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皮皮 - 03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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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吵死了，這鬧鐘今天怎麼這麼大聲，話說這個時代了誰還在用那用要拍才能關的鬧鐘阿，又不是90年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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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人早就在用智慧型手機，OLED電視等現代產品了，黑白電視、bbcall早就已經淡出歷史得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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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些年科技進步得還真是迅速，別說30年前沒有智慧型手機，50年前甚至連網路都沒有普及勒，到底為什麼近200年人類科技能進步的這麼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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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說是因為人類所攝取的熱量在工業革命後直線上升，連帶推進科技的進步，那依照這個原則，大部分的胖子都是天才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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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這樣，那劉夏竭一定是其中的例外，例外中的例外，換句話說就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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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不定我們只是自以為進步神速，實際上，如果以其他星球的文明來看，我們的進步幅度之於它會不會只是烏龜步而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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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等100年後回頭來看，未來的我們會不會也恥笑我們的夜郎自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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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到底甚麼能定義科技進步神速，這也沒有一個客觀的定義，一切的推論都只存在於人類想像的主觀世界中罷了，就跟金錢貨幣一樣，都是人類想像然後賦予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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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所以我剛才拍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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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阿阿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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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今天是期末考的日子，沒想到這一周就這麼快就過去了，不過由於每天都很無聊，這一周有過等於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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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學校的路途上，今天沒有在公車亭遇到降益，因為我沒有打算，也不會遲到，我抓的時間剛剛好底達校門口，又看到芬慈在跟緯其聊天，太可惡了，要不要去搞點破壞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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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教室後我沒有看到降益，我傳了一條簡訊問他在哪，他回我說【正準備出門，老地方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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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已經不用來了沒關係，考試已經要開始了，因此我回傳了個【正準備進入墓地。】，他回我一個【?】，我什麼也不想說，收起手機準備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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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人在考完後開始討論起來了，老實說我不想參與進去，等等還有另一科考試要考，我不想影響我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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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題是C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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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C阿，誰會答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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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那題不是A嗎?不行，我不能被影響，必須趕緊離開這裡，我的心態已經在哀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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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今天有考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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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考完一科了，先說你這種情況沒法補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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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在幹嘛阿，今天怎麼這麼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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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你也知道我有在畫插畫對吧，最近有小說家跟我簽約，我要幫他畫一整套小說的插圖，這是我的第一筆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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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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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忌妒，他自學畫畫不過一年，就能達到如此高度，我看過他的插畫，很美很有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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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相比較，我的畫就如同小學生的塗鴉，看著他這麼熱情的向我述說他的事蹟，我的心情很複雜，不過心中也很替他感到開心，這種感覺很怪，好像他的功績是我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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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我又很忌妒他，忌妒他的才能，忌妒我不是他，這種異樣感很不舒服，好想把這塊腫瘤從我心中移去，只留下純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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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完後，我們回到座位迎接下一場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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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後，中場休息，也就是午餐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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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考得怎麼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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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胖子很明顯是來挑釁我的，但這時我不能正重他的下懷，我必須沉著冷靜的應對，別讓他牽者我的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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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別問了吧，盡是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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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考得跟你的漫畫按讚數一樣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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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是沒有這麼慘，只是.......等等?你剛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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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有沒有像這篇【銀的大冒險 126話】的按讚數一樣慘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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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人生中史上最大的危機，這傢伙到底怎麼知道的，我不曾跟任何人說過，遺世獨立的樂園在此刻崩消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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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劉夏竭是有名的擴音器，今天他知道這件事，明天全班的人就都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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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我也不得不公開這件事，然後在眾目睽睽下繼續實踐我的夢想，對於我這種內向的人而言，這絕對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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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有兩個選擇，分別是裝傻以及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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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現在的情況來說，他說不定只是在試探我，並不知道所有實情，也就是說現在裝傻來試探他是否真的知道這篇漫畫的作者是我，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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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什麼意思?聽不太懂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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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不是你喔，誤會了，但這麼好看的漫畫，我一定要分享給其他人才行，好東西要共享阿，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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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看來是瞞不住了，這個講法完全就是篤定了，這場心理博弈我是輸了，沒辦法，只能攤牌(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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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夏竭拉到一旁，用單手按在牆壁上，讓他沒辦法輕易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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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清楚你到底從何得來這份消息的，但是聽好，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你抽屜裡的麵包、零食，我可是要舉報給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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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啀，還真的是你阿，不過你的威脅沒甚麼用就是了，那麵包已經是一個禮拜前買的了，我早就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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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一個禮拜前的麵包放到今天?還是開封過的?就算是冬天食物也不能保存這麼久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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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能感覺到上面數不清的黴菌在向我招手了，嘔，有點反胃，我好像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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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哇哇哇!你們終於要在一起了嗎?恭喜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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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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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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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一直很支持你們兩個!那我們不打擾兩位的甜蜜時光嘍，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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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竭同學，晴寧同學....晚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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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不是芬慈妳看到的這樣的，雖然我很想大聲叫住她，並跟她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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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芬慈剛剛看我的方式讓我感受到了一絲寒意，那溫度能凍結世間萬物，甚至能把地球再一次拉入冰河時期，看來這誤會是有點難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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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硬是把我們湊成一對的是陳家翊，簡單來說，就是一枚腐女，她能夠將所看見的事物都以BL來詮釋，很難想像她的大腦構造是怎麼樣的，全部負責BL解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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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甚至將教學主任與數學老師湊成一對，但我沒有去細想那個場景，因為太過於驚悚了，十三號星期五可能都沒有這麼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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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這個姿勢妳要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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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抱歉，但先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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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慈對吧，不說這個了，關於你的漫畫的事，我能保證不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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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靠譜的保證，不過也只能選擇相信他了，不過話說怎麼連我喜歡誰都知道，他是不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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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準備睡覺了，下午還有一場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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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子真沉重，真的得要好好睡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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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意識消散之際，隱約看到芬慈往我這個方向瞥了一眼，是我的錯覺嗎?真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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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考試很快結束了，由於是考試日，學校沒有晚自習，今天我得以早一些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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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就看到我妹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她好似不把我當成一個存在的個體，一眼都不看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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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回來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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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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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搭理我了!這可能是今天唯一的一件好事，難不成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大樂透頭獎都有機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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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跟她有對話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她上了國中後就不搭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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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不跟我說了，可能是青春期之類的，唯一的交流只有在她叫我下樓吃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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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很寂寞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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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好好把持這個機會多開闢一些話題，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活絡成以前的樣子，恩.....像是甚麼樣的話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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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說問今天吃過飯了嗎，不行，這太蠢了，簡直一點邏輯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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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問她讀書讀得怎麼樣呢，更糟了，天才會需要我這個凡人去過問這種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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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問她有什麼夢想，這感覺有點尷尬，這類比較深層次的話題不宜現在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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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阿，實在想不出來要問什麼，時間一秒秒流逝，我就要錯失良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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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大了呢，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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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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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本意是妳長大了，做哥哥的我很欣慰，我不是妹控變態，請妳不要報警，哥哥我還不想進第三間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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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妹妹之間的關係好像更糟了，氣氛降到絕對零度，用這一生去彌補兄妹關係可能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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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我要利用這段多餘出來的時間，繼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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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看起來愁雲慘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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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嗎?我跟你說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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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今天發生得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皮皮，連剛剛才點要進監獄的事情也一併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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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對你來說真是如坐雲霄飛車般刺激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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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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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現在到晚餐時間了嗎?不可能，現在才四點半，遠遠不到吃晚飯的時間，硬要說的話是英式下午茶的時間，可惜我既不是英國人，也沒有喝下午茶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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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麼說來，為什麼這個時段會有人敲我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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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嗎...我有點話想....想要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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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阿，這是什麼情況?俺妹竟然主動來找我談話，太不可思議了，我還以為我們之間已經不是兄妹而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原來他還把我當成是她的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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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有困難，做哥哥的肯定是要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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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就要打開房門的前一刻，我發現散落一地的漫畫稿紙還沒收拾，這些東西絕對不能給妹妹看到，否則我的人設就要從高冷有擔當的哥哥，變成路邊買棉花糖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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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我整理一下東西，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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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在『處理』的話，那我等三十分鐘，不一小時也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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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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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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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好像誤會了什麼，不過算了，不去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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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妳想要討論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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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微笑地望向我這邊然後頓了數秒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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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被同班同學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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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棒在哪，我說球棒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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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先聽我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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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理智就徹底斷線了，不過也能夠理解，妹妹是位絕世美女，能夠當女偶像的美女，她會被告白也並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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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告白我妹的人突然間人間蒸發也不奇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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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跟我告白的人遞給我一封信，然後請我明天給她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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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順帶問一下，跟你告白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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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恩碩，就是以前很常來我們家玩的那個矮矮的，你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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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碩?很常來我們家玩?完全沒有印象，倒不如說，我的腦內根本沒有其他人來我們家玩的記憶，他到底是誰，又是個怎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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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激起我一點點的興趣了，但大概是一滴雨滴落在湖面的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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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完全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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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畢竟哥哥心中只有芬慈，其他人對你來說只不過是幅風景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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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怎麼可能，為什麼連妳也知道了?感覺事情越發詭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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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去附近逛一下好了，希望不要發現一位戴眼鏡身且穿西裝的小學生，否則我可能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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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別的了，所以妳這次來我房間是想要尋求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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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很猶豫是否要接受她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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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妳要多給我一點資訊，像是他的個性或是為人之類的，要不然我很難給妳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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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碩的個性嗎......間單來說是個很堅持的人，只要立定目標，她必定會一股腦的完成，不顧他人的眼光，只顧完成自己的那份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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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樣的她很帥氣，她的眼前永遠注視著前方，看著那份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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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臉現在紅的像顆蘋果，嘴角也微微向上，眼睛則是瞇成半弦月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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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比喻的話，就是三根彎曲的薯條擺在一大坨鮮紅色的番茄醬上，看得出來她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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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她估計會讓爸爸沒那麼開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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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也覺得能這樣不顧他人眼光，只專注在自己的事情上的人很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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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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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笑得像個孩子，不過這其中有令我在意的矛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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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為何會猶豫?妳不是相當喜歡那小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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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才沒有......也不算沒有，有一點感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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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感覺，為什麼還要猶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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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讓她分心，我想讓恩碩永遠專注於夢想，那樣的她比較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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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稍微理解妳的心情，不過重點還是妳的個人感情，妳是喜歡與恩碩這個人相處，還是說妳是單純喜歡他的『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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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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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等妹妹繼續說完，我繼續說明我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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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不管是那種原因，妳都要以妳自身的感覺為第一考量，不要只是粗略地下決定，否則等到真正交往時，妳只會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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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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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好像有點說過頭了，得要找點話題破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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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跟妳說喔，男生是個很沒腦的生物，有時候他表面做什麼內心大略就是那個想法，不用多加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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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可是恩碩是女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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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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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不對是【她】是女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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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诶?所以說妳是百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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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算是吧，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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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後又閒聊了一會兒，之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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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吃飯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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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我剛剛是睡著了嗎?果然考試還是很耗費體力的，太低估考試了，等吃完飯後再繼續畫新進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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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寧，模擬考準備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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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麼準備，就打算憑常識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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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是這種態度!你這孩子真令人操心，你難道就不能學學你妹嗎?為什麼兩個孩子會差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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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對話已經成為日常了，真的是一字不漏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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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爸，妳今天又去哪了，酒味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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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飽了，先行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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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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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我迅速回房，今天換爸爸要接受酷刑了，不需用那求救的眼神看著我，也不需用眼皮打摩斯密碼【SOS】給我，我是不會回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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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父子自上次之後就再也不是盟友了，爸爸這次請您自求多福，孩兒還想多活久一點，此般苦難請自行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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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今天發生真多大小不一的事情，弄得我都大腦過載了，明天還有最後一天的模擬考，今天就先安穩的睡一下吧，漫畫什麼的，等明天考完試之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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