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 - 第三章

天際線之上，一股濃煙直往上竄，提醒著瑞特與瓦汀娜兩人他們正走向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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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進入大海之後，海鷗漸漸地往岸上靠，視野之內已無任何飛揚的鳥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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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照，但在冬天的狂風之中，溫度被蒸散的一點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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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的寒鴉號正駛往未知的領域，瓦汀娜與瑞特待在一起，兩人一直凝視著商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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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感傷的時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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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留著栗色長髮的青年走向瑞特與瓦汀娜，攣生兄弟的兩人並不會難以辨別身分，只因其中一人有著相似於女人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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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亞拉‧立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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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亞貝‧立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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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與亞貝兩人留著長髮，他們隨意將髮絲扎在腦後，任風吹拂，兩人是高瘦的身型，二頭肌卻相當發達，若對比兩人的身材，這般發達的二頭肌與身材甚是不相襯，這可能是因為兩人的背後揹著巨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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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的五官較為剛硬，但亞貝就顯得陰柔許多，如果忽略亞貝的二頭肌，他是有機率被誤認為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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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看向瑞特，道：「首先先問問吧，你會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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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特與亞拉、亞貝握了手之後，回應道：「我會一些索具裝配跟一些船隻保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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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接著道：「我都在船醫身邊打下手，會一些護理業務，也懂一些基本醫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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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直腸子的道：「老大的女人等著享福就好了，什麼都不用做。雖然會護理也是挺好的，這一點我會跟老大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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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貝見瓦汀娜的神色黯淡下來，就道：「大哥講話比較直，請瓦汀娜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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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船海盜們幾乎都知道，瓦汀娜絕對不是自願成為貝魯斯的女人，因為當時商船已經燒起來了，唯一能活著的方法就是跟著海盜走，而瑞特把瓦汀娜視為必須帶走的人，若貝魯斯想要瑞特的忠誠，瓦汀娜是必須帶上的人，差別只在，是用什麼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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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金色的長髮在風中飄散，陽光金燦燦的在那髮絲上晃了眾人的眼，瓦汀娜膚色白皙，配上那靈動的碧眼顯得很是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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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稍有稚氣的面容讓亞貝起了好奇心，亞貝問道：「冒昧請問，你們兩人今年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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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四，瓦汀娜十三。」瑞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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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誇張的嗆了下口水，亞貝同樣驚訝，他道：「我以為我十八才是團夥裡年紀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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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順過氣後，道：「這些都不重要，快入夜了，今晚看上去是不能抵達基地了，亞貝你帶瓦汀娜去找老大，瑞特跟我來，讓我看看你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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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特與瓦汀娜暫時分別，亞貝帶著瓦汀娜在船艙裡繞了下，到達船長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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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敲門入內，用門板隔開了眾多曖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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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貝魯斯正背對著門口看著他桌上的航海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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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向後看了一眼，隨即又轉頭回去看他的航海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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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陷入令瓦汀娜坐立不安的沉默，時間持續的流逝，貝魯斯甚麼也沒說，就道：「到飯點了，一起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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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不知該感謝貝魯斯的冷淡還是怎麼樣，貝魯斯完全沒有親近自己的意思，這份尊重讓瓦汀娜對貝魯斯改了觀，也許貝魯斯會給她點空間，在成為船長夫人這一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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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其實是情勢所迫為了活下去才會答應成為船長夫人，這點小算盤想必貝魯斯是知道的，但個性使然，瓦汀娜在貝魯斯面前做不出狐媚的樣子，瓦汀娜的心全亂了，到底自己該怎麼看待貝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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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內，船長的主位特意被放了另一張椅子，貝魯斯一出現，眾人曖昧的目光便集中到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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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明日才能回到基地，因此，雖然今晚是豐收之夜，卻要讓各位兄弟忍耐這般簡陋的粗食了。我答應各位，上了岸再宴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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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拿起酒杯，所有船員一起說了聲好，喝了手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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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船員大聲道：「老大喜獲美人，這件事不能太晚賀喜，畢竟晚上就要洞房花燭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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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的聲音、調侃的笑聲四起，瓦汀娜都不知道要把臉往哪放了，這個場合瑞特幫不上忙，只見瑞特神色複雜的在位置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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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都開始吃吧。要恭喜等明天的大魚大肉一起賀喜不遲。」貝魯斯不鹹不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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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貝小聲地對瑞特道：「雖然船規有明文規定不能在船上喝酒，但今日實在情形特殊，身為軍需官的大哥允了大家一人一杯白蘭地。我知道你是情勢所逼才答應把瓦汀娜許給老大，但既然你們已經跟了大家，大家就不會背叛你們，以後都是生死交託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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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整好心情吧！」亞貝在瑞特肩上一拍，也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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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白蘭地對海盜們來說僅僅算是小酌而已，令瑞特與瓦汀娜驚訝的是，就算是貴為船長的貝魯斯也只有一杯份的白蘭地，看著船長的餐食也不比船員更好，在商船上看著那貪商在下人面前大魚大肉已經習慣了，見到這樣的情景，瑞特與瓦汀娜不是很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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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貝魯斯老大的餐食跟我們差不多？酒也沒有比較多。看上去跟大家一樣。」瑞特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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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們聞言哈哈笑著，就有人解釋道：「在航行路上大家一律平等，食物酒水全都是軍需官亞拉配給好的，遇到食物短缺的時候就算是老大也要共體時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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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了吧？這比起你倆在商船上的經驗差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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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員們哈哈笑著，有人道：「為自由與平等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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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起鬨著，紛紛嚷著自由與平等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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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晚上的宴會，深夜還是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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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拖著沉重的腳步在眾人的目送下跟著貝魯斯進入船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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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室的臥榻很是舒適，是由一副虎皮鋪成的，被褥也挑了在加勒比海周遭熱帶島嶼獵得到的狐皮縫製而成，這行頭在冬天真是人間一大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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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榻上方，被放了另一個枕頭，貝魯斯自顧自地脫下靴子往臥榻上躺，瓦汀娜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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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大家來鬧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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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室的門被打開，眾人見瓦汀娜還在臥榻外面，便催促著瓦汀娜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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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躺上去後，名為利德的團伙道：「我聽說在東方有這個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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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德解釋完後，所有人開始吹口哨，當然，船長室無法容納二十人，只有約八個人在貝魯斯與瓦汀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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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起鬨聲下，貝魯斯與瓦汀娜開始在被褥中解下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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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外衣一件一件被扔下床，眾人的口哨聲越來越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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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興趣讓外人看我妻子的貼身衣物，所以這一部份由我確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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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在扔下內褲的時候這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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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停在這裡吧。」亞貝見貝魯斯面色略顯不悅，他阻止還想鬧的眾人，道：「給小倆口一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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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新婚燕爾，是該給老大一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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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早生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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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一片嘻鬨聲中離開，留下船長室內的貝魯斯與瓦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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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緊緊抓著被子掩著胸口，她緊張的望向貝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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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只是下床把內褲穿回去，道：「我還沒興趣吃一個十三歲小孩，你就把衣服穿回去安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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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貝魯斯背對自己，瓦汀娜趕緊把衣服全都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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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瓦汀娜穿的是女僕的裙子，裙子在這樣的場合下顯得十分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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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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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坐在床上，貝魯斯一臂攬住瓦汀娜，把她帶入懷中，道：「在你長成之前，就擔任我的人型抱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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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被那健壯的手臂壓制得動彈不得，她原想爭取一點呼吸的空間，讓自己不要把臉埋在貝魯斯的胸口，最後卻只能放棄，任由貝魯斯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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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碧色的眼睛直往瓦汀娜的眼中看去，他道：「我說過我不喜歡強迫吧？來日方長，我們可以好好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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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貝魯斯低沉的聲線烘得臉上一辣，瓦汀娜趕緊移開視線，她企圖掩蓋自己早就亂掉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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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臉上的刀疤上貝魯斯有些地痞，貝魯斯實際上是斯文且帥氣的，面對貝魯斯這般尊重自己，瓦汀娜不知道，她的心裡已經悄悄的埋下貝魯斯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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