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編年史 - EP.5 美女與野獸（薇爾莉特）其四

「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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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是薇爾莉特身旁的紅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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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龐大的靈光輸出量……妳真的是人類嗎？」她瞪大琥珀般的金色雙眼難以置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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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靈光輸出量是指一個人靈光轉換成魔術的速度，就像是水管的寬度，至少薇爾莉特的師傅是這樣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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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於薇爾莉特無法使用魔術，因此對於自己的輸出量她無從得知，再說，她也不確定這些話算不算是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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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當然是人類呦。」聽見紅髮少女的質問，伊莉莎白不以為意地甩了甩長劍，七彩的火花從劍身灑落至地上。「應該說不是人的是你們才對吧？如此脆弱、無能又醜陋的生物居然跟本姑娘是同一個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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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比較好的家庭還真能為所欲為。」紅髮少女握緊雙拳瞪視著伊莉莎白忿恨地說道：「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繼承前人留下來的東西就好，不用摸索很輕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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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對方發自肺腑的批判，伊莉莎白神態自若地用手指撥了撥髮絲。「艾琪多娜呀，可愛的小多娜，本姑娘還以為妳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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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艾琪多娜一臉不解地重複對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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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妳不記得了呢，這樣就沒有繼續交流的意義了呦。」伊莉莎白一邊這麼說一邊踮起腳尖繞過她們之間的大洞。「虧本姑娘本來還很看好妳呢，妳很有天賦，並且算是跟本姑娘坦誠相見過了吧？可惜妳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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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伊莉莎白這麼說，艾琪多娜皺起眉頭閉上雙眼，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一樣，即使伊莉莎白步步逼近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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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伊莉莎白靠得越來越近，薇爾莉特這才發現她正盯著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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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讓薇爾莉特突然回想起店長曾對自己說過「妳的體質很容易被人盯上」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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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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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的願望就是死在自己的理解者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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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伊莉莎白伸出手作勢要觸碰薇爾莉特的時候，洞口中響起了克羅克斯那沉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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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他的提問伊莉莎白沒有正面給出回應，只是在嘆了口氣後小聲說：「雖說本姑娘不覺得你會如此輕易地被收拾掉，但真的發生在眼前時還是很氣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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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克斯染滿鮮血的右手從洞口中伸出並抓在邊緣處，接著他以那裡為支點發力將身體從洞口中撐起並跳到了伊莉莎白身後。暗紅色的體液將他的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給浸濕，不過薇爾莉特卻沒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外傷，表情也是神態自若，彷彿那些血不是他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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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氣餒，就差那麼一點妳就成功了。」克羅克斯雙手一攤。「話說回來還真是厲害的奇蹟呢，『提升最大輸出量』，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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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的臆測，輕蔑的笑容於伊莉莎白嘴角綻放。「名偵探克羅克斯，猜得好，需要給你來個頒獎典禮嗎？要不你再推理一下本姑娘的第二奇蹟是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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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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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無情的男人呢，虧本姑娘還想將自己的一切給你見識見識呢。」伊莉莎白挑逗地彎下腰，不過稍嫌貧瘠的胸脯讓這個姿勢失去了本應擁有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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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命天女、真命天子，無論你是在找哪一個，那個人都不會是我。想要託付一切的話就去找跟妳年齡相近的人，就算沒有朋友現在也還來得及。」克羅克斯這麼說的同時饒有深意地看向了薇爾莉特她們。「我在妳這個年紀也做過許多無法挽回的蠢事，而我想……妳應該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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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頓了片刻後他補充道：「我們之間的共同點遠比妳想像的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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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突如其來的套近乎，伊莉莎白毫不掩飾驚訝地挑眉張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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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跟家族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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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羅克斯這麼說後，伊莉莎白居然垂下眼簾露出了有些哀傷的表情，雖然轉瞬即逝，但依舊被薇爾莉特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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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皺起眉頭思考了許久，最後她長舒一口氣。「你就這麼想跟本姑娘交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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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是取決於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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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便盯著彼此眼睛陷入了沈默，久到要不是薇爾莉特聽得到自己跟艾琪多娜的呼吸聲，不然她肯定會以為時間被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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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克羅克斯跟伊莉莎白都沒有任何動作，但薇爾莉特總感覺好像看得到他們的眼睛之間有什麼火花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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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了不知多久後，伊莉莎白率先開口：「本姑娘還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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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薇爾莉特完全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但克羅克斯馬上就理解了。「條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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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咱們下一次刀劍相向的時候，無論是誰都不得有所保留，如何？」伊莉莎白的表情非常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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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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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還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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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克斯沉默了許久才回：「我答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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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的承諾，如釋重負的笑容從伊莉莎白臉上一閃而過。「別高興的太早呦，本姑娘還有第二個條件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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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克羅克斯的反應像是早有預料似的，不過他還是不禁嘆了口氣。「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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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本姑娘剛才說的，三戰兩勝。這次是這次，下次是下次，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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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著彼此，接著兩人都心照不宣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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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得懂嗎？」薇爾莉特小聲地問艾琪多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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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後者翻了個白眼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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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左手雷光迸出，一枚材質跟她騎士劍相似的盾牌出現在她手中，接著她微微蹲下將盾擋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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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照喚。」見對方擺出架式，克羅克斯則將右手再次擺成劍指作為回應。「萬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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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紫色的雷電從他身上竄出並形成了一顆球體將他跟伊莉莎白包覆在內。在過了幾秒後，雷球便憑空消失，連同其中的兩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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