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默｜向菱ｘ祁澈｜完結 - 20 他很煩人

祁澈把小波帶回宿舍安頓著，又翻過牆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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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宿舍的床位是留給妹妹睡的，而她又排斥和哥哥一起睡，他不能待在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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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風雨如絲，少年沒有打傘，走在大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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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肩膀被人輕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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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凜起眸子，轉過身，視線掠過面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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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狐狸眼彎彎，笑吟吟的：「你就這麼不愛打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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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手上的傘往前移動一點，為兩人遮住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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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老是被他捉弄，今天不知怎的他忽然就不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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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沒習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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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懶洋洋看她，強壓下喉頭濃得化不開的不適感，迫使自己忽視著那一陣酸疼難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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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起來，幾乎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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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視線掠過他，瞥見少年手裡那個裝著麵的袋子，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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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錯愕的開口：「那個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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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睫微揚，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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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突然心虛，「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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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想了想，她又不餓，帶回去也不怎麼想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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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她還買了一整箱泡麵……，實在不會想再多吃那碗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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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說到那箱泡麵，她剛才光顧著帶小波找哥哥，把箱子忘在牆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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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想著那箱麵，急忙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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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匆匆忙忙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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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少年凝眸，出神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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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讓她走那麼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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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多說幾句嗎。

＿

一會，向菱走到學校裡的圍牆邊，看到剛才她忘記的那個已被雨淋濕的紙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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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勾起了唇，自己還真是夠健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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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把這麼大一袋東西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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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起了箱子走在往宿舍樓的走廊上，忽然遠遠的瞥見一道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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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近一些，抬眼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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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祁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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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自己一個人舉著傘，一蹦一跳在學校操場角落裡獨自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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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澈都沒有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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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死了，這孩子才六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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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子相距不遠，祁小波很快發現了少女的目光，然後歡快地奔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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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看到向菱時，瞳孔都是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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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放下了紙箱，彎身抱了抱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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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小波小臉蹭住她，「向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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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慢慢的，像是認真記住了名字之後，再小心翼翼的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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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話音放軟，「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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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燦笑著抬起頭，「哥哥說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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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哦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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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祁家那個不怎麼管事的哥哥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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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想起哥哥，「姐姐，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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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楚，只好唬弄，「……不知道，可能一下子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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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會很安全的回來嗎？」安全二字頓得有些重，發得特別清晰，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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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最近剛學到的新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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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會了。」她哄道。

＿

向菱陪祁小波玩了一會，離開操場回宿舍的路上，想著祁小波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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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會很安全的回來嗎？為什麼這麼小一個女孩會認為，她哥哥是不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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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起來像是隨口問出來的一句話，她還是莫名有點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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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無法接受看見沒有童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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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自己就是沒童年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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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神色有一瞬間的錯亂，很快又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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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著手機，忽然鈴聲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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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掃了一眼來電通知，是不熟悉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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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倏然警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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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騷擾電話吧？這陣子網路上的那些破事鬧得沸沸揚揚，她這星期已經接到過幾通帶著污辱言語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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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遲疑了一下掛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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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通，一樣的號碼，不到三秒又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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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嘆了口氣，接起電話。「不好意思，這裡不接受陌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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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的對陌生人說話的禮貌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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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中奕的聲音無預警從話筒裡傳出，「是向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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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外地啊了聲，「我是，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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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看到祁小波嗎？她好像自己溜出去玩了。」少年抱歉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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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聽到他聲音就想起之前刷到的某個短片，影片裡那隻二哈的狗狗汪汪的吐著舌，有點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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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楊宛在一旁看到她手機上的影片，問：「欸，如果說沈中奕像這隻狗，祁澈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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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一下，「狼狗吧，特兇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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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宛笑得拍桌，「還是菱菱你精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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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年級裡的雙校草嘛，這兩個少年經常被拿來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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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回神，「哦，剛才有看到她，我幫你把她帶回去宿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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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啊。」電話隨著話音落下被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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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向菱回頭找到了祁小波，帶著她來到男生宿舍門前，輕敲了敲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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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門的依然是沈中奕，祁澈依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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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小波乖乖進了門，「向姐姐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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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姓氏後頭加上姐姐的稱呼挺特殊的，向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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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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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祁小波也把宿舍裡的三個男生當作哥哥看待，但實際上，她最黏的還是祁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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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走時，沈中奕叫住她，「向菱，話說你來南雨也差不多快一個月了吧？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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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準備要長聊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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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錯啊，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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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挑眉，「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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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同桌的少年，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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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把後面的話硬生生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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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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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生活不好不壞，同桌的少年又煩又乖戾，但他有神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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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狗一隻向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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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中奕冷不防丟一個問句，「那你還會回北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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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低眼，思考了會：「應該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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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裡讀到畢業，然後考個其他城市的大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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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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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回北渝，意思很明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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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畢竟天才美少女的名號，真不是蓋的，還是有不少人想把她挖回大城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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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此時此刻，讓她包包裡的手機不停震動著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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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包裡震動，發出輕微悶悶的提示音，對方發顛似的來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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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從包裡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對沈中奕說，「我接個電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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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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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

＿

少女走出男生宿舍，邊搬著紙箱邊把傘撐開，還一面空出單手，接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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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忙腳亂的把話筒貼緊耳骨，另一頭傳出清脆開朗的少女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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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仔！！你也太晚接了吧？我都打三通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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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怎麼了？」向菱忙中擠出一點空閒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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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的少女是國外小說圈的作者，言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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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向菱是同期加入的作者，個性挺合得來，交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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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她由於創作需要，目前去了國外讀大學，她們兩個已經幾年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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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恬沒有廢話，直接切入主題，「二月的時候北渝市有場作者交流研習，我會回國參加，你去不去？到時候我們還可以聚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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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二月，離現在還有挺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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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聽到是北渝的，蹙了蹙眉：「不去，那裡太遠了，而且去了肯定又被人跟蹤，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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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畢竟知道她在北渝過的是什麼苦日子，小心翼翼的勸，「就來唄，你也不用回家的，我帶你住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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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歉的笑了笑，「我有點忙，應該不會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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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恬沒強求她。「嗯嗯，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你再多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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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識相的轉移話題，「你那邊雜音好重，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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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在路上，南雨鎮來颱風又下大雨，我傘昨天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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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姐姐妹妹之間，話總是多到說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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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恬在另一頭附和，「你們那裡還有颱風啊？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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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言恬賊兮兮地開始八卦，「話說你在南雨過得如何？南邊的帥哥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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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舉著傘又抱著箱子的手有些艱難，笑著回應，「你想什麼呢，我還沒成年啊，再說南雨的男生也就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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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你說還行就是極品啊。」言恬在對面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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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早就熟悉她的顏狗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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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窮追不捨：「所以南雨有什麼極品帥哥嗎？有空介紹給姐姐認識認識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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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指出自己說的是哪個人，「長得不錯啊，就，個性有點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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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人？不過連你都說不錯的，他長得到底是什麼超級極品？改天拍個照傳給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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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朋友之間沒什麼好隱瞞的，她也直接反駁，「哎呀，你少亂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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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恬像是沒聽到她的辯解，「你有哪個喜歡的就去追，不要總纏我，你長得這麼好看，哪有人會拒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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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笑著打手機，「你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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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自己已經抵達女生宿舍樓門前，「我快到宿舍樓了，晚上再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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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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