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紅鬼 - 第五章：生日順利

生日，是一個為生命開始而慶祝的日子。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是值得喜悅和慶祝的時刻。然而，對君人而言，生命本身並不值得特別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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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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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社會的常規和習俗要求這一天的特殊。儘管他從未真正理解為什麼人們會在這一天如此熱衷於慶祝，但他仍會多充實這方面的知識來遵循這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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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了附近的麵包店，請店員隨便挑了一個最小的生日蛋糕。當店員詢問是否要寫一張小賀卡插在蛋糕上時，君人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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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做過這類似的事情，所以接下來的幾分鐘，他陷入了思考。賀卡上應該寫些什麼？最終他讓店員寫上"啟悟生日順利"六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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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比起"快樂"兩個字來說更有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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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他就捧著蛋糕來到與啟悟相約好的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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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臨近夜晚，今晚的氣溫似乎比前幾天更低了，大約是因為太冷，並沒有看到什麼孩子逗留在公園玩耍，只有一名員警緩緩地騎著腳踏車路過，沒過多久天上開始飄起白花花的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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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就著麼捧著蛋糕站在昏黃的路燈下，飄下來的雪花覆蓋到了他烏黑的髮絲以及灰色的風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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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盯著不遠處的鐘錶打發時間時，細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夜晚公園的寧靜。君人的耳朵捕捉到了不尋常的動靜——腳步聲輕而有意隱藏，顯然來者不懷好意。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但面上依舊毫無波瀾，彷彿什麼都沒有察覺，依舊站在原地，捧著那個小小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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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默默地計算著腳步聲的距離，對方行動極其謹慎，大概是慣犯了，但這種狩獵般的緩慢節奏對君人來說，只是在給他更多的時間準備。他隱約能感覺到對方的殺氣，像一股隱藏在寒風中的利刃，隨時準備刺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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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腳步聲進入了他能攻擊的範圍時，君人的手指微微一動，準備一擊制敵。然而，就在他即將出手的瞬間，一陣強風呼嘯而過，打亂了他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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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一抹熟悉的身影俐落地壓制住了潛伏者。那人被壓倒在地，還在不停的嚎叫著，而壓在他身上的，正是啟悟。紅色的翅膀在路燈下反射著微弱的光芒，他臉上掛著那抹招牌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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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這時君人才能看親潛伏者的模樣。

那是一名身形瘦削，高挑的男子，他的雙手並非正常的形態，而是因為個性的影響，幻化成了鋒利的鐮刀，看起來無比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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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忙嗎？」看著啟悟熟練的壓制著男子，君人捧著蛋糕盒子緩緩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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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你站遠一點撥打給警員。」見君人靠了過來啟悟連忙開口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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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聽到啟悟的話，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空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始撥打警員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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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從警察局走出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修長，雪花依舊從空中輕輕飄落，已經將地面都覆蓋上一層薄薄的雪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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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手中依舊捧著那個蛋糕盒，盒子上的雪花早已融化，隱隱滲入紙盒的邊緣，讓它看起來有些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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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的生日計畫泡湯了。」君人盯著蛋糕盒裡的蛋糕，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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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下結論還太早，蛋糕還好嗎？應該還能吃吧？」啟悟歪著頭問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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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啟悟完全沒有猜到君人竟然會買蛋糕給他，所以當看到他捧著蛋糕時，啟悟內心某處還是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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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盒子濕了，蛋糕沒事，肯定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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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我知道一個很棒的地方。」啟悟笑了笑，拉過君人的手朝著街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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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默默地跟著啟悟，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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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帶著君人穿過幾條街，最後停在一座高樓大廈的入口前。大廈看起來有些年頭，門口並不顯眼，但啟悟顯然對這裡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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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君人疑惑地看著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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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心，交給我。」啟悟笑了笑，握緊君人的手。然後，不等君人反應過來，啟悟忽然張開了那雙紅色的翅膀，羽毛在昏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鮮豔。下一秒，啟悟一把將君人攬進懷裡，展翅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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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君人下意識地抓緊了蛋糕盒，面色依舊冷靜，但他的手指卻微微用力。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掙扎，反而靜靜地感受著耳邊呼嘯的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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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飛得並不快，他故意放慢了速度，甚至在半空中優雅地轉了一圈。當他們在夜空中盤旋時，君人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城市的燈火閃爍著，猶如無數星辰在地面上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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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俯瞰一切的感覺，舒暢的讓塵封已久的翅膀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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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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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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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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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故意炫耀嗎？」君人低聲問道，語氣裡雖然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但目光卻鎖定著眼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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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這是給你的特殊待遇。」啟悟笑得更加開心，而沒有發現這句疑問後更深的涵義。他的紅翼在風中優雅地展開，帶著兩人穩穩降落在大樓的頂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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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君人被小心放下時，迎面而來的是一片開闊的高處景色。東京鐵塔在不遠處閃爍著金色的燈光，整座城市的夜景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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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這個地方不錯吧？」啟悟站在君人旁邊，指著遠處的鐵塔，語氣中帶著些許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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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微微瞇起眼睛，靜靜地看著這幅畫面。

「確實不錯。」他低聲回應道，然後看向啟悟，「但這還不算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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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啟悟指了指君人手中的蛋糕，「該是時候吃蛋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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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蛋糕，微微點了點頭。他打開蛋糕盒，將那個小巧的蛋糕放在圍牆上。然後，他掏出隨盒附贈的小蠟燭，插在蛋糕上，點燃了蠟燭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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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在風中輕輕搖曳著，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但卻頑強地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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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個願吧，這可是生日的重頭戲。」啟悟湊近，目光帶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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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抬起頭，眼神與啟悟對上，「不都是生日的主人公許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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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的笑容更深了些，「有什麼關係嘛～我想將第一個願望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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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沉吟片刻，低聲呢喃。

「我想要的，願望幫助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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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聽了君人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但很快他又露出了安撫的笑容說道：「不論你的願望是什麼，我都會幫你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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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沒有接話，只是將蛋糕推向啟悟。「你的願望還是你自己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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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看著君人推來的蛋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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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許個願吧。」啟悟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認真。他輕輕閉上眼睛，心中默默許下了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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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笑容已經回到了他的臉上。「願望已經許好了，接下來就該慶祝一下了。」啟悟輕輕地把蛋糕切成幾片，遞給君人一片，然後自己也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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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許了什麼願望？」君人用著塑膠叉子切了一小塊蛋糕放入口中，奶油甜膩的味道令他輕輕的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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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個嘛～希望能再與君人更親近一點。」啟悟笑嘻嘻地回應道，令人無法確定這是否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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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咀嚼著嘴裡的蛋糕，微微挑起眉毛，目光緊緊鎖定啟悟。他的神情在啟悟忙於再拿一塊蛋糕時，微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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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忽然感覺到臉頰上傳來一股柔軟而溫暖的觸感，愣了一下。當他回過神來時，發現君人輕輕地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柔軟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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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凝視著君人那雙美麗的紅色眼眸，久久無法回神。他伸出手輕輕撫摸君人的臉頰，感受到那種冰冷的觸感與嘴唇的溫暖形成的鮮明對比。啟悟試探性地拉近距離，最終他的嘴唇輕柔地觸碰在君人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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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柔軟與溫暖。隨著吻的深度逐漸加深，啟悟的手輕輕攬住君人的腰，將他拉得更近。兩人之間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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