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偶戲 - 第一部第九章魔術師（二）

　　星之型。宙之型。神之型。吾之型。天體為空洞。空洞為虛空。虛空有神。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CL1UwEgH

　　在腦中低語著迴路的七句啟動詞的前四句，迴路伸展開來，狀態良好，幾乎沒有受損。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SeprqEHK

　　這麼想來，理所當然。雖然回憶不起交戰的細節，但對方想必一定是追尋著這雙眼睛（魔眼）而來。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qUFegAnb

　　如果對下了毒，傷到魔術迴路，哪怕眼睛的迴路是獨立的，也難保證不會影響魔眼的性能。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3R06dKWVs

　　引動魔力，凝視十二試煉英雄之下，杖尾的一等亮光。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dWrs7bda

　　遙想那串連星，哪怕矇起天體魔術師（克莉絲汀）的知識，我也認得它。建構那浩瀚星海的靄珠，並不是毫無意義的這件事情，在朦朧的意識中，在我小小的手掌、輕輕地捧著的童書上，三流的塗料打印著它——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K0VxOio6

　　武仙座、蛇夫座、獵戶座，用圖案引導、用文字講述，再用故事將神話連結到現實，化為星座。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hRjNbuUl

　　我曾想，如果瞭望天際，就能望見「英雄」，觸及它們，那會是一件非常厲害的事情。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aOB1vU8F

　　現在想來，這確實也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GJx4WMSy

　　像極了奇蹟，卻廉價許多。我不經懷疑起這份奇蹟是否人手可及，奇蹟的代價——背負著不合身的理想，攪進不屬於自己的棋局，最後得以重現英靈的偉業；不再能望見「生」，得以斬斷「不死」，給予其應有的「死亡」。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JV3pW2OP

　　與他們的「奇蹟」相對，在相似的世界中，只單以魔力（Odd）引動的這份奇蹟，真的沒有與之相對的代價嗎？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eDFhldnU

　　從天際灑落的流星，跌落凡塵。

　　杖尾滑落的亮光澆灌在身上，渾身沁涼。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Nmq3qkKH

　　哪怕心有疑慮，依然忍不住地伸了一個懶腰。身上的傷已經漸漸不痛了，取而代之地，隱隱搔癢著——勉強仔細瞧去，可見的外傷都慢慢被身體的癒合機能，痂給覆蓋住，發癢的原因估計就藏在那下面。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YGHXdUE4

　　眼球也發癢著，光影如墨水般暈染開的模樣逐漸收束……細看的話有點噁心，還是閉上眼睛好了。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82OAx2i0

　　癒合的樣子，由外人看起來的話應該會蠻恐怖的……可惜我不能得證，芭婕特女士沒有輕呼，我想她也不見得沒見過類似的魔術。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nAcj3WsJ

　　星座魔術，是以這雙眼睛為基準，才得以實現的魔術。它的強悍超越了現代魔術師的理解，我可以這麼斷言——這份魔術的「神秘」基礎，是眾所皆知、卻難以定義與考究的事蹟，是人類知曉、卻難以觸碰的「逸話」。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ZuvFFwzj

　　醫神的復活藥。

　　哪怕那只是未完成品，也還是縮影，但想治療一位其實並沒有傷及性命的傷勢，僅僅只是需要靜養很久的年輕魔術師，綽綽有餘了。魔術師或多或少都比普通人強壯，從普通人角度來說，這種傷勢或許致命，但想置我於死地，只能說還差了一點。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L1chQzTU

　　別的魔術師沒有辦法使用這個魔術，單單只是因為他們「不知道」。

　　而能知道這「逸話」的魔術師，也沒辦法像她一樣知道那麼多。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u9wgKvBQH

　　沒有辦法如同親眼見證一樣，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引動那份「神秘」，理所當然的，哪怕得知了也是「局外人」。

　　只有引動得了「神秘」，才能用克莉絲汀的魔術性質，固定並強化它……就像，從星座中滿載「神秘」，然後一錨子拋到現實，貪婪地把那船滿載的「神秘」全都給搬下來。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dfStl5IjE

　　當然，這份前提是，「知曉」。

　　知識便是力量，擁有不輸頂級魔術師輸出的幼女，同時也擁有頂級的「知識庫」——隨手將銘刻在意識間的過去如翻閱書籍一般抽取出，如親身經歷般再次重現在腦中。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0fQgaOBY

　　我可以把這個認定為天賦才能吧？

　　和奇蹟相對，天才多半是「理所當然」的，所謂天妒英才，其實也根本沒有這回事。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Jk0KOTAOk

　　既然這樣，多少能夠心安理得一點……一點點！

　　視線重新聚焦，睜開雙眼，模糊的地方已經差不多消散了。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J7HmlCZk

　　「……我可以認為是預期的工作量增加了嗎？雖然，本來就是額外的工作。」

　　目睹了魔術的作用和運作方式，當代最強的封印指定執行者，輕嘆著拉緊了手套。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vHzysSfP

　　紋上盧恩符文的特製手套，上頭幽暗的赤紅如藏起鋒頭來的神器長槍，哪怕棲伏於黑暗後，仍不減其鋒芒，有種被盯上了的刺痛感。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0cFCxHkx

　　我的假設成立，只不過——接下來才是關鍵嗎？

　　這並不是告知、也不是真正的問句，而是試探——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RfwqwwrJ

　　然而，我看向她的雙眼，澄澈深邃的酒紅，潛藏在其中的卻是一抹笑意。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L6hYT4F1

　　「……芭婕特女士。」

　　我想，我的愕然應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HXkMRmqa

　　「不過，今晚我所見到的、足以被封印指定的魔術師，只有威爾斯．特雷斯而已。」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c6rObfv8

　　威爾斯．特雷斯——完全沒聽過的名號……但，今晚，有資格被「封印指定」這個名分束縛的，有超過一位魔術師，卻是能從她口中證實的事情。我猜，可能有兩位，而且多出來的那位，多半就是克莉絲汀。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db6LxxlvR

　　看來芭婕特比我想得更加……更加近人情一點，不是傳統的魔術師，也和充滿私慾的魔術使有一些區別。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5k3VOVrqb

　　相對的常識人，懷有矛盾、渴望，且不吝於分享善良與關懷的人類。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C5ePIZYa

　　在正篇當中，她早早就在前夕退場了。同時間點退場的，還有亞特拉姆．加里亞斯塔。

　　……既然相逢了，是否代表我有扭轉命運的機會？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ArcQ5xSX

　　心底的躁動，想必是那份妄圖作為主掌者轉動命運齒輪的，所有觀眾都有過的，「如果某某某不遭遇……」，這種簡單的，在腦海中曾經思考過的幻想（IF線）劇情。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kjkxZSVl

　　只是，有著近乎未來視的情報，卻要親手增添變數，讓它失效——這種事情，是不是很蠢？一定很蠢吧？

　　搖曳在這之間，留給我考慮的時間，卻不多。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4f8H1FAp

　　畢竟，在對話中無端陷入沉默，是很致命的呢。

　　我表情中的愕然轉為笑容。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GNMENhKP

　　「……那個，女士，非常感謝妳。」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blEtNXyqT

　　然後，再轉為猶豫。

　　我猶豫著，該怎麼開口——事到如今，我想，到了可以一鼓作氣，一鼓作氣徹底參和到聖杯戰爭的時候。但，事情一直都不是攤開來講就能講明白。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a8l5TXfH

　　這個時候必須裝作不知道未來的發展。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WTIe2TxR

　　「叫我小姐吧，我還沒有對象呢。也不用感謝我，畢竟我也不是一個看著小孩子掙扎求生會無動於衷的人。」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cRFL0pGH

　　眼角一點痣，被視為遠播聲名的麗人普遍擁有的痣相，美人痣、淚痣。

　　英氣煥發卻又不失柔和的臉蛋，筆挺的酒紅色西裝，再搭配上豪爽的笑容。所謂顰笑間奪人心神，或許很接近了吧。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0MXc2dtz

　　那怕是女生，也會被她的帥氣給惹得心神蕩漾吧？像是克莉絲汀就——呃啊，好好好，不說了。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9w3pBjEZ

　　對生活在網路世代的我來說，只是漂亮而已。不過，這個意思是，在被大數據篩選過的，幾千萬的用戶中，稱得上漂亮的程度。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dLn5H6rq

　　順帶一提克莉絲汀的評價是很漂亮，所以可以放過我了嗎……別在我腦袋裡大叫……

　　幸好沒有失態。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0t9trdElo

　　「今天的事情呢，欸——我怎麼路過撿了個小孩子回家？」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nxiW5NaK

　　如果在平常聽到這句話，我肯定會吐嘈，笑出來用故作驚訝的語氣說，「太巧了吧，怎麼會這樣！」。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23LfDm28

　　只是，現在不能這樣說，有想講得想法的時候，就會突然覺得這好像不是我會做得事情。

　　這到底是不是我會說得話？其實，現在我有一點不太清楚。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gbMocjvI

　　幸好，我有更清楚的事情。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2Dqpao6S3

　　就是不能跟著她起鬨，否則會錯過把自己的立場和她綁在一起的機會。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8oYZZ2ZoA

　　「……芭婕特小姐。」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FJSG8NjM

　　嚴肅的抿起嘴來——態度很重要，不能馬虎。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Bm3Tm8gn

　　「我能夠……在妳身邊待久一點嗎？」

　　致命的沉默，來了。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nCfrHwqN

　　片刻也是長得令人窒息，但也短得出奇。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E5BIjckG

　　「來吧，我泡杯紅茶給妳暖暖胃。」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tcyX3m0S

　　跟著她走入客廳，映入眼簾的是略嫌單調的擺設。從二零二二年的人類角度來看稍嫌貧乏，從二零零四年的人類角度來看也好不到哪裡去。

　　現代化的程度挺高——這個意思，便是不夠「古典」，不夠「神秘」。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sAhiTDbg

　　不過，那也只是客廳的部分而已，芭婕特並非是魔術使，既然這樣她也絕對會有魔術工房。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QUAaEB0U

　　所以說，這裡大概只是住的地方？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OMyh29gz

　　我並不清楚，但這裡看起來的機能倒是真的挺簡陋的……而且，客廳乍看之下很整齊，茶几上卻完全暴露了，上頭的擺設完全就是上次用完沒有整理的樣子。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Tl3eEpnv

　　當然，這不是我觀察很久才得出的判斷，只是一眼掃過去後下意識的感受。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AbNOb25R

　　待客用的座位一目瞭然，在芭婕特的指引下，我平靜的入了座，不失禮節。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9zc3VAD7I

　　她翻出一只電熱水壺，很正常。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08diPxwNG

　　兩個茶杯裝熱水，嗯，也很正常。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ieU21fG5

　　「好了。」

　　茶具擺放在我的眼前。然而那輕輕搖曳的茶水，不知道為什麼讓我有些躁動。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zTwWNSYh

　　看著棉線與標籤，泡在熱水中的茶包。嗯，茶包，放進去的話等個幾分鐘也——欸？欸欸？怎麼就直接開始喝了？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xYXkYZnc

　　給、給我跟紅茶道歉啊！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4f7gmC8I

　　「小妹妹，我想妳是魔術協會的魔術師，應該沒錯吧？」

　　髮色鮮紅的女人，芭婕特一邊品嘗著茶水，一邊說道。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wWaq9HfCH

　　——好危險，差點就失態了。

　　我抿了抿唇，微微頷首。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b7SpDH0yI

　　「克莉絲汀．埃爾門特——階位「末子」（Frame），您說得沒錯，我確實是魔術協會所承認的、體制內的魔術師。」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8b2LnnuG

　　「……對了，妳知道我是誰，對吧。」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gDUupdws

　　我點了點頭，但移開了視線。移開視線是以免受到靈魂的拷問……不論是對於一個普通高中生，還是一個英國人來說，這個場景都太過震撼。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7ZYGiiJnS

　　看著蒸騰著熱氣的紅茶，從半成品逐漸轉為成品的模樣，我抬起頭來，重新對上視線。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y75DTtKI

　　「雖然不是不行……但是，我雖然時時與危險共舞，卻不一定要多添增一個危險來源吧——更何況，我應該更像獵人一點。」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4gZJXVvP

　　「為什麼我要帶上妳一起？」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rvdQZsGLl

　　沒錯，為什麼呢？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比起團隊行動，像芭婕特這等強大的魔術師，更加適合輕兵銳卒的特種行動。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p1PPVzSA

　　她與克莉絲汀是不同種類的魔術師——她的魔術研究多半是只針對提升她自己的戰鬥力，因為那就是她的業務內容。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fHSUr7st

　　然而克莉絲汀的魔術研究，更多體現在鑽研，鑽研星的可能性、天體的運行。它的一小部分會回饋到魔術師自身，但很大一部分，這個知識本身就是價值。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mQnhHtNX

　　克莉絲汀更像個傳統的魔術師，魔術的知識和知識本身是她的武器，魔術工房是她的主場；而芭婕特不是如此，比起魔術師，她更像個戰士。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oJLorMpY

　　我不會說我們需要互相補足弱點，因為真正的戰士是沒有弱點的。

　　真正的戰士需要的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價值，不需要累贅。而我展現給她知道的，正好就是無比的附加價值，她不可能不知道。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TDGutCUz

　　但凡她只要有些許動搖，就會必然帶上我——只是，她對自己很有自信。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6ZLI732m

　　或許是因為她還沒遇過武力無法解決的危機，而這多半是直接導致她早早就在聖杯戰爭裡落敗的原因。

　　那麼，我該怎麼讓她動搖呢——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OWoDqJST

　　我擁有的資訊，就相當於預測未來……預測未來。

　　突然，靈感跳了出來——對耶，其實我不一定要假裝不知道，只要我能夠圓回來就好了。

　　我可以說更多，「劇透」更多，只要在邏輯上沒有重大疏漏就可以了。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nW8L9lDU

　　而，我有一個超級必殺，絕對不會出錯的藉口可以用啊？為什麼不用？

　　想到這裡，我坐得筆直，雙手自然的互扣，置於雙腿之上，感覺自己的姿態都自然了許多。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hxkyw8mF

　　「……您要到遠東出差了，對吧？」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gJwObYAU

　　聽見我的提問，芭婕特拿著茶杯的手近乎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vat9CdMs

　　「……風聲走漏了嗎？不過就算妳知道了，也構不成理由吧？」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uvoPUOF4

　　我的視線不閃不避，直面著她的質疑，茶面映照著我微微發著光華的異色雙眼。

　　如果拿面鏡子來看我自己的話，一定……像極了神棍！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rORYehIW

　　「如果，我說……我剛剛觀察星象，您在出差、正式工作的第一天，便會身受重傷、身陷險境的話呢？」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6PCj9BhW

　　當然，是騙人的——畢竟克莉絲汀，沒有同時處理兩種複雜術式的演算（施術）能力，這只是單純的預知（劇透）而已。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gXb5Nhri

　　據說阿特拉斯院的煉金術師，能夠自由自在的將思考分割成數等分、並行處理。優秀的魔術師也可以稍微做到分割思考，只不過並沒有煉金術師們那麼變態的運算能力罷了。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XidYmX95

　　對於並非煉金術師，而是魔術師的克莉絲汀來說，雖然並非辦不到，但只能處理簡單的事情，同時處理兩種複雜的術式還是想想就好。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jDAWQBQ6

　　但是這是很好用的藉口，畢竟芭婕特也不知道，說不定克莉絲汀真的可以同時使用兩種術式，同時又用天體魔術來占卜、又用星座魔術來恢復傷勢啊？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x9Dm0oGK

　　「那，就算這樣也是我的事情——」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5oKCtBHZE

　　她這麼說著，話題結束了。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wItvM9Wg

　　我默默的把紅茶包拿了出來，拿起茶杯，如貓咪一般小啜上一口。

　　……這才是紅茶！雖然是茶包泡的！

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8aXz0GOh

ns216.73.216.225da2

Reading Theme:

Font Size:

Line Spacing:

Paragraph Spacing:

Load the next issue automatica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