反著金屬光澤的鐵管們整整齊齊的排列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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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場面看起來如此壯觀，克林特的表情還是像平常一般，毫無波瀾

彷彿對於眼前景象麻木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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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測試很麻煩。」局長直接充當起了主考官，一臉正經的開始講解遊戲規則：「牆上每一把槍枝每一把都得使用，待會你準備好就把槍舉起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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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的手指向了練習室最深處：「動靶會自動開啟。一把槍用五發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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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數電腦會計算。」克里斯走到牆邊，拉開了武器牆最下方的其中一個櫃子：「子彈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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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銅板撞擊的聲響隨著抽屜被拉開而作動，彷彿廉價品般，一顆顆子彈就這樣擠滿整個抽屜。

「每一個櫃子裡頭有不一樣的型號，標簽都貼在抽屜外面。」克里斯有些不悅的的唸叨著：「這裡是剛好空出來的，本來應該要幫你整理好，不過因為我們這次要測試的槍枝太多，每一個整理出來會很佔空間，所以才會發生這種問題。」

「在這我先代表特調局道歉，佔用你的時間。」在這一句，克里斯突然整個人就認真了起來，目光直視著克林特，字裡行間透露著道歉時的真誠.....彷彿是他這個局長犯下了什麼需要下臺的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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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只是和平常一般淡淡的看著對方，說出了兩個字：「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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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對方都說不會了，克里斯當然也不囉嗦：「你準備好就開始吧。」

雙手朝著武器牆一攤，擺出了一個請便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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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走向武器牆，將整面槍最右上的槍械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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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了看克里斯

對方還站在練習室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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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轉回去，手上的槍他認識，很輕鬆的掃過每一個抽屜，找到了相應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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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五顆子彈從抽屜拿出來後，關上抽屜時，克林特又看了局長一眼

他還是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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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門口處，再看了局長一眼......

彷彿準備好欣賞克林特的槍技一般，抱胸就靠在門口，一臉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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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克里斯注意到了克林特的視線，一臉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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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看著對方，半响後開口：「你沒有什麼防護措施嗎？」

「需要嗎？」克里斯挑了挑眉：「你不會打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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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克林特掃視了一圈，淡淡道：「不會。」

便轉過身去，舉槍，瞄準了練習室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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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轉過身後，克里斯的嘴角，以一種不易察覺的小幅度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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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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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靶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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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和左右兩邊還保留牆面的地方，一道道發射器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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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邊閃了一下紅燈，第一個目標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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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球大小的目標物在三維空間裡一閃而過。

同時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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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物運行方向被瞬間往後推

隨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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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區域的地板微微的向最裡頭傾斜，

當目標物落地時，會直接滾到底端的溝槽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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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目標物隨即飛出，這次牆邊沒有閃紅燈了。

克林特雙眼都沒眨一下，在幾乎與目標飛出的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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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著槍托的右肩被後座力向後推了一點點，快速的又移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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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

五發子彈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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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燈亮起，發射器隱沒回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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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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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在克林特放下槍枝的同時，不緊不慢的拍了拍手：「漂亮！」輕輕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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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槍準備的過程要比射擊的當下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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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克林特找子彈的速度很快，甚至到後來，他還記下了每種型號子彈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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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過程相較於幾十秒的射擊，還是非常、非常的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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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將近一百把長短槍花了兩人快三小時才測試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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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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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嗚....」結束測試的當下，局長的手機就收到了從機器傳來的報告

「要看你的分數嗎？」克里斯朝著正在收槍的克林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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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將槍架回去之後就朝局長走了去

克里斯將手機翻給克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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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率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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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率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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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速度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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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克里斯唸叨道：「這種成績甩了我們這大部分特工好幾條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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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沒有要回答的樣子，克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隨後又看似無心的補了一句：「你的衣服濕了，我待會找人送換洗衣物到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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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點了點頭當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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