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別人，卻拯救不了自己 - 4.一切的開端

沈言皺了皺眉，手指剛碰到書白光便將他包裹了起來，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妖怪。」

「老師，他的眼睛好奇怪啊！」

「寶貝，別跟他玩。他肯定有病。」

留著暗紫色短髮，擁有藍綠色異瞳的小男孩獨自一人坐在遊樂場的鞦韆上，而他的身邊附近卻空無一人。

沒有父母、朋友、其他小孩的陪伴，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鞦韆上，微微晃動。

而其他小孩甚至是他們的父母，都用的鄙夷、害怕和厭惡的眼神看著他。

又自顧自的盪了一會後從鞦韆上跳下，朝著公園的反方向走去。

終於，他回到了家，可見到的不是溫馨的場景，而是比充斥著閒言碎語和厭惡的遊樂場更加可怕的地獄。

開門迎來的不是父親母親溫暖的懷抱，而是一個兩個的酒瓶，酒瓶精準的砸在了他的頭上，鮮血順著臉頰滑落。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說完一個酒瓶又飛了過來，砸到了他身後的房門上，玻璃渣飛濺到他的臉上，他抹了把臉，臉上便出現了一條條血痕。

「滾！你回來幹什麼？怎麼不死外面！」

他聽後面無表情的臉上眉頭微蹙，接著淡定跨過酒瓶和各種垃圾，到了一個整潔狹窄的房間，他踏進房間，關上了門，全身緊繃的肌肉在這一刻瞬間放鬆了下來。

他將上衣脫去，遍佈全身青青紫紫的瘀青，他淡定的照著小鏡子，將自己臉上的玻璃碎渣一一用下，用完後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一言不發的換上看不出乾不乾淨的衣服，他開啟房間的燈，昏黃的燈光照在他平靜冷漠的小臉上。

他坐在破舊的木椅上，感覺椅腳隨時都會斷，他從帆布包中拿出作業簿，翻開後拿著夾在裡面的鉛筆開始寫…..

回過神來，他大口喘著粗氣，僵持在空中的手收回，眉頭緊蹙的看著那本書。

在剛剛短短失神的時間內，他腦中出現了曾經兒時遺忘的記憶，還有…李若安的記憶。

他遲疑的盯著書一會，接著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般，將書拿走了。

（學校-班上）

「早啊安安！」

沈言白了說話那人一眼後無語的說道

「周城國，說幾次了別叫我安安。」

「哈哈！有什麼關係嗎？反正你長得那麼像女生。」

沈言撥開他搭在脖子上的手，對著高他一顆頭的紅髮少年翻了個白眼。

到了倒數第二排靠窗的座位後，前桌留著棕色短髮的少女轉身，口中叼著根棒棒糖，手上還拿著根未拆封的青蘋果口味棒棒糖，她語氣輕挑的說道

「吃嗎？」

「謝謝。」

他淡淡抬眸看了眼像不良少女的前桌，從她手中拿過棒棒糖。

「有事？你不可能無故請我吃棒棒糖吧？」

「蛤？難道沒事就不能請你吃？」

她說完，話鋒一轉，眼神一變，她嚴肅的問道

「今天放學不要走，校門口等我們。」

「我們？」

沈言皺了皺眉，盯著少女，她嘆了一口氣，將棒棒糖從口中拿出，無奈的背靠椅背，頭朝後仰，看著沈言。

「我們場子被砸了。想找你去充當人手，充一下人數。」

沈言挑了挑眉，攤手搖頭平淡說道

「才不要，我可是三好學生。」

聽後少女氣的一下站了起來，頭髮差點甩到沈言的臉。

「我叫你去是給你面子，別不知好歹！」

這的聲音把全班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沈言依舊平淡的仰頭看著生氣的少女，明明是仰視，可卻給人一種俯視的感覺。

「周羽汝，別等等把班導給惹來了。」

戲劇性的，上課鈴聲響起，無論是看熱鬧的，還是當事人，都只好乖乖回到位置上。

「就利用一下你，讓我在學校打響名氣。」

（放學時間4:10）

由於沈言並沒有參加課後補導，所以比其餘人早50分鐘放學。

「李若安，路上可得小心點，別被人打了。」

周羽汝惡狠狠的對著剛要起身離開的沈言說了句狠話後轉身看向窗外。

「不管是什麼都不能亂收啊。」

他在路上自言自語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今早周羽汝給的棒棒糖，看了會後拆開包裝放進嘴裡。

平淡無波的眼睛看向前面必經之路的拐角，快到拐角時他停在一邊，看著另一邊的拐角。

突然一個混混樣的金毛把頭從那探了出來，看到沈言的臉後嚇得連連後退。

「艸！什麼鬼？」

「哈！你們藏的太明顯了吧？」

拐角處又走出了三個拿著木製球棒的金毛混混，無一列外，全部都是平頭。

「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說人話！」

沈言清了清嗓後又乾咳了幾聲，這才說道

「你們…壓彎外拋嗎？」

問完他自己都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而那幾個混混聽後愣了愣，接著就是他們怒火中燒的說道

「媽的臭娘們！說什麼呢！」

沈言聽後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狠狠的撇了眼他們，接著恢復淡定，拿出手機按了按，撥打電話的鈴聲響起，對面接通後他開口道

「喂，警察叔叔我這有人想群毆我。」

「好的，那麼請問你現在人在哪呢？」

沈言剛要說出位置就撇見剛要逃跑的金毛四人組，他將手機拿遠了點，對著四人喊道

「喂！你們幾個。」

剛剛為首那個黃毛回頭撇了眼沈言便帶著其餘三人逃了，見狀沈言對著手機說道

「警察叔叔，對面的人跑了。」

「沒事，你做得很好，以後遇到這種事打給我們就對了。」

「嗯知道了，謝謝。」

說完他就將電話掛斷了，看著剛剛離去四人的背影，不屑的想著

「國中輟學的混混嗎？切…結果還不是被一通110給嚇跑了。她會在班上傳播李若安被混混打，然後開始捏造謠言，這就是悲劇的開端。」

（4:50到家後…）

「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去放東西，然後來幫我洗菜。」

「好。」

打開房門進到房間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床上的001，他陰沈著一張臉快步走了過去，想要把他提起手卻穿了過去，

他愕然的看著穿過去的手，接著又皺著眉看了眼沒被影響的001，嘆了口氣，將東西放好就下了樓。

「媽媽，我來幫你。」

「若安，今天你爸爸不回來。」

沈言皺了皺眉，明白了他的便宜父親為什麼今天不回來。

「哼…八成是去陪小情人了吧。」

他面無表情的幫忙石芊洗著白菜，心中若有所思的想著。

（房間內）

沈言離開的一陣子後001飄了起來，變成了001pro max。

白色如瀑般的長髮落在身後，那雙狹長好看的湛藍雙眼看向金光匯聚的地方。

「世界意志。」

他湛藍雙眼微瞇，眼神猶如利劍般冷冽鋒利，他盯著與昨天截然不同樣貌的世界意志，看似放鬆的身體實則真的放鬆。

「下午好，001¥%&§。」

他現在的樣子淡金色長髮垂地，一雙白金色的雙眼平淡無波，臉變得更加成熟，氣質神聖不可侵犯，出淤泥而不染。

「這是你的意識本體吧。就這麼放心我這個$₩¥不會對你怎麼樣？」

世界意志搖了搖頭，嘴角勾起，自信而淡然的說道

「是的，但就算你真的要怎樣我也無法反抗不是嗎？昨天那隻貓並非我所為，現在這個世界已經快要不受控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同意你的申請。」

話音一頓他對上001冷冽鋒利的目光，眼神堅定卻茫然，他一手撫著胸口鄭重道

「請幫助這個世界我…不，是幫助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生靈，不讓他們死去，至少…不讓他們茫然無知的死去。」

他的眼中透著淡淡的哀傷與祈求，001胸壁環胸，同樣與其對視著，他眼睛瞇了瞇，冷冷問道

「為什麼是我？不怕我將這糟糕透的世界變得更加糟糕？」

世界意志微微一笑，抬手白光一閃指尖出現三顆骰子懸浮著，他抬眼注視001，眼含笑意說道

「來玩個遊戲，賭注是這個世界。」

001挑眉，饒有興趣的看向世界意志。

「那我該拿什麼做賭注？等價交換，我似乎並沒有足以作為賭注的籌碼。」

世界意志笑了笑，揮了揮手，一張由黑色、土黃色、暗紅色圓圈為圖案的圓桌憑空出現，上面放著兩個賭場搖骰子的。

001將他那的蓋子打開，有三顆骰子就在裡面，而世界意志的聲音傳來道

「不，你有等價的籌碼，除你以外的另一個$₩¥。」

001雙眼瞇了瞇，危險的目光投向世界意志，強烈卻無形的壓迫感赫然爆發。

世界意志在賭，在這他不敢怎麼樣，雖然他的實力對上001稍弱一點，但想對他做些什麼，可是會鬧出不小的動靜的。

「不愧是2-3號世界的世界意志，這個世界一共存在了三億兩千零六十四年，而你伴隨著這個世界出現一直到現在，是活的太久，活夠了？」

他的話中帶著一絲狠戾，冷冽鋒利的目光變得更加可怖，可世界意志依舊穩如泰山的淡定說道

「比我老的多的去，我只是區區中位世界的世界意志，哪打的過特上界下來的您啊。」

目光收回，001淡然開口

「一個中位世界意志，是不是知道的有點太多了。不過沒關係，來賭，以我為賭注，如果你贏了，我就幫你整頓這個世界。」

「當然沒問題。」

接著他微微俯身，開始講解規則。

「不得使用力量；不得以任何形式作弊；比大小，兩個一樣的點數不算，以另一顆的點數為準。」

「明白，開始吧。」

第一輪：001五點；世界意志五點。

第二輪：001六點；世界意志六點…..

第N輪：001六點；世界意志一色。

「你輸了，001。」

「嗯，我會整頓這個世界。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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