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妳變成貓，我怎麼會不知道 - 第十一章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喵喵喵（我清白被污了）」我一邊被封華搓著頭身體，一邊臉色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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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華發現自己還真的慢慢聽懂這隻貓的嘟囔，但他不動聲色，依然淡定安撫：「乖，以後要洗香香才可以上床睡覺，不然悅悅只能躺地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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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洗香香，我不由一陣惡寒，這句話是我以前逼迫他工作完累得跟狗一樣時，仍然要洗澡才可以上床的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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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抄襲怪！）」我還沒叫完，突然感覺到眼睛進了泡沫，下意識伸手要抹，卻忘了貓掌上也是白膩的泡沫，這樣一擦，眼睛更加刺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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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華連忙又是拿毛巾擦，又是水流沖洗，手忙腳亂一陣，才讓我重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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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嗚（就說我自己洗！）」我生氣的嚎了他一嗓子，但剛進了泡沫的眼睛紅通通的，看起來不像在生氣，倒是十足的像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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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轉頭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一身原本還算得體的金毛黑紋此時因為碰了水顏色雜亂的交雜在一起，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一句形容貓的名詞：扁毛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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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難受，這幾天遭受變故的驚詫、不甘、憤怒一氣衝上了心頭，方才還鬧騰的活力，一下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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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起封華這幾日拿著以前和我說話的語氣同為我相處，更加低落，如果我就這樣一直是一隻貓，而他又遇到新人，我難不成要日日看他們在我眼前恩恩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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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封華已經抱著我在擦拭身體上的水珠，我愣愣的看著這個眉眼都被我描摹數千遍的傢伙，悶悶的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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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華似乎發現了我的情緒，手下的動作更加輕柔，一如既往的溫柔卻是更加觸動了我的柔腸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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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在他的臂彎裡不願多看，我說到底在名義上已經失去他，如今這樣的相處又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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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充滿私心的鳩佔鵲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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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沒事了。」封華也不顧他的衣服早已被我蹭的濕透，輕撫了我兩下，才繼續幫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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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溫柔，是不是終究會傾囊於另一個人，到時候我又怎麼有辦法眼睜睜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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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華拿起吹風機，一邊幫我梳毛，一邊吹著，外頭的陽光順著百葉窗投了進來，一層一層的陰翳猶如我的心情，晦暗不明，難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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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於我只意味黯然無光，但於封華而言何嘗不是歲月安穩，現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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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們真的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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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真切的感覺到，當初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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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兩歲的差距，真的有那麼遙遠的距離？他隨口一句的道別，我卻要那麼多天的神傷才有辦法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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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真的只是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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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經和平相處的我們，之間的平衡原來那麼脆弱，原來身為支點之一的我，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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