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言 - 第二季結束 - 2.1 付出一切的勇氣

「噢⋯」

「噢！」

「嘩，利害啊！」

親眼目睹熱氣球模型升空的大臣們無不驚訝，不約而同地發出大大小小的呼聲。

「總督大人，這到底是？」有大臣問道。

「這是熱氣球，雖然目前仍在測試階段，但是相信不久的將來會有載人的可能。」

「是嗎？」

又一陣驚呼。

「還有，為了安全地使用這傢伙，還得依靠這個。」安立克拿出親自撮寫的熱氣球安全守則，並指示下屬派發每人一份。

安全守則大致上指出旅途中有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和避免這些危險的大致方法，內容都是參考航海安全守則寫成。

經過一陣子騷動，又有一位大臣站出來問，「總督大人，你發明這個熱氣球，難道是打算到哪裡去旅行嗎？」

「這可不是我發明的啊，是由創造出這個世界萬物的神明告訴我的。」安立克說。

「這⋯⋯不就是直接承認神明的存在了嗎？」

這樣一來，引發的騷動比剛才更大了。

安立克舉起手來，示意大臣們安靜，「這個世界有人族、獸族、還有各式各樣的巨獸存在，在這之上還有其他的種族存在又有甚麼好奇怪的呢？」

「這倒也是。」即使在大臣們之間，也存在著獸耳狐尾之類的不同族群。過去的幾百年來這些不同的族群可以和平共處實在是一大政治奇蹟。

「那麼、那位神明叫甚麼名字？又或者有没有下達教義之類的？」

說出這話的大臣語氣平和，但安立克知道這人心裏著實在嘲笑自己。

「没有。」安立克說完之後馬上補充一句，「祂只是說，一切只要到達貝力亞魯西面的大陸之後就會自有分曉。」

「那、難道熱氣球就是為了這個用途？為了橫過貝力亞魯？」早前發言的那一位大臣又說道。

「是的。」安立克說。

「但是由誰去呢？總督大人是想叫我們之中的其中一人去？還是頒布天下去尋找勇夫？」

「不，我去。」

「甚⋯甚麼？總督大人要親自前往！？」

又一陣騷動。

安立克高舉右手，期待大臣們能安靜下來。但是這話給予大臣們的衝擊似乎比想像的還要大，大臣們完全没有靜下來的意思。

於是安立克叫道，「安靜！安靜！」

「總督大人，這怎可以呢？萬一旅行途中遇到危險怎麼辦？」

「没錯，大人。為甚麼要冒這種風險呢？」

「請再考慮看看！」

一個又一個大臣上前進言，明顯地為著安立克的安危著想。

「我明白各位的憂慮。但是我自己作的主意自己不去，反倒要他人為此賠上牲命，我實在不希望這樣做。」

聽到安立克這樣重新自己的立場，大家都立即安靜下來。

「我們明白了。既然總督大人有高尚的志向，我們亦不會阻止。我等願追隨大人的腳步，全力協助大人實行大計。」

大臣們中的頭領主動向安立克說道。

此後，群臣也跟隨著高喊，「我等願追隨大人的腳步，全力協助大人實行大計！」

「非常好，非常好！」安立克滿意地說道。但是他望向在大門外，依稀地看見了妻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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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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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你不是跟我說好了，會說服大臣們出資找人去的嗎？還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費莉西雅剛才在門外聽見了丈夫的發言，還没有等到回家就立即在丈夫的書房內爆發。

「我的確這樣說過，但是⋯」

「但是甚麼？你這話說了不算數的人！」

「別生氣、別生氣，在門外被其他人聽見可不好。」

「你也會在乎自己的名聲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立即去跟大臣們解釋清楚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

「你是要我收回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嗎？這叫我顏面何存呢？」

「你跟大臣們說過的話不可以收回，但是對我說過的話就可以收回了嗎？」

門外的守衛似乎發現了倆人在辦公室內吵架，於是進來查看。

費莉西雅立即憤怒地別過臉去，安立克於是打圓場說道，「没有的事，你出去吧。」

「好的，屬下明白。」

見守衛已經步出門外，費莉西雅立即回說，「才不是没事呢！如果你不向大臣們解釋清楚的話今晚就別回家！」

安立克著實没想到費莉西雅會生氣到這個地步。他見費莉西雅想要離開，就立即拉住她。

「等⋯等一下，妳不是說過了嗎？如果這個神是真的，祂會給我必要的運氣，使我能夠平安到達目的地。」

「我的確⋯是說過。但是大前提是這個神是真的而不是假的囉，而且⋯」

「而且？」

「而且，半年份的衣服和飯菜你打算怎樣準備？」

「⋯⋯」

「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没有想到吧？」

「不，我在想，如果那位神明真的想我們渡過貝力亞魯，想必會在山的另一端為我們準備食物吧？」

「如果没有的話？」

「的確是這樣⋯但是如果那位神明是真的，那我們不是虧大了？」

「所以，大前提是這個神是真的而不是假的囉！？」

「聽到祂說話的是我，我又怎會不知道是真是假呢？難道我會用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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