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收下這封挑戰書——光陰記錄 - 【特殊對打】永夜後（上-1）

此篇與接下來的篇章皆屬於【特殊對打】，沒有符合正常【對打】應有規則，已經過「永夜之王的先驅」的創作者Iridium同意。再次感謝Iridium縱容我的任性。

以下為修正後版本，基本上是隻字片語上的修正，大架構與劇情走向不變。附上各角色的設定連結。

9/29新增新排版劃分，避免大家一次性啃的太辛苦，其實就是每4~7千字做個分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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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游心　　【設定】幽光　　【設定】永夜之王的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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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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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落在石板地面上，病號女孩彩靈第一時間甦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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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裡……是吾輩待著的教堂？好像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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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靈四處張望，她一直以來待機的地方就是在教堂，但此處雖然相像，卻憑空多了很多新東西，整體結構也有些不同。且明明她沒有睡著的印象，可卻突然以「醒過來」的姿態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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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整個天色——彩靈往窗外望去。是夜晚，並非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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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夜晚……令她由衷的毛骨悚然，好似黑暗中會突然出現一隻白森森的鬼手把她抓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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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裡也與本款一直等待的圖書館不相同。」

「嗚咦咦咦——耶？游、游心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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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靈在自己嚇完自己後，才看到教堂中央，燭光照耀得較為光亮的地方，文學少女游心正坐在禱告長椅，往彩靈這邊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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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彩靈用戶。」游心彬彬有禮，旋即掛上歉疚道：「這邊向您由衷的致歉，先前本款的襲擊，必然對妳產生很多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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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的！妳看，吾輩很厲害的，一點傷都沒有！而且後來小凜姊姊也救場了……妳之後也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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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心輕輕搖頭：「沒事，夏凜雪用戶的手段十分適宜，在電子女巫下的本款確實最適合以更加超載的方式強迫停機，反而其他懷柔手段會成效不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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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靈其實並不是很懂，但還是點點頭裝作自己明白了，接著便問起當前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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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款亦不明白，就跟先前突然出現在森林一樣的不可思議……不過就彩靈用戶剛剛所說的，這裡或許……揉合了本款與妳的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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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去，雖然因為黑暗與燭光的不足，無法徹底看清，但確實可以看見許多書牆的設計，中央是一尊手持重典的不知名亦不知性的異界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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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合了？為甚麼？」彩靈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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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天空中飄下了兩張紙條，精準的落到了兩人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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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游心、幽光：

本次對手：『永夜之王的先驅——克勞迪烏斯』，該對手將於紙條下落後15秒內抵達戰場。

鑒於本次超乎預期的難度，緊急採取特殊規則與戰場，推薦攜手作戰。

戰場：揉合圖書館與教堂附設墓園，魔力環境為『永夜之地』。

特殊規則：率先擊敗『永夜之王的先驅——克勞迪烏斯』者為勝者。

注意，本次為最後一場戰鬥。祝武運昌隆。

莫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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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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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反應大不相同。彩靈還好，她參賽只是為了父母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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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游心卻為之一緊。

她與莫魖的條件是，只要她勝利了，就可以回去原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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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難不成本款已經輸過了？或許還輸了不只一次？

游心的記憶體中完全沒有存取這方面的信息……不，也是有些奇妙的物品突然出現在她的待機區域。

如果那些東西是「某一位挑戰者」戰勝她後的遺留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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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心姊姊，那個奇怪的叔叔說要合作……對方很強？」彩靈緊張的問道。

超乎預期的難度、推薦攜手作戰。

幾個關鍵詞就把整個戰鬥可能出現的強度大大的拉高了。

雖然說目標是成長……但如果對方強到太誇張，那還怎麼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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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款亦不明白……但本款必須要贏。」游心看向彩靈的眼神中，慢慢退去感情：「不管如何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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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規則：率先擊敗「永夜之王的先驅——克勞迪烏斯」者為勝者。

重點是「率先」，這就意味著，如果一不小心由彩靈完成最後的一擊……那麼游心就很有可能被判定為「落敗」。

「落敗」就意味著回不去原世界，見不到她的粉絲用戶們、見不到經紀人用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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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款不只不能輸，必要的時候……」游心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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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冷澈的壓力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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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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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膽戰心驚的往教堂大門看去。在完全無聲、沒有任何推開大門的跡象下，一道壯碩如山的身影出現在門前。

那人全身中世紀鎧甲，武裝的徹底，全罩式頭盔令其完全看不見面容。右手握持一柄銘刻著晦澀難懂的銘文半手劍，左手則舉著幾乎可以擋住他整個人的超巨大鋼盾，胸前側以鎖鏈綁掛著一本未知的厚書。

身後披風颯颯，無風自起，黑的甚至無法反射燭火的光芒，只有一縷縷輪廓若隱若現。

可即便無法看清，卻有種把整片黑夜披在身後的凝重感，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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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之王的先驅——克勞迪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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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對手……是妳們？」頭盔下傳來沉悶的嗓音，雖然多少有點無法辨識，但還是能聽出其中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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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克勞迪烏斯已經感到些許荒謬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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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切確實是永夜之王的指引。祂的指引是不會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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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戰勝眼前這兩位未成年的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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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盔下的克勞迪烏斯長嘆一口氣，心想這必然也算是考驗之一，整了整心態後，沒有空等對方的回覆：「兩位，我是永夜之王的先驅、夜庭衛隊之主——克勞迪烏斯。」

「我將遵循吾王的意志，將兩位擊敗。但在這之前，我想請妳們識時務的，投降吧。」

「所有與吾王對立的敵人都將被我斬除，但妳們應該並非此類之徒，而我也不願濫殺無辜……所以，投降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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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勸降讓游心與彩靈兩人一愣，然而，即使如今的他態度溫和，但其散發出來的壓力仍然沒有絲毫衰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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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絲破綻。彩靈第一次遇見這種人。雖說她能拿來參考的對象並不多，但至少……她的父親大人跟母親大人，在認真起來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壓迫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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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英雄級別的對手嗎……正當她產生一絲絲的退意時，一旁游心挽弓成滿月，冷不防地一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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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箭絕命無情，直接往克勞迪烏斯的面門射去，然而正如彩靈感受到的，毫無破綻的克勞迪烏斯只是輕輕一撇頭，就閃過這一記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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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歉，克勞迪烏斯用戶，但本款有必須戰鬥的理由，雖然這並非本款的職責所在……但本款必須戰勝你，所以請你投降吧，不要造成無謂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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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心再次滿弓，遠遠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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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是水屬性魔法嗎？不對，並沒有感覺到魔力的波動……相當特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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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迪烏斯簡單分析後略為看向彩靈：「妳呢小朋友，只要妳說『投降』，接下來就是我跟這位小姐的事情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波及妳，也絕不會事後反悔攻擊妳。若還是不放心，我可在此向『永夜之王』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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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輩……吾輩可是幽影與神光之女，娜塔幽亞・多諾光・彩靈！才不會作出臨陣脫逃的敗者之舉！鐵罐頭，你才是快點投降吧！」彩靈在看到游心的果敢後，也升起了小小勇氣，選擇硬氣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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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變成這樣了嗎。

克勞迪烏斯在心裡又嘆了一次氣。果然都說是挑戰了，不會這麼簡單的就結束的。

既然這樣……就打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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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迪烏斯將半手劍插回腰間劍鞘，盾牌用力插立在地上，沒有二話，穩穩地向兩人靠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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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做任何熱身運動，因為不需要。他永遠都是備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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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阿魯！」隨著彩靈高聲呼喊，她的身側依據他的聖光力，塑造出了聖潔白虎與巨角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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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靈直覺敏銳的選擇召喚出聖光力為主佔比的兩獸，讓克勞迪烏斯稍微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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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僅此而已，這甚至沒能影響他前進步伐的快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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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自信之姿反而讓彩靈大感不妙，然而她還是小心囑咐幾聲後，派兩獸成夾擊之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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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猛狂暴的白虎與雄壯威武的雄鹿，一左一右地向克勞迪烏斯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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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率先接觸，然而足以撕裂同等魔物的虎爪與獠牙，卻直接被克勞迪烏斯接了下來。

單憑雙手！

「有精神的貓咪，不錯。」克勞迪烏斯還有閒功夫點評。

趁著僵持的瞬間，巨角雄鹿阿魯趕來，直接就是一個勇猛突進，勢要將克勞迪烏斯直接撞飛！

然而，砰的一聲！牠卻直接撞在了一睹黑牆之上。

仔細一看，居然是有著克勞迪烏斯輪廓的黑色影子。此時雙方相碰之處，赫然出現有如熱鐵碰觸冰塊般的急速融化蒸發的滋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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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小女孩的力量剛好與自己相衝……但太稚嫩了。

克勞迪烏斯一扭，手上的白虎就宛如真的只是一隻小貓咪般，直接被他掄起來當槌耍，毫不留情地就往雄鹿身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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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彩靈高喊，創造出一片聖光力的光團，緊急救下兩獸。

然而即使如此，兩獸也絲毫不好受，直接被這巨大的衝擊力打退出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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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一直挽弓的游心動作了：「惡意軟體確認，單點刪除。」

咻——箭矢出。

完美的時間點，就在彩靈救下兩獸、克勞迪烏斯正處於舊力已去、新力未起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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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對這何等刁鑽的一箭，克勞迪烏斯沒有任何外在行為動作，只是一個瞬間，整個人轉化成了黑色的煙霧，就使這一箭直接穿透了過去，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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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想抱著不願召喚物死去的想法來攻擊；一個是同一手段居然妄圖使用兩次。妳們打算用天真來汙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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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落、人影動。不再是先前的閒庭信步，克勞迪烏斯藉由鎧甲後的黑色能量噴射，來達成最小動幅的超高速平移。

眨眼間，克勞迪烏斯就衝到了游心面前，就連應當能高速運算處理的游心都只來得及張大雙眼。

就在克勞迪烏斯無情的鎧甲巨拳，將要揮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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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欺負游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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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靈高速低飛過來，側向往克勞迪烏斯飛踢過去！

然而這一踢只是堪堪讓本該往游心揮去的拳頭，略為轉個角度，便擋住小小的飛腿。

「如果要搞偷襲，」克勞迪烏斯頭盔下的眼色一冷，反手抓住細細的小腿。

「就不要大吼大叫！」直接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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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彩靈為虛體體質，物理攻擊並沒有造成甚麼傷害，被摔打在柱子上的她只是乾嚥一口，就緩了過來，並且再還沒落地前就發出聖光彈、幽魂彈用以對招。

亂彈轟擊！

面對夾雜著有相沖效果的聖光力，克勞迪烏斯並沒有輕視，而是派遣出了幻影集群，既充當盾牌，同時也做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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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靈不得不停下固定砲塔模式，而是開始低飛游擊起來，而這便讓她的攻擊密度稍微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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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是那麼一點，讓克勞迪烏斯抓到機會，真身依靠暗影魔法的加速噴射，轉向欺近，一拳揮去！

彩靈架起光盾，但光盾應聲碎裂，毫無用處。

沉重鐵拳直陷腹部！

本來依靠著虛體特性，彩靈並不覺得硬吃下這拳會有甚麼，然而下一瞬痛感徹底襲來，令她不只被打飛，更是在反彈幾次後，落地狂嘔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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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嘔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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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體質固然特別，看起來與我的黑影化身相彷，只是，似乎對魔法攻擊沒有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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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弱了。完全是下位能力。只能無視物理類型的攻擊，那麼他便有一百種方法繞開並擊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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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彩靈在巨大的疼痛中，升起無比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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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殺了，真的要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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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知到主人的懼意，原本被打退的兩獸為了護衛彩靈，再次加入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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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克勞迪烏斯只是一個揮手，便有暗色長矛凝聚，隨之兩發射出，直接將欲圖靠近的兩獸貫穿，死死釘在牆上，並隨著暗影魔力如毒素般的蔓延，徹底侵蝕大白與阿魯，使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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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彩靈對此毫無阻止之力，除了哭喊外沒能做到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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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明明游心仍像是被嚇傻一般在原地呆看著，但「另一個游心」卻在這時，從陰暗的角落牆面鑽出。宛如出水芙蓉、更如陰狠蛇蠍，隱密的完美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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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麼隱密的背刺行動，卻在她還沒來得及探出半個身子，一發暗矛便飛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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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根據剛剛凝聚的速度推算，不應該來得及射出第三發……連時長都是誤導嗎？

游心只來得及勉強側身，讓暗矛勘勘只紮在牆面，可即使如此，其尾端的一顆黑色圓球卻無時無刻的，奔放出異常強大的吸力，令她幾乎要維持不住座標定位，就要被吸入。

這讓她完全沒辦法繼續執行刺殺，只能選擇重新進入資訊游的狀態，先一步離開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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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分身是嗎？沒有魔力波動確實不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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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迪烏斯看向遠方只是擺著動作的水分身游心，甚至沒有回過頭看過一次游心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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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即使不易感知，也不是完全感覺不到，而且刺殺的時間點都太完美了……反而很好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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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理論基礎的模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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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融合進建築物的手段，確實不好揪出……也罷，就當作是一個宣示壓倒性力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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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蒂卡。」克勞迪烏斯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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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令下。怪物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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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而令人畏懼的身影，宛如黑夜的羽毛布滿全身。

挾帶著無可匹敵的兇意與巨大衝擊，怪物撞碎了教堂的彩繪玻璃、勾破了建築牆面、帶來了讓兩女只能瞪大雙眼而毫無反抗能力的震撼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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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有著相對龐大身驅來說較為細長的脖頸，其上掛著似龍亦鳥的頭顱與尖喙。彩靈雖然很快的在腦中帶出了烏鴉的身影，但很快地逐去自己的可笑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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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巨大的生物，絕對不可能是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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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龍。甚至只有魔龍才可能有這等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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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如此巨大的身軀，不應該飛行的起來。這完全違反了生物與物理原則。」游心也因為建築受到大面積衝擊，而不得不解除資訊游，被逼出真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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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飛起來也就算了，牠還能在空中懸停一陣後，發出一聲龍吼中夾雜高亢鴉鳴，才震撼落地，掀起的衝擊波甚至掀翻了近處的教堂長凳，可見其噸位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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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吧。不要考驗我對吾主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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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迪烏斯面罩下的雙眼瞇起。此時此刻，他甚至有一點點，真的只是一點點的祈求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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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已經將一切奉獻給永夜之王、即使獲得了神之下的威能與肉體、即使長生讓他已經看慣了生死輾轉與悲歡離別……但他仍有些許，對於「人」的底線與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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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逼他。不要爬起身。不要妄圖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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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地接受弱小，認輸吧。這一點也不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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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克勞迪烏斯面前的兩人已經確實的理解雙方的實力差距。但，她們仍沒有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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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心沒有感情表露在外面。只是目光來回在克勞迪烏斯與鴉龍不斷游移，像是努力的計算與分析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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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情況與發展的複雜艱澀程度，已經讓她只能穩固自己身為防毒軟體的職責，盡可能全面的綜觀分析主機感染狀況，這導致她此時無法，或者說忘了要做出身為人應該有的表情管理，比如驚慌、害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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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如果這時候選擇失敗，就很可能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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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應該投降，但她不想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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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的背景運算活動，自身也無法理清的邏輯BUG，讓她選擇持續壓榨所有運算單元，直到極限也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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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彩靈，原本已經喪失戰意到一個最底線了，但就在要徹底崩潰的前一刻，她還是硬生生的咬牙，憋住自己眼框中不住打轉的淚珠，讓自己勉強維持在站立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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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過去父母親的教誨，讓她知道即使再害怕，如果沒得逃，就絕對不能再露出絲毫退縮，要用盡全力殊死一搏，更是為了回應他們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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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時候認輸，就真的毫無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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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純粹的倔強，也讓她在第一時間選擇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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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兩個女孩的堅持，克勞迪烏斯閉上眼，竭盡全力壓制自己滾動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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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這也是考驗嗎……您的想法總是如此難以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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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出收起的半手劍——黑劍「碎魂者」，身後的披風湧動不止，氣勢也隨之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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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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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兩人都以為大戰要真正打響時，克勞迪烏斯像是洩氣的氣球般，撤掉了微幅氣勢，冷聲宣告：「這是我最後給妳們的投降機會，並且這段時間裡，我會讓妳們徹底看清現實、面對現實、接受現實。」

「15分鐘一到，我就會確實的將妳們殺死，不再理會一切說詞，這是我對永夜之王的忠誠。」

「而15分鐘內，只要舉手投降，我就不會對那人動手。」

「由衷希望，不要再選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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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克勞迪烏斯轉身，領著巨大的鴉龍，推開已經快要徹底散落的大門，逕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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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游心、彩靈二人在沉重的壓力中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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