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祭 - 第六章．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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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佐雅，小雨沒事吧？」

「欸，雅，雨怎麼還沒醒？」

「欸，佐雅哥，小雨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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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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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雅被法醫室問得不禁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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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送醫前血已經止了，而身體受到的傷害也先治療過，怎麼到現在還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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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醫生說人沒事了，可能近期太累了，又受傷，所以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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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現實中一直昏睡狀態的紫雨，夢中來到一個湖畔，櫻花盛開，一個女孩蹲在地上嗚咽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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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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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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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告訴我，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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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跟著蹲著，望著湖畔，櫻花花瓣隨風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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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曾經有看過這樣的景色，盛開的夜櫻、紛飛的花瓣、高掛的月，還有兩個人陪伴，愉快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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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想不起記憶深處的曾經，是屬於誰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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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指了指遠方，一臉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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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真的，我被最愛的人殺害了，埋葬在我和他初遇的湖畔旁……我那麼愛他，為什麼要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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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沒人能回答妳，但是知道了也很好啊～這樣妳終於可以解脫了，可以不用一直等他，也不用一直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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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淚，像斷線的珍珠，從臉頰不停落下，但還沒落地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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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嗎？我解脫了嗎？我可以不再愛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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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的，以後妳會發現更值得妳付出愛的人，妳也會明白妳值得更好的對待喔～不要再傻下去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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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謝謝你。如果早點認識像你一樣的人，也許就不一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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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想起我的名字了，我是由里佳……真田由里佳。對不起，我傷害了你，對不起，害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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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Raphael，呵呵～不要緊我沒事了。來吧，和我一起向光亮處走，不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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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有點膽怯，『可以嗎？但我傷害了你，需要付出代價，那個人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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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走吧～我們一起走，一個人走有點累，兩個人一起走就不一樣了，至少不孤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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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孤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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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瞇瞇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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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超怕寂寞的。……我討厭喧囂後的寂靜，討厭一個人，討厭做不到的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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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摸摸他的頭，『沒事了，我小時候媽媽都是這樣安慰我的。沒事了喔～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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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以微笑，「謝謝妳。這是個很有用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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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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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笑著哭著，『最後可以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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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佳，Bye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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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phael bye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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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女孩化成點點光芒，他微笑著，喃喃自語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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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最討厭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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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再見，代表再也不見了。

他們倆個就是這樣，我們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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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你，再也不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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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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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一滴淚，落進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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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從夢境裡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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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謝天謝地你醒來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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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守著昏睡狀態的紫雨，佐雅此刻也失去了往常的冷靜，甚至因吃睡都在病房中解決，人呈現罕見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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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顧著觀察紫雨的狀態，對於自己完全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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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愣愣著望著眼前一直抓緊自己不停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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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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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忽然落下無聲的淚，「……原來……還能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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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紫雨又昏了過去，臉上留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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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又昏過去後，病房內又是一陣人仰馬翻，醫生護士被抓來再檢查。佐雅還勉強的打給以撒，要他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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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在電話中回應，「小雨沒事，不過我好像感覺到Raphael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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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就是他啊～當然有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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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Raphael那就更不會有事啦，那傢伙自己最擅長的不就是自癒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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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雅？」

「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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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張開眼睛，不明所以的望著佐雅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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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佐雅丟開手機，抱緊他，「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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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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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大笨蛋！你只是法醫，發現問題要告訴我們這些真正的執法人員，你親自上陣幹嘛！你嫌命長嗎？被人捅是很好的體驗嗎？差點被捅死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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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被罵矇了，張開雙手回抱著佐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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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會注意的，不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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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擔心，過去我送走了你爸媽和我爸媽，我很怕送走你，你知道嗎？我不想送走你，我不想失去你，不想跟你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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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雅抱緊紫雨，本想選個好時間好好告白的，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一切要在還來的及的時候，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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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我喜歡你，從小一直喜歡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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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低下頭親親紫雨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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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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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被親的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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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小雨。嚇到你了，你不用回應我，我只是害怕自己會來不及告訴你，就又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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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啊，只是忽然好想哭，我好像等這句話等好久，終於等到的感覺……也不是這麼說，我不會形容……就是眼淚停不下來，……我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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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雅拍拍紫雨的腦袋，揉亂他直順的頭髮。額頭輕輕靠著他的額頭，低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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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不討厭就好。」

「我很固執，你是知道的。我喜歡你，你是我的喔～知道嗎？」

「小雨，費盡千辛萬苦，我追著你很久很久了，我不會讓你成為別人的，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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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太霸道了！我自己沒決定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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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啊～你可以決定啊，但是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你只能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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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好吃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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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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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怕打雷下雨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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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怕的時候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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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好吧～其實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有對象了，想擺脫我，害我難過了一陣子。我自己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但是……我感覺自己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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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雅把臉埋在紫雨的肩窩。滿足的抱著他，嗅著屬於他特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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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沒事。」

「以後不要再這麼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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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了扭身體，「……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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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雅抬起頭，「雨，我想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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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等紫雨回應，人已經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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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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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話悉數被這一個吻吞噬，佐雅捧著紫雨的臉吻了吻他的唇，發現他微微張開嘴，又攻城掠地的深入挑逗起他的舌，一直到感覺他快要不能呼吸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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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不要挑逗我，會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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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被吻的暈呼呼的，人軟軟地靠著佐雅，喘著氣，心裡有點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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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挑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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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去問一下何時可以出院，你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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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偏頭問道：「你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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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可以更好。」點點頭，同意，「乖，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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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又被抓來替紫雨檢查後，在佐雅的堅持下，最後同意隔天一早就可以出院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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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看著忙進忙出的好友，又想起他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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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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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我可以。」2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3Ci3BnM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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