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泰迪熊 - 利用邪神

內警局看護室日

蘭芳醒來時躺在鐵擔架上。旁邊都是警察。一位女警前來。

警察：你醒囉？你有長期毒癮嗎？

蘭芳：沒有！我是畫妝師！我怎麼會在這裡？

警察：經過調查，你不太可能渉案。不過你的頭髮有類似迷幻藥反應，而且是長期的。所以你還得拘留確認戒斷症狀。

蘭芳：調查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警察：你夠清醒了就去那裡做筆錄，他會跟你詳細說明的。

內筆錄室日

蘭芳被警察領進筆錄室。警察指向一張椅子。蘭芳順從地坐下。警察坐到他對面。

警察：這裡有錄影錄音。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我也不用擔心你會不會誣告。

蘭芳一臉疑問，這警察是不是在找碴？警察笑了一下，緩解氣氛。

警察：我算是詢問室裡態度最好了，局裡的自殺案都是我在接。你應該在看護室聽過，你不算嫌疑人。

蘭芳：抱歉，我還是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警察：你還記得清醒最後一件事嗎？你身上迷幻藥量有點多。但是你家沒有吸食工具。

蘭芳：我應該是跟泰迪熊說晚安後就去睡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家有沒有什麼？

警察：不錯嘛，你果然清醒了。這樣事情比較簡單。你半夜出門了，沒有關門，從監視器看起來很像夢遊。門開著，你又意識不清有危險，蒐索令就簡單多了。你家既沒迷幻藥吸食器，也沒凶器。你說的泰迪熊是這堆棉花嗎？

蘭芳：它怎麼會變這樣...？對了...它爆炸了...。有血... 啊！！

蘭芳想起了畫面而尖叫。

蘭芳：有刀子！很多血！泰迪熊爆炸了！

警察：還記得什麼嗎？泰迪熊有爆裂物嗎？我們沒查到硝煙反應。

蘭芳：沒有。它都坐我床的對面。別針呢？它有我外婆的別針。

警察：原來這些碎石，緞帶和針是別針嗎？這算是現場看起來第二個具有傷害性的東西了。可惜它無害。第一傷害性的的刀子，顯然你不敢拿。你看起來是夢遊出來的。

蘭芳難過地看著破碎的胸針，但是碎石中並沒有血色斑點。

蘭芳：我...好像走路，好像有人叫我。

警察：現場有你的手機，是開著視訊對話。或許是鏡頭在看你有沒有依照指示。

蘭芳：誰的指示？

警察：你沒印象嗎？佩恩這個人熟嗎？

蘭芳：這一兩個月常見面，但不到晚上會打電話的程度。

警察：不然就是他打給你了。你的手機沒顯示號碼，但是他的記錄有。

蘭芳：佩恩也在場？

警察：在場。

蘭芳：他現在情況如何？

警察：他沒辦法回答我的問題，或許你可以幫忙。

蘭芳：什麼問題？

警察：你深吸一口氣。要鎮定。如果你知道的話，請告訴我們。

蘭芳：我也很想知道。

警察：如果是我，一點也不想。

警察掀開放大照片的封面，推給蘭芳看。蘭芳嚇了一大跳，但忍住沒尖叫。照片中，佩恩被吊燈穿刺過去。地上有多於常理的血泊，其上有好幾顆心臟。

警察：你或許還呼吸不過來。你知道這些心臟是怎麼搬來的嗎？監視錄影中，那些就這麼出現了。我們猜它有沒有停電還是什麼的。

蘭芳：天吶...這是什麼...我不知道...太可怕了。

警察開始收拾桌子。

警察：好啦，你可以回看護室了。他們覺得你沒問題，就可以回去了。跟你有關的情況，我也跟你報告過了。你在案發現場，但是跟凶器及凶殺案物證都沒有關係。你有迷幻藥殘留，調查起來不算是自主吸食，可能是被下藥。或許主要嫌疑人佩恩有聯絡你，但是你不知道。我們得去調查其他相關人。就這樣。希望不用再見了。

蘭芳：呃...好。謝謝。

內餐廳日

蘭芳獨自在餐廳用餐。距離做筆錄的日子也有一個多星期了。警政署宣佈偵破泰迪熊連環凶殺案，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路人：據說心臟數量只有最近一兩個月的量啊。之前的呢？大吉大凶泰迪熊真有其事吧。這只是模仿犯。

路人：說是模仿犯也太拼了吧，那些心臟數量是怎麼帶啊？沒有發黑耶。你就對大吉大凶泰迪熊死心吧。

路人：我想來個大吉，中個千億頭彩什麼的。

路人：你就算遇到也跟大吉無緣啦。

路人：你真是損友...

蘭芳聽著閒言閒語，或許沒有誰比他更確定大吉大凶泰迪熊已經不在了。

有人坐到對面的座位。

警察：你好，蘭芳，我是幫你做筆錄的警察。

蘭芳：我還以為不會再看到你了。報導說案件偵破也很久了。

警察：你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嗎？

蘭芳：還不太想。終於我的腦袋清醒了。謝謝你們跟我說下藥的事。我不想知道對我下藥的人有什麼下場。

警察：你這麼說也對。不過有同伙想見你。他認為跟你談過後，你晚上比較睡得著。

蘭芳：我終於能分辨清醒還是睡覺，已經很好了。不過我還是去聽一下吧。

內訊問室日

警察領著蘭芳進訊問室。裡面坐的是棟材。

棟材：化妝師，你好。又打擾你了。在你經歷這麼恐怖的事之後。我覺得有點良心不安。

蘭芳：我只見過你一次。你聯合佩恩設計我？

棟材：我也是被威脅的。我不幫他弄巫毒藥來，他說就要拿走我的心臟。我越來越不想相信，他就帶我親自去看你的大吉大凶泰迪熊。

蘭芳：那不是我招來的。

棟材：我原本以為你要用巫毒控制大吉大凶泰迪熊，見面才知道，你也是被害者。巫毒藥是用來控制你的。

蘭芳：佩恩到底是做什麼的？

棟材：老大跟我介紹佩恩時，他是做室內設計的。

蘭芳：這部份跟我知道的一樣。

棟材：老大跟佩恩本來很談得來，但中途變卦了，不想做設計了。佩恩卻膽敢對黑道老大糾纏不放。一次老大跟他下最後通諜叫他滾，沒想到他卻動手殺了老大。

蘭芳：我不知道他這麼武打派...。難道是一次跟我說案子要撤消，之後又慶祝，卻說大吉大凶泰迪熊殺的是該死的人？

棟材：我們原本並不知道老大死了。但是接下來好幾天都是佩恩傳達內部整頓跟指派交渉，起疑的人越來越多。但他們都不見了。

蘭芳：這跟巫毒藥有什麼關係？

棟材：我對神祕學有點興趣，老大找我給佩恩巫毒藥。說要拿去做實驗。之後佩恩繼續跟我拿。這也不是那麼好弄到，派內組頭們一個個不見，跟其他幫派方關係也漸趨緊張。我想逃了。佩恩威脅我要持續供貨。

蘭芳：所以你看到什麼？讓你繼績當他的跟班？

棟材：我是看得見的人。但是沒有能力。盡量避免惹禍上身。佩恩是沒有能力的人。他想控制你手上的大吉大凶泰迪熊。大吉大凶泰迪熊要他帶去的心臟。

蘭芳：佩恩來找我都帶著心臟？

棟材：看起來是這樣。而你有外婆保護。所以一開始看到有心臟的佩恩，你應該很想吐。你的外婆想阻止你靠進。但是大吉大凶泰迪熊把你拖過去。

蘭芳：但是我去一趟洗手間就好了。

棟材：佩恩要我看的就是這個。他真的握著人的心臟，餵給大吉大凶泰迪熊。如果我反抗他，他殺我也不留證據。

蘭芳：他怎麼可以陷害我...。

棟材：佩恩說你抽到大吉籤。你不會出事，所以都推到你身上。但是你沒出事，因為有外婆保護你。大吉大凶泰迪熊吃掉的心臟沒有變惡靈，關在別針的石頭裡。

蘭芳：外婆...我希望我不是因為災難而打擾他的安眠。

棟材：那些都不是你的錯，你不是夢遊殺人魔。我只是違反藥物管理法。

警察：雖然你這些鬼話很生動，不能作為證詞。不過也像你說的，沒有不利於你的證據。留在上一個受害者胸口的刀片碎片，可以對上深夜佩恩塞到蘭芳手上的刀子。確實，在殺人案上，棟材是清白的，蘭芳是受害者。

棟材：我對你被捲入這樣恐怖的事件，感到很抱歉。也請幫我跟你外婆說聲對不起。

警察：好了。棟材要移送了。蘭芳需要我帶你回去嗎？

蘭芳：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想慢慢走回去，路上好好回想這些日子是怎麼搞的。的確，我又怕那隻陰魂不散的泰迪熊，又怕殺人凶手真的是我。現在終於放心了。

警察：難得黑道也會有良心啊。走吧。

棟材：我看得見因果啊...，被逮去當黑道不是我願意。

警察：留著法庭說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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