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紅就得死 - 不紅就得死－５１第三次登台表演

不紅就得死－５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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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只要照彩排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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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心戰喊話，我帶頭走向表演場地。

結果才遠遠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我就自亂陣腳，衝向前抱住了戴著黑紗面罩的替代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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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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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喊，並未得到回應，甚至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

摸起來有些柔軟的身體帶著溫度，卻又彷彿精巧的人偶一般，逼得我直接扯開他臉上那該死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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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眼睛。

原本應該和煦的那雙瞳孔，如今只剩下兩個冒著黑煙的窟窿。我眼睜睜看著屬於雷克斯的嘴唇輕啟，然後冒出更多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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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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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鹿一把把我從黑煙中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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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他擔憂到放下攝影機，輕拍著我的臉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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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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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想送死也別趕在現在，萬一他們沒有替代人員呢？」聲音裡帶著顫抖，艾維斯把舞台用的耳麥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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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納特接手幫我裝好耳麥配件，他的雙手同樣抖得厲害，嘴上一次又一次罵我瘋子。

我的心情反倒平靜不少，看著替代人員臉上又蓋回去的黑紗，徹底埋葬多餘的期盼。艾維斯說的是對的，能回去才是真的，我們到目前為止的一切努力，都只是為了存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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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上舞台，這次的開場一樣是我。

從充滿雜訊，不斷閃爍畫面跟背影的影片開始，我腳下的升降台越升越高，待影片撥放完畢，聚光燈終於打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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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那些，永遠追尋自由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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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白結束，我張開雙手往後一躺，直接從升降台掉到後面的安全墊上。

熄掉的聚光燈重新打到舞台左側，穿著學生制服的納特帶著舞團邊跳邊鬧邊往中間走，他的襯衫沒扎、褲子只套了半顆屁股，黃色墨鏡配著誇張的大球鞋，還有身上滿滿的飾品配件，儼然一副惡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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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跟朋友戰到兩三點的我，

早餐要吃蘿蔔糕配大冰奶外加一顆荷包蛋。

嘿！朋友，作業寫了沒？

嘿！同學，筆記借抄一下！

明天又要早起，唸書還要考試。

怎麼從早到晚好像我的人生全部都被規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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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歌詞，納特可愛的搖頭晃腦。

我掐指時間從左側再次登台，像麥克傑克遜一樣帥氣地指向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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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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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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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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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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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團齊聲應答下歡快結束，這次聚光燈切向右側，穿著貼身T恤，藍綠色長褲的艾維斯登場，他的頭髮用髮膠抓得非常有個性，單手插在褲子口袋的動作完全沒有原本的溫文儒雅。

舞步改為跟舞團的刀群舞，以腳步為主的動作華麗又乾脆地佔據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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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說長大就會放手的屁話，

結果不斷重複一年兩年聽到我都快要成年。

喔！媽媽，嘴巴閉閉不難！

喔！老師，我想要畢業！

戀愛又沒談成，入伍或出社會？

結果從早到晚我的人生還是全部都被規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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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一早就溜到舞台後面，躲在舞群的背後，等他們唱完蹲下，我就彷彿突然登場一般，指著前頭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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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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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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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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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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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以為人生充滿挑戰，故事裡說的冒險都是真的；

長大之後才知道，原來世界早就被大人們開拓完了。

這裡沒有藏寶圖，因為寶藏已經不見，

這裡沒有藏寶圖，因為夢想已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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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在喊聲之後，是我負責的段落，艾維斯跟舞團從兩側退開，獨留我一人在舞台上唱著。

我的服裝以特製的長版外套為主，遠遠看就像穿了一件白色長袍一樣。這次的我不會再被替代人員嚇到，隨著燈光轉換，我脫下外套翻到另外一面穿上，不忘連兜帽也戴了起來，變得一身黑的我正好完美隱沒在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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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原本雷克斯負責的部分唱完，燈光再次回到我身上。

背景的電音變重，連我唱出去的聲音都有刻意做了變化，我一步步向前，穿著黑色帽Ｔ的舞團從左右湧了上來，彷彿一群反抗規矩的暴徒一樣，我們神秘、執著、充滿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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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上帝基督耶穌佛陀觀世音，

那些是非善惡循規蹈矩色即是空。

不如壹貳參、伍陸柒、捌加玖，

少說少聽少看少懂少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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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妄圖透過歌詞改變世界、證明自己。

就算無法，也抱持著把聲音跟不滿傳達出去的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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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要早起，生活仍需繼續，

終歸從早到晚我的人生確實全部都被規劃好了，

但我還可以唱歌跳舞大吼大叫。

壹貳參、伍陸柒、捌加玖，

硬要說，我勸你，少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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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所有人上台，代表求學階段的納特、象徵邁入成年準備踏入社會的艾維斯、進入社會後留念童年的雷克斯，以及在他們背後一再吶喊的我。

由白的轉為黑的，從我到一向神秘的伊登，儘管如此也希望能呈現五人魅力的我們，今天之後終將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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