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廉價房屋內，傳來震耳欲聾的吵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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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我真的看到你就覺得礙眼。」一位胖婦人叼著一口煙，凶神惡煞地站在飯桌旁，手中正拿著一把折凳，看著讓人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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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前，一個瘦弱的小男生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他的瞳孔渙散，眼神深處是無盡的迷茫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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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抖抖，抖三小啦！看你這副死樣！看到都想吐！媽的飯都不要吃了啦！」婦人一言不合，竟把手邊的飯菜拿起，用力撒向小男生，再順勢盤子摔到地上，發出「砰」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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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身上灑滿熱騰騰的飯菜，身上、身體周圍全是瓷碟的碎片。餸菜的滾燙與鋒利瓷片的刮傷都讓男孩疼痛難當。男孩忍不住委屈地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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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在哭是吧？現在是誰比較慘？誰比較痛苦？蛤？」婦人上前激動地雙手揪起男孩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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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你個小屁孩。榨乾老娘的青春，花光老娘的錢，你還好意思哭？」婦人眼神中夾雜著複雜的幽怨及悲憤。她絲毫沒有留力。男孩難以呼吸，開始不住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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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也會跟那個死佬一樣離開吧？那不如把你當狗養，還比較暢快！」婦人的眼神中跳躍著瘋狂，露出猙獰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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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也不要上了。」婦人把男孩狠狠地摔到地上，然後自顧自地翻箱倒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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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她抽出了男孩的校服襯衫，著迷般地端詳著。
男孩似乎是猜到自己的母親想幹什們。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前，死死地抓住婦人的手，歇斯底里地尖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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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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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力氣顯然遠比不上婦人，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母親一下、一下地用力將校服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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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癱軟在了地上，眼神沒有了一絲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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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電話鈴聲不識時地響起。婦人不耐煩地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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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小傑學校的輔導員李姑娘，想要跟你關於小傑最近狀況的一些問題，方便跟您約個時間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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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寒而慄的是，婦人竟熟練地切換成了親切和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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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約個時間跟妳談談......」婦人落落大方的態度與剛才的瘋婦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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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們到時再聊。」婦人緩緩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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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又沒有人妨礙我們了。」婦人迅速恢復惡魔的原型，「咯咯」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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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先吃飯吧。」婦人輕聲說道。然後她蹲下，雙眼出神地盯著男孩。她緩緩地揪起男孩的頭髮，一下把少年的頭摁在地面，使勁地與瓷碎、飯菜摩擦。瓦片無情地划過男孩的臉，鮮血混雜在飯菜裏。場面有如煉獄，婦人的表情卻有如大壓得舒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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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痛楚與恥辱下，男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恨與兇狠，遠處櫃子上的一隻套娃公仔應聲倒下......4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AGlOuF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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