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深葬絕望 - 第四章《入網的鯨魚》

因為商量婚事流程問題，蕭母和劉母商量到最後，都會差點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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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結婚過程差點因為談不攏，婚事差點鬧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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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劉飛、蕭紅兩人兩邊互相搓湯圓、說好話的調節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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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後劉飛總會不耐煩的唸叨：「妳家就不能配合我家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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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還在生氣蕭父曾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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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商量婚禮過程中，最後沒有結論，蕭父便說：「再喬不攏，直接公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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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可不想陪劉家去演一場戲，結婚是倆小輩的事，怎麼搞得長輩參合許多不說，竟還想整出一台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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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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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父和劉母籌劃許久的風光娶媳婦，怎麼能變成公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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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為蕭父的話，劉母才願意退讓幾步，兜兜轉轉，到底將結婚流程敲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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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是結兩姓之好，可是妳看看他們家，要求一堆不說，什麼都要往風光上面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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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夜裡，蕭母繼續和三阿姨煲電話粥，那抱怨的話斷斷續續的傳進剛洗完澡的蕭紅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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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到的都盡量配合了，如果不是為了讓紅紅未來在夫家的日子好過一點，我何必如此累死累活？雙手一攤不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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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靠在門邊牆角，聽著母親向三阿姨大吐苦水，她知道母親一直在忍讓，卻不敢在自己面前多說什麼，只能在夜裡抱怨給自己的姐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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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蕭遙無聲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蕭紅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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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轉身看去，只見蕭遙指了指自己的房間，示意蕭紅跟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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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跟著蕭遙進入她的房間，就看見蕭遙拿了幾個資料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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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想著妳要嫁人了也不好帶太多錢過去，畢竟尚未知根知底咱們最好低調點，我想不如妳暫且將錢存在儲蓄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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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看得清楚分明，婚姻已經提上日程，這時候說不結婚也不可能，知道蕭紅身上有筆存款，為防止有心人的利用，還是暫且建議蕭紅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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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接過資料夾看著裡頭的幾種保單，思索一會兒，輕聲開口：「交給妳處理吧，受益人就寫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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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姐妹一直都生活在一起，許多秘密都是共有的，故而蕭紅也很放心將事情交給蕭遙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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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點頭，一隻手摩挲著資料夾一會兒，才將自己醞釀許久的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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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妳嫁出去後房間會為妳留著，娘家會一直是妳的依靠，有事別自己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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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話比這句話更讓蕭紅感動，娘家會一直是妳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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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的話讓蕭紅很是感動，蕭紅頓時傾身用力抱著蕭遙：「行呀，都比我有想法和主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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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倆像是小時候那般嬉鬧，蕭父透過半掩著的門瞧見後也微微頷首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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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結婚當天，迎親車隊都快到了，蕭紅依舊沒見到新娘秘書，趕緊打電話給劉母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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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秘書我有請呀，不過妳得嫁過來才能幫妳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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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劉母說得頭頭是道，蕭紅聽得急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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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初是您讓我別請新娘秘書，現在您又說要我嫁過去才能幫我化妝，那我如今還在我家就頂著素顏出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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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只穿婚紗不化妝的嫁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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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新娘秘書只能在我家幫我們化妝。妳再去請一個吧，頂多錢我幫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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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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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母說完這些話，便以她還要忙為由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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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雙眸紅通看向始終在屋外忙碌的父母親，怕他們擔憂、怕他們難受，只能憋起淚水趕緊找之前訂婚時幫自己上妝的新娘秘書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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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訂婚時候的新娘秘書夠義氣，馬上派自己的徒弟趕過來救場，否則，蕭紅真的得要頂著素顏，散著頭髮的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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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蕭母也知道，想到女兒已經靠自己解決了，她也就不多說什麼，可一想到劉母是這種個性的人，心裡多少會不放心也有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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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辦完婚事，蕭母總算能喘口氣，回門那一日，她拉著蕭紅的手，語重心長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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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了凡事都要靠自己，在婚姻裡，咱們多忍忍，有什麼事記得和劉飛好好說，爸媽能幫妳的都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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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聽著母親唸叨的嗓音，思緒遠飄，不發一語只盯著手機上的桌布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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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她將一張張最近畫過的鯨魚，製作成變幻的桌布使用，裡頭的鯨魚一身斑斕絢麗的色彩，而與之前不同的是，鯨魚翱翔在充滿迷濛水珠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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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晚餐時，劉飛看見蕭紅的手機桌布，笑著說：「哎，這畫塗滿了水珠還挺好看的。怎麼不畫成彩色泡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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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微微愣了下，勉強笑著：「我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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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想到，而是劉飛根本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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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珠其實是鯨魚的眼淚，傷心的鯨魚怎麼製作出快樂的彩虹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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