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頭札記 - 兒時的紅棗樹

案頭札記·兒時的紅棗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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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

這首《家鄉的紅棗樹》

勾起了我小時候很多的回憶

不知到為何

總有一種慾哭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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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屋子周圍沒有紅棗樹

但是院子裡有棵梨樹

是木梨

沒有成熟時像木頭一樣硬

小時候嘴饞

都等不到成熟就要吃

吃多了就會拉肚子

導致到現在

只要吃兩個以上的梨

就會拉肚子

肚腸都記得那貧困不堪的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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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老爸在屋前的地裡栽上了一顆柿子樹

沒有幾年就掛果了

味道非常好

屬於方柿子品種

後開修建水泥場

老爸移栽這顆柿子樹

在離主杆沒有一尺的地方就開挖

很容易就移過去了

可是樹卻死了

至此也就沒有柿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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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棗樹

官巷小學所在地的四隊

向東走六七戶人家

有五架梁的草屋

屋子後面有一棵小臉盆粗的棗樹

高聳入雲

樹上掛滿了刺

每當棗子還青青的掛在枝頭的時候

我們幾個安奈不住躁動的內心

放了學會偷偷的扛著一根蘆竹跑過去

不過也是白搭

樹實在太高了

滿是刺也不敢爬上去

頭腦裡只能回憶過去青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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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名字叫夏東雲

平時喜歡刻喜錢

喜錢就是窗花

不過他不是剪出來的

而是用廢鋼鋸條做成的刀刻的

他有一個方盤子

裡面裝了鬆香

就在這上面刻

最大的喜錢有A1紙那麼大

是貼在堂屋副梁上的

位置差不多是在家神櫃的上方

這幾乎是每戶人家的標配

因此他在周圍幾個村子很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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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婆有也有一手絕活

就是除火

這個火可不是火災

記得我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

右下巴上有銅錢大小的地方發紅發燙

伴有小疙瘩

一碰就疼

非常難受

老媽一看吓壞了

這是“火”啊

要是蔓延到頭頂

小命就不保了

嚇得趕緊帶上我到夏東雲家裡去

那老太太拿了一把菜刀

端了半碗水

到屋里大門旁邊

就在地上挖開了（大約是1987年，農村屋子裡都是泥地面）

土松了伴水攪拌

老太太嘴中戀戀有詞

聽不清說什麼

等泥變得粘了

就在我下巴上涂抹

大約半個手掌大的面積

然後貼上了一張紙

老太太說過了今夜明天就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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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

她家屋簷下的菊花正在盛開

紅彤彤的有大碗口大

只知道老家人稱呼為”上海菊”

意思是到上海打工的人帶回來的

坐上老爸老媽的二八大杠

我還是禁不住的看了看那棵高聳入雲的紅棗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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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法子果然有效

我本來火辣辣的下巴一夜之間真的好了

只感覺那粘在下巴上的土一直是涼嗖嗖的

睡到後半夜

泥土就乾了

第二天泥土脫落

下巴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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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那“火”到底是什麼病

那老太太攪拌泥土嘴中戀戀有詞的鏡頭

猶在昨日

還有那“上海菊”

到底是什麼花

度娘也表示很無奈

有知道的朋友能告訴我麼

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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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東雲家的紅棗樹已經快40年沒有見過了

不知道還在不在

他們夫婦也早就仙歸還了

那棵紅棗樹

就像這首歌中唱的那樣美麗

回不去的童年

卻深深的印在頭腦裡

人生

需要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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