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到的大魔王 - 第三章脫離控制 3/3

（魔人跟人類的問題——千百年來，連世界上的其他人都解決不了。憑你、憑我又如何做到？你不是很自私嗎......為什麼要堅持在這無意義的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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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

我也想知道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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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希摩耶已經成為你天秤上的一部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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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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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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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應該一直都有那個能力，只是從沒狠下心罷了。我不是為了希摩耶，也不是為了替母親報仇。單單只是想創造一個更美好、更合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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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應該......好好抓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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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長矛揮舞的破空聲傳出，那人站在原地游刃有餘地甩動武器。一轉眼，跑在最前面的一批魔物，在半空中同時被切成數段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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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看穿我不擅長正面戰鬥後，想以高密度、遠距離的方式進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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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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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刺眼的閃光襲來，震耳欲聾的音爆傳遍整個走道。他雙手抓著那桿槍身，如砲彈般貫穿三隻魔物，殺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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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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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遲疑一下，此時尖銳的槍頭停在了魔物硬化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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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後面紋絲不動地觀察著他。那人眼神一凝，將手中長矛轉上一圈半，再次抬手向上一撇。豪不費力便將怪物的軀體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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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發動能力擊倒對手，有兩個前提：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eIMvdH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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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設計出一個迫使對方使出能力的局面。

二、在滿足所有條件下，讓敵人誤判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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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一共交換三輪情報，想必他非常清楚我能預測敵人的攻擊。而對方大概也認為自己知道在『正常情況』下，物理手段擊中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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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雙方達成上述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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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他看見自己返場的當下。一定會認為我是帶著十足的把握，潛意識裡會戒備起自己的動作。

所以此刻對方害怕的，便會是剛剛啟動失敗的『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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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我突兀地拍下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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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想起了某件事一樣，停下動作，心有餘悸地朝後退開兩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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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後方魔物的屍骸扭曲起來，如潮水般湧出大量的黑色液體。在他別過頭的當下，腳邊鑽出四隻粗大的黑色手臂，猛地撲向他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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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攻擊？是假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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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也不回地快速側過腦袋，右耳後方傳來一道破空聲。他瞬間出現在身後，狠狠刺出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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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感受到對方急迫的樣子，我陰冷地笑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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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朝著他，反手便要擺出彈指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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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張地睜大雙眼，甩手作出拋擲的動作。一把無形匕首飛來，我只好用左手擋下，動作因此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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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能隨時彈指，那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不彈？」發動能力一定有條件或範圍吧，他腦中應該會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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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從魔物體內湧出的黑色液體快速淹來，流過自己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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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隆！」眼前一輛裝甲車穩穩落地，那名敵人一手握著長槍駐足在車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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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同一招？」我低頭感受自身的狀態。除了肋骨斷裂外，肺臟貌似也受了不小傷害。想再扛下一次這種攻擊不太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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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橫豎都是死，賭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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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我在他的面前，如兒戲般彈了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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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他皺了下眉毛，身影閃爍消失。車子因為反作用力晃動一下，緊接著加速朝自己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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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刻意的行為並非我的失誤。

因為能力發動的對象並非他所預料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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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被一分為二的魔物屍體，躺在地上厲聲尖叫。陣陣金黃的電流散逸，牠泡在黑色液體中的上半身不停膨脹，燃起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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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控記憶」的能力，除了得藉由不穩定的條件觸發之外。

另一種方法，便是讓目標吸收自身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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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攝入血液的目標而言，無須再額外作出引信的動作就能加以控制。剛剛一系列刻意的行為，只是為了欺騙對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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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眼前變異的魔物全身冒火而立，牠失去的下半身長出類似馬匹四肢的骨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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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路。」話聲落下，牠的身軀向前化作流光。通過透支生命所釋放出的威力，絲毫不遜於剛才撞向自己的坦克，在衝來的裝甲車上融出了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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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在原地，側著身體從貫穿的大洞中間通過。

而敵人手中的長矛緊隨而至，朝頭部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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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方包夾......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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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潮濕的地面上，為了避開攻擊我故意向後滑倒。長矛如箭矢般貼著額頭奔向後方，同一時間，「轟隆！」那輛車子衝進廁所內再次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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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浪襲來，自己下意識眨了一眼。

他藉機從上方現出身影，雙手提刀對準脖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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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這能力實在太無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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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冷卻、沒有發動條件、也沒有前置動作。可免疫物理攻擊，能夠轉移、拋擲、攜帶大型物品，還具備接觸必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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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如果能將其利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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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空的軀體即將墜至地面。我抬起左臂，再次擺出手槍的姿勢。黑灰呈花紋狀迴旋聚攏，子彈生出的剎那，我隨即高亢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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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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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刀鋒距離脖子不到半公尺。生死關頭，他猶豫不到0.2秒後使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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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敵人身形消失之際，此刻對方腦中想躲開的並非剛剛戒備的引信。而是在第二輪戰鬥中，自己唯一使用過的攻擊手段。

經過一系列的操作，總算弱化了敵人對於引信的戒備，以及認知上的定義——你肯定想不到吧，即使靠聲音也能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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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完成了！」興奮說著，蓄力失敗的子彈與背後一同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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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隱去一半的軀體在半空重新顯現。能力解除，他重重摔在地板發出「咚咚」兩聲。整個人一邊翻滾，一邊在光滑的地面滑行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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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啊！」我躺在地上，大力的喘著粗氣。疼痛感頓時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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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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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下來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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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人也太謹慎了吧......硬是用能力躲過了所有攻擊。但凡大意一點，碰觸到地板上的液體，或者魔物的軀體。自己就不用打得那麼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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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多虧他足夠謹慎。

否則我才不敢用那發裝飾用的子彈，來賭上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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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來後，我緩緩靠向他的位置。雖然對方失去意識，可其他敵人的動向以及當下的情況尚不清楚，所以還不敢大意地去解除左手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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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皮鞋聲傳來，我戒備地看向前方遠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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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來了——

另一名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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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半人馬撞出的大洞中，一名戴著牛仔帽的黑人一動不動地站著。仔細一看，他左半邊的臉龐如惡鬼似不停燃燒，粗壯的手臂垂直擺在腿上的雙槍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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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要亂動。」就在這時，一把利刃抵在了那男人的後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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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逝仁？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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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過很多次了，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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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逝把一隻手搭在對方肩上，口氣冰冷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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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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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皮膚黝黑，長相凶狠地男子沉下聲來，雖然只有短短兩字卻鏗鏘有力。而川逝見對方如此配合，訝異地頓了一下後隨口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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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虹明，你聽到沒有？從那傢伙身邊離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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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視著他們一會，接著卻無視那兩人蹲了下來。將手按在剛剛擊倒的敵人頭上。一股記憶如同電流般刺進腦裡，自己隨口用德文喊出對方的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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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赫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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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自己一聲令下，那人高大的身姿像魁儡一般緩慢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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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明？你在幹什麼——」川逝疑惑地抬高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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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後，我堅定不移地看向對方。他的瞳孔在看見自己樣子後，動搖般搖晃起來。雖然還沒開口，卻像是預料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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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要解決這兩位魔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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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因為車輛爆炸而撕開的缺口，頓時湧入無數士兵。無數人將我包夾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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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們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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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阻止，川逝身前那人一言不合便拔出雙槍。炙紅的火焰從槍口噴發，另一邊的士兵見狀也立刻拉下槍機上的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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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明明可以主動待在舒適圈。

雖然我現在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想的，反正現在是一點也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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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我揚起嘴角，空氣泛起一陣輕微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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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子彈同時來臨前，自己先一步操控起赫辛的意識。僅僅一個閃身，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混亂的現場安然退場。留下一眾驚慌失措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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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軍事基地後，我藉由赫辛的能力連續移動了幾十公里。本以為可以就這樣逃離至安全的地方，他卻突然不受控制地停下運作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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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麼不繼續走了？」由於慣性，我們從半空踉蹌地落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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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此時的位置是內華達州的沙漠地帶。風滾草時不時從腳邊飄過，眼前的路上只有滾燙的柏油路、黃沙以及星星點點的灌木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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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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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辛暈頭轉向地走到一旁，吐出了昨天吃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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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我用和善的口氣詢問著。

「你是腦殘是不是！哪個能力可以一直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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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完，我臉色一變，拎著他的衣領將他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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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態度。」

「放手、我......對不起、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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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強行逼著他，極限時間也只有十分鐘左右......而且從赫辛的記憶來看，如果要像剛才一樣帶著車輛移動，能力維持的時間貌似會縮短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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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進入那種免疫攻擊的情況下，不僅看不見東西，在途中也無法吸不到任何空氣。

簡單來說，即是讓物體喪失一切的交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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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怎麼辦？」

「咳咳、問你啊！是你帶我來的......為什麼要跑啊？」

「別一直抱怨。」

「那你就趕緊把我放回去！帶我走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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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一口氣後，我在手裡生出一把短刀，抬手用力插在柏油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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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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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主得後退了兩步，雙手護在身前。我則抱著膝蓋蹲在地上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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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兩個選擇——撿起刀自殺，或乾脆作我的手下。我的能力沒有範圍限制，不管你逃到哪裡......都能直接把你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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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我目光寒冷的盯著赫辛。他緊張地嚥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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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改變你的人格，也不會操縱你的意識。但為了完成理想，我同時也不需要一顆意志不堅定的棋子。」

「你想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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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戒備地看著我，慢慢蹲下拔起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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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他的身子瞬間繃緊，作勢要對我發起攻擊。可在直視我陰冷的瞳孔後，赫辛的面容隨即掙扎地擠在一起，放棄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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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轉過身去，憤憤不甘地咬緊牙關，朝著藍天大聲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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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辛，當傭兵幫不了那群孤兒吧。」我憑藉得到的記憶試圖說服他。雖然得到的資訊還很片面，但我猜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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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乾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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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辛不爽地用手指著我。見他暴跳如雷的模樣，我瞇起眼睛，摀緊耳朵安靜地看著。就像是看小朋友發洩情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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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自己意識到情緒失控，冷靜一陣子之後我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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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有個不錯的生活。可在某天回家時，卻發現母親被人砍下了頭顱，流光了血液倒在地上。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目送那群人離開，作不了抵抗。

「之後一夕間，自己突然成了魔人的孩子。每天都被看熱鬧的人冷嘲熱諷，更有甚者會問我：『母親死了自己會不會感到一絲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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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說什麼？講重點。」他一手遮著太陽，心情浮躁地喘著粗氣，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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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腿上的沙塵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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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建立自己的勢力......改變所有人類和魔人之間的關係。

這不是逆來順受，而是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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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此，赫辛的眉頭緊鎖，刻意拉高置疑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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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瘋了吧？你啥都不是，怎麼可能——」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做到。但一想到加入他們可能會變成瑟琳娜的樣子，要再次被這不合理的生活強姦，就感到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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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掌，我若有所思地望向母親遺留下來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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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會輸得很慘，這次，我也不想再逃避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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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赫辛閉上了嘴巴，表情黯然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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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除了是說給自己，也是說給對方聽的。畢竟人們在做出重大抉擇之前都會迷茫一陣子，不是所有人都有直面失敗的勇氣。

而且......就連我也害怕失敗啊。或許當時的理想只是些空頭支票罷了。比起在乎身邊的人們，我更想在乎自己或希摩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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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吧。

當自己越是陷入絕境，我反而越是清楚自己該怎麼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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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強迫你，畢竟這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但如果你有自己的理念或目標，想加入影響世界格局的計畫，儘管依附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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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自己抬頭望著遠方的地平線。似乎看見什麼東西冒出一樣，加快步伐朝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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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叫什麼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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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他便從後面快步跟了上來，隨手將那把刀射向一旁的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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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明。」我嘴角上揚會心一笑，彷彿早已料到似。

「哼、別誤會，我只是想攔車離開這鬼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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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黃沙滾滾，我倆雙手插兜擋在中央。此時一輛裝載貨櫃的聯結車從遠處緩緩駛至此處，在看清來者之後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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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正式成為了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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