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ed 紅皇后－Unexpected 危機處理 - Ｃｈａｐｔｅｒ　０２－８　蓋爾．艾妮賽斯　孤苦伶仃

「你來這裡做什麼，特警隊？」

風雪中，縱橫十字架間，兩個男人。

「那你應該知道瑞奇已經死了。」

「狐狸在過去五年內死了二十四遍，笑話！」

喀擦一聲，岡特拉動滑套。

「你是誰？！」

臉頰沒了知覺，手指末梢只感到微微刺痛。

「我在特警隊裡待了兩年。」

鐘恩儒舉起雙手，緩緩跨出步伐。

「兩年是兩年。」

「站住！」

鐘恩儒猛地向岡特撲去。

爆裂聲消散在暴風中，稠血濺在十字架上。

「殘心，等待。」鐘恩儒的胸口染成暗紅。

他咳著血，掐著岡特，一邊從身後抽出左輪。

拇指扳下擊錘，彈巢隨之轉動一格。

鐘恩儒揚起嘴角，在岡特驚愕的目光中，將槍口抵著下巴。

「世界再次有了被愛的資格。」岡特把玩著工作證。

昏暗無人的酒館。

兩人坐在吧檯前，手邊各自擺了一杯小巧精緻的調酒。

「我們都是孤兒。」岡特輕輕地說。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鐘恩儒捧著馬丁尼杯，頂上的暖光透過烈酒，印在褐木檯面上。

「蓋爾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突然說要去城市，嚇了我一跳。」

岡特抿了口威士忌，仰頭舒了口氣。

「本來她還很喜歡這小鎮的。」

「蓋爾怎麼死了？」

「你還記得你怎麼來這的嗎？」

岡特頓了一下。

「我們快死了。」鐘恩儒挑起眉毛，聳了聳肩：「有人從這裡把她帶了回來。」

「去你的。」

「去你的，聯盟駭客。」

說著，黑髮男人伸手就要搶過金髮小伙手裡的工作證。

岡特抽手閃過，鐘恩儒一把拍在岡特臉上。

「你在躲誰？」

「跟這鬼地方有關的任何人事物。」

岡特變得坐立難安，開始環顧四周。

「這是你的遺境。」

「我的？」

鐘恩儒點了點頭。

岡特放下酒杯，闔上眼，緊鎖眉頭。

『出來，你不會有危險！』

激爆數聲炸響，瞬間火光沖天，港邊數間倉庫陷入一片火海。

金髮小伙渾身血痕污漬，咬緊牙，向碼頭奔去。

子彈劃破夜空，擦過大腿，鑽穿臂膀。

數道刺眼白光投在後背，他撲進快艇，引擎霎時劇烈轟鳴。

「我親手殺了他。」

兩人端著酒，佇在岸邊，望著快艇駛去。

帶頭的特警自長堤上走了回來，腳步沉重。

「瑞奇死了。」

岡特轉頭望向鐘恩儒，海風吹動撩亂的黑髮。

「你呢，聯盟駭客？」

「十二年前，大災難使世界支離破碎，殘存組織互相聯盟。」

岡特笑道：「任何組織。」

『聯盟會搞砸一切。』拉維利特說過。

「小孩的意識體最不穩定，聯盟到現在還在把孩子送進遺境。」

岡特晃了晃手中的空杯，酒精憑空冒出，迅速填滿。

他撩動金髮，在海堤上坐下。

一瞬之間，湛藍晴空，遠帆搖曳。

「你不是第一次來？」

鐘恩儒走到小伙身邊。

「遺境是最有潛力的連接繩，無論陸塊怎麼破碎，氣候怎麼巨變。」

「我們是一樣的。」岡特回過頭：「我們是極好的成功樣本。」

「而現在我回家了。」

岡特向後倒去，面著藍天，笑著。

「你愛蓋爾嗎？」鐘恩儒問。

「愛，我希望她別走。」

波浪拍上水泥，擦出白色泡沫。

悶熱，潮濕。

唰啦，唰啦地唱。

「那她愛著什麼？」鐘恩儒又問。

「不知道，別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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