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玫瑰 - 第四章

「嗯，我是。」君和仙女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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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又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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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遇上了他一直信奉的神明？！一直覺得很漂亮、很神秘的傾國傾城的女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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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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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太亂了，他現在腦子裡只有「哇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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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謝過你了。」君和女仙伸出手，腕一轉，做了挽花的動作，一朵鮮艷亮麗的玫瑰便出現在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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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哇靠！哇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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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承狹長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心臟節拍變快，「嘣嘣嘣嘣」快速跳著，別說說不出話，他這次連張口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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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亂得跟纏起來的棉線一樣，還狠狠打了個死結，想解都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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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瞿承沒有把手伸出來接玫瑰，她便拉住對方的手，將花送進手掌，在扳扳手指讓他握緊。「贈你的，願你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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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罷，她伸展右臂，用力一揮，萬把刀劍飛揚過身前，幾秒後留下幾抹柳絮似的殘影，黑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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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剛剛那段經歷彷彿被打碎的鏡面，瞬間掉落在地，「鏘鏘」幾聲，他便無法保持冷靜，幾聲後，一陣靜默，卻讓他更加清楚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與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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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控制他可能就要因驚嚇過度暈倒了。即便剛剛出現的，是讓他從未如此虔誠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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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承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剛剛第一反應身體直接替他大腦跪了，但接下來耳畔彷彿有幾千、幾萬隻蜜蜂，「嗡嗡」作響，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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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他的，不是思考，只有本能和意識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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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頭一次遇見神仙，神仙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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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了幾分鐘後，他下意識看了眼手中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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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色，十分高貴典雅，花瓣交疊，刺被挑掉了。深綠色的葉片和莖還有一滴一滴的露水，附在上頭還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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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承沒有把露水抖掉，捻著那朵玫瑰離開了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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