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小短篇 - 41.末世（下）

代價，從前改變未來後全知說的永遠是報復，現在卻是代價，我敏銳的嗅到一點點秘密的味道。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wZz83daE

［你現在還不能知道］

我氣呀，不想跟全知說話，掌心微涼的名牌已經被摀的有些熱了。

在畫椏的污染下活著的只有我和卓禾，幸存者要被隔離，本來我倆關在正對面是件好事，還可以嘮嘮嗑打發時間，但他真的很能睡，兩天了還沒起，急得許南都親自來問消息。

當時的旭日真的是一個小隊，滿打滿算也只有七個人而已，和後來一隊又可以拆成三隊不同。

許南長的很好，不愧對他身為主角的名頭，就是氣質太冷，我還是更喜歡只待在一起就覺得暖洋洋的人。

反正，在我單方面尷尬的對話後，我莫名奇妙在十六歲就要開始給人家打工了。

說多了都是心酸事。

許南二十五歲的時候遇見簡言，我對兩人史密斯夫婦式的戀愛（全知書可以看舊世界的電影）非常有興趣，有他們的地方必定有我……的白鴉。

我很忙的好嗎！好歹是元老級的成員，小人不才也是混了一個二隊負責人當當的好嗎。

我過上摸魚，追人，看戲不斷循環的生活。

看著簡言不走心的隱瞞他通緝錄No.1的身分，再悄悄遮住自己通緝錄No.2的身分。

畢竟炸了科學院，No.2是我應得的。

在高牆外做任務的時候還可以收集舊世界的小說作品，生活美滋滋。

「北洛，我這次撿到幾本書，你要嗎？」卓禾拿著幾本書問。

「要，要，要，什麼名字？」我開開心心的搜羅著眼前的書架沒回頭。

「霸道總裁俏秘書、冷厲霸總的小嬌妻、總裁……這本封面破了。」他語氣好平靜。

「……放著吧，我不要了。」

「為什麼？」

「不要問。」

有時侯我也會覺得卓禾很可憐。

我翹著腳聽卓禾跟個老母親一樣敬業的開會，親愛的許大隊長早就跑的沒影（或者根本沒來），後半場下面已經開成茶話會了。

「隊長怎麼沒來？」一隊隊負責人壓著聲音問。

「跟隊長夫人談情說愛去了。」我撐著臉看台上嗓音淡淡的人，頭都沒轉的說。

嘖，真帥。

「嘶，隊長夫人！隊長直接劃進組的那個？」

「不然？」

「嗐，我也想要有個【污染免疫】的能力。」

眾人七嘴八舌的聊起來。

「禁止對內戀愛。」我被他們吵的聽不見卓禾再說什麼，瞪了他們一眼，「安靜點。」

一群人鄙夷的看著我，眼裡明晃晃的寫著———你有臉說。

我這暴脾氣，「呦，膽肥了是……」

「北洛。」

這聲音有點近啊……

「我錯了卓副隊，我跟他們不一樣，我都記著你說什麼呢，我能當場背給你聽。」我抓著他的袖子笑的毫不心虛。

全知是個好能力。

他挑挑眉沒表示些什麼，只是我覺得他回台上前似有若無的掃了眼全知書。

［一般人看不見全知書裡的內容，他們只會覺得你神經病整天抱著一疊廢紙到處晃。］

「你吐槽起我連自己都罵的嗎？」我蹲在角落裡，很想用全知書擦擦牆角的灰。

［（微笑）］

你太人性化嘍。

掉馬來的很突然，真的。

［北洛，新出現的A級污染物風蝶的消息］

「最進一次出現在東高牆外100公里處，有一隊派遣小隊失蹤在那裡，傳回來的資訊可以推斷大約就是上次逃跑的風蝶，二隊已經……」我按鍵盤的手突然頓住，抬頭，對上一雙意味深長的眼。

我：（瞳孔地震）全知書坑我啊！！！

你問我說那我怎麼處理的？

哈哈，我在卓禾震驚的眼神下跳窗跑了。

六樓，嗯，六樓。

好像給他嚇得不輕，【二分之一】都不小心用出來了。

我腳一扭摔在卓禾眼前，「你的運氣真的很神奇，但我要說，跳下去也不會怎樣，畢竟一對一教學的成果還是很豐碩的。」

他心虛的移開眼。

隨著許南和簡言的故事一直進行，污染物也一個賽一個強。

在瞪著天花板數到七千六百一十九後，我只能把怨氣傾瀉在鍵盤上，開始工作。

我是什麼天選牛馬？

尤其是看著沙發上睡的在他耳邊放鞭炮都不會醒的人。

我：無能狂怒。

「他還要要睡多久？」我撐著頭看睡在沙發裡的人，污染度已經在他身上出現異變，原本烏黑的髮參雜著白絲，衣領下若隱若現的金色裂紋，昏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他脖子上的抑制器正常運作著。

我不由得也摸上自己脖子處的抑制器，其實我很討厭在脖子上戴東西，這會讓我有很糟的感覺，但卓禾只有這種樣式的。

抑制器發出嘀嘀的聲音，我將它摘下來，污染度重新回到47。

「為什麼你的每一個抑制器都是一樣的樣式？」而且看起來還是訂製款。

「效果好。」他調整一下抑制器的位置，「而且我不喜歡手上戴東西。」

我後來才知道，那是因為他小時候常常被人綁起手來揍。

［7個小時］

有點久，我昨天就該給他移到床上的。

［今天晚上五點三十二分四十七秒收容區會給旭日打電話］

收容區，污染度超過70的異變者會被強制扭送進去，說是治療但更貼切的形容詞是監管。

卓禾因為精神異常不會傷害人，被特准污染度達到80才會被扭送。

而許南嘛，是因為污染防制中心離不開他。

「我是不是應該學簡言一樣搞一張保證書？」

保證當對方即將成為污染物前會親手解決對方。

［那你至少要S級］

「我不是嗎？」

［你的社會形象是A級］

切。

我打了個哈欠，精神異常的效果消失後開始想睡覺了。

卓禾睡的很沉，但我還是小心翼翼的將他移到臥房，他連睡著都蹙著眉，也不知到夢到什麼。

「你應該會比較希望擁有自由。」我望著他，「即使這樣會死的更快。」

我蹲在床邊思考了一番，決定抱著他睡一晚在去想一夜升級的事情。

是的，我在許南和簡言戀愛的時候成功上位副隊長夫人了。

「我覺得你有話要說。」我斜睨一眼在房間裡飄著的書。

全知書很少沉默這麼久。

［簡言真正的能力是【重啟】，他這次去北高牆正要發現］

我差點彈起來，「這麼重要的事你不早說！早知道我就不偷懶只叫他們提前去了。」

是的，他們去北高牆收拾大boss是我提前預告的。

［你又不能聽］

我瞪了它一眼，又想跨上卓禾的床。

［污染防制中心叫你今天回去一趟］

「不去，我要睡覺。」

［他們懷疑你的身分，你不去，他們就會找上替你擔保的卓禾，你會給他添麻煩］

我扭頭靜靜的看著全知書。

［來接你的車已經開到二隊外圍］

半晌，我低氣壓的坐上車。

「你們總不會懷疑我是污染物吧。」

「北先生，我們沒有懷疑您是污染物，只是想詢問一下你的能力。」

我假笑，指著窗口的鴉，「我不是【控獸】？那那是什麼？」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sdj94qoA

他們不說話，我煩了。

我以前也沒有這麼沒耐性。

「喔，你們懷疑我是什麼？【全知】？」我笑起來，「秦君川果然是聰明人，但太聰明可不好。」

「你們才不會……」我猛的站起來，狠狠瞪著全知書，「你故意的！」

［這是最好的未來］

「去你的最好的未來。」我咬牙切齒的往外衝。

門口的保鏢攔住我。

「讓開。」

但他們很快就顧不上攔我。

桌上的電話響起。

「S級污染物【歡夢】在外城出現，範圍籠罩半個外城，所以，現在，讓開！」

二隊休息區其實建的離污染區有段距離，但奈何歡夢的污染範圍大到快要覆蓋進高牆。

二隊有條不紊的處理安置和圍堵問題，氣氛沉重。

「卓副隊送我們出來的……」

確定他們可以應對之後我猛的鑽進歡夢的污染範圍，差點被人逮住，畢竟在他們眼裡我只有A級而已。

被歡夢污染的人會忘記現在已經是末世，活在舊時代的繁華下，無知無覺的被污染。

幸好全知真的是很好的外掛，我沒有失憶多久，聯絡用的耳機不意外的斷線。

我邁開腳步，跟著全知的指引擠開人群。

我很著急，S級的污染只有S級的異變者可以抵擋，污染度超過80的卓禾絕對撐不了多久。

【禁止污染。】

也不知道他說了多少遍才成功的能力。

卓禾縮在一條小巷裡，垂著頭，一頭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長成了齊腰的長度，看不見一根黑色的髮絲。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tPyLg5KG

我抓住他血淋淋的右手，硬把他掌心裡的玻璃碎片搶過來，簡單包紮一下，十指緊扣的握住他的左手，「出去以後我再幫你好好處理。」

他愣了很久才緩緩抬頭，金色的裂紋從脖頸爬上臉頰，一雙金色的眼睛虛虛的望著前方，一開口鮮血就從嘴裡湧出。

他不像人，像被折斷翅膀的天使。

「好。」他的腦袋蹭蹭我的脖子。

A級的能力擋不住S級的污染，他只能一遍一遍的重新覆蓋，污染度噌噌往上漲。

該死的。

全知不是全能，它是妥妥的輔助型，長處是過去，短板就是未來，和預知比起來預言的能力低、代價高，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滾燙的血淚滑下臉頰，腦袋疼的快炸開，手腕上預防用的抑制器沒撐過去直接碎開。

「北洛！」卓禾撐起腰，想要擦掉我臉上的血。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YLrNlmz4v

我滿頭大汗的睜開眼睛，喘了口氣，視線模糊。

完了，不會真的瞎掉吧。

［短時間內不會］

我：謝謝你喔。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問，「你信我嗎？」

他笑了笑，道：「我什麼時候不信過？」

「C級污染物歡夢。」

【C級污染物歡夢】

抑制器碎裂，金紋向上爬至眼角眉梢，污染度直逼臨界值。

卓禾睏，污染撕扯著他的理智，精神異常的作用更是雪上加霜，但他不敢睡，怕真的一睡不醒。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6BO2hUew

「睡吧。」我拍拍他的腦袋。

他輕輕搖頭。

「沒事，我說了回去幫你處理傷口的。」

我哄著他睡，耳機裡傳來陣陣雜音。

「小林，歡夢降成C級，讓人進來處理一下畸變人。」

「隊長…呲…那歡夢呢？」

「我來。」

我將卓禾平放在地上，拿外套將他整個人兜住，想了想覺得陽光有點耀眼，把他的頭也蒙住了。

「你做了什麼！」

歡夢的長相原本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碎花裙、甜酒窩，說話都帶著甜蜜蜜的味道，但現在因為只有C級，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3Qi4ocD1

歡夢現在氣著呢，竟然腦子一熱就出現在巷子口，我站起身迎向她。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MfQYQgLj

我歪歪頭看著處在盛怒中的歡夢，勾了勾唇，「是什麼後手讓一個C級污染物都敢到S級異變者前面叫囂？」

「你就是個輔助！」歡夢看起來腦子不太清楚。

輔助怎麼了？輔助不能輔修攻擊嗎？

況且老子又不是後勤，我純前線的好嗎。

確定歡夢死的透透的之後，我坐在卓禾旁邊發呆，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天空藍的像故事書裡的顏色。

嗐，有點惆悵啊。

有人急急忙忙的走近，我回頭看了一眼，是許南和簡言。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解讀這一眼的，齊齊頓在原地，我見他們不動，急忙讓簡言別愣著趕緊救人。

「快快快！趕緊的。全知只看到一分鐘以後，早點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重啟】果然是個很花裡胡哨的能力，發動前還要來個變身。

看著變回黑髮的卓禾我確實鬆了一口氣，「謝啦，欠你一個人情，想要消息……」

簡言給了我後腦勺一巴掌，「先不說誰教你這樣蓋外套的，我才不稀罕你毫無誠意的九折。」

「過分了哈，我要說的是一折，一折！我都沒給卓禾打過一折。」我沒拒絕簡言幫我降低污染度，畢竟我想睡覺。

許南背起卓禾，「因為你都倒貼。」

嘖，我優待一下情人怎麼了。

簡言的能力激起不小的水花，他們本來想藏一藏的，但我想只要沒瞎都看的出來許南和卓禾幾天內異變完全消失，污染度崖式下跌，用膝蓋想都會懷疑一下吧。

但簡言和許南可都不是吃素的，污染防制中心只能捏著鼻子把簡言當國寶一樣供著，我完全擺爛，徹底躺平，直到被抓壯丁當了伴郎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做事。

會場裡一片歡聲笑語，人們臉上漾著笑意。

我坐在外面討清靜，卓禾刮了下我的鼻尖叫我回神。

「怎麼了？」我問。

「隊裡幾個鬧騰的搗鼓出幾支煙火，說要給許大隊長的婚禮助助威，你要去放嗎？」

砰。

煙火在陽光下炸開。

「看來他們沒等你。」卓禾笑起來，眼底的光不知道是因為陽光還是煙火而燦亮。

我也笑起來。

末世下總有囍事，也永遠會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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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忙著畢業的事情，時間超碎╭(°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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