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教召令 - 以役代牢

我穿著競技用的戰鬥服奔馳在競技場之上，我保護著懷中的鐵球穿梭於敵陣。

越過障礙、閃過陷阱、打敗守衛。任何人事物都無法阻撓我的推進戰線的步伐，直到我駐足於最內圈的陣地。

我凝視目標高舉鐵球，繃緊肌肉奮力一投。我在競技場的上空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眾目睽睽之下，鐵球落在最高得分區。隨後決定勝負的哨聲響徹全場。

我心想，這把穩了。

我幾乎都能想像以榜首身分通過考試有多風光，只要沒有意外入隊資格已經是囊中之物。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妳的智力測驗怎麼能爛成這樣。」眼鏡仔用近乎絕望的口吻指著我的成績單，眼神中曾經在術科成績出來時燃燒過的熱情，如今只剩一團死灰。

「不會的題目我習慣猜C。」

「申論題，這些題目都是申論題。」看著眼鏡仔無助的搓揉眼睛，疲勞和焦慮以可見的速度在他憔悴的面容上堆積。

我差點以為筆試考壞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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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看到我蠻不在乎的模樣，眼鏡仔的口起又變得更加嚴厲「聽我說，不良。沒辦法入隊妳真的就要去坐牢。」

一聲狂妄地宣告打斷了眼鏡仔的抱怨「能不能坐牢還得要過我這關。」

隨著大門的推開，充滿自信與朝氣的話語迴盪在房間內。歷經幾次波折與生離死別，能再次聽到她的聲音是我一生不多的奢求。

我蹲下身抱著在輪椅上的她，緊緊抱住不讓她再次離開我。

而她的手輕柔撫摸我的頭髮「歡迎回來。」她輕柔說道。

我享受著來自班長指尖間傳遞而來的溫暖，感受她那包容萬物的母性光輝。

對我來說此刻的氛圍是多麼完美⋯⋯．

除了班長身後那雙想要將我就地處決的赤色紅眼以外。

「那種程度的題目就算是沒受教育的黑猩猩也能輕鬆考過，我今晚幫妳惡補一下明天就能及格。」

「補考這種事情，是能說重考就能重考的嗎？」我對著班長這樣提問，而身後傳來熱血沸騰的肯定。

「可行！」

眼鏡仔的話語吸引了我們三人。而他眼中再次燃起名為希望的火焰「不良的術科成績給高層不錯的印象，要不是智力測驗的規定她早就過了。」

三人的職責在眼神交互中迅速確立，幾乎同時我們各自著手準備自己的前置作業。

班長將為我好好上課，而我專注學習。

眼鏡仔將動用警察的權利打理好神諭那邊的關係⋯⋯

話說為什麼警察能干預神諭的人事？

難不成神諭是警察的一個部門？換句話說小勝也算是警察？

畢竟是班長的弟弟，那可是高材生手把手教導出來的全能高中生。

這種想法讓我充滿自信的與班長進到臥室，攤開題庫的霎那間我都感覺智慧女神為我的腦子開了光，以往不懂的東西好像突然都懂了。

畢竟有班長這樣優秀的老師，明天考試沒意外的話肯定能過。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隔天我和班長都做桌前任他人宣洩憤怒。

「妳們兩個昨天晚上不是說要讀書嗎？」補考成績出來後，眼鏡仔眼神中的熱情燒到連灰都不剩，現在只剩無比混沌的絕望。

坐在他對面沒受教育的黑猩猩從一頭變成兩頭，基本上我和班長搞砸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提前一天買酒回來，等考完試接著慶祝絕對不是好主意。

因為結果來看只要我們兩個在同一個空間獨處，幾乎沒有酒可以放到隔天。

而我的頭現在痛到不行，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靈上都是。其他兩人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並沒有比我好到哪裡。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眼鏡仔，他拖著如死屍一般的軀體離開房間，留著我和班長獨自煩惱。

但一個人的話語打破了近乎冰冷的沉默。

「我倒是還有辦法。」房間一旁還有一個的小勝，他靜靜地待在角落完全沒有存在感。重新燃起希望的班長，快速滑到小勝身旁。

面對班長突如其來的擁抱，小勝紅著臉接著說「還有一種招募門路，但至今只有兩個人成功過。」

「但是姐姐，我認為這女人不值得妳⋯⋯」班長閃著淚光的眼神攻勢對小勝而言不能說是效果拔群，只能說一招決勝。

被迫接下爛攤子的小勝拿出一份表單，讓我迅速填完基本資料。並在指定的欄位寫下「白隊」、「齊格飛」兩個詞。

隨後不情不願的叫我滾回房間等消息，可我剛躺到床上，手機就響起通知。

一小時，競技場集合。

小勝和班長兩人在整備室為我調整競技用戰鬥服，我握了握拳頭，感受這套戰鬥服賦予的超人力量，這股力量令我充滿信心。

我踏著自信的步伐走向出口，而一根特製的金屬長棍擋住我的去路「妳最好有姐姐說得那麼優秀。」

別懷疑她的眼光⋯⋯

論打架我可厲害的。

我戴上認知干擾面具踏上競技場，我站上遼闊的石製擂台，而我的對手早已在另一端等著我。

他所使用的武裝與我相同，戰鬥服與面具還有長棍都是相同的型號。這是一場公平的對戰，只剩競技者之間的差距。

對手熟練且流暢地揮舞手中的長棍，他施展棍術的身姿如同舞蹈家一樣優雅與自信。

但我可沒他這種閒情逸致。看到我擺出戰鬥架式，裁判接著為這場競賽的開幕倒數。

三，我心臟加速。

二，我繃緊肌肉。

一，我閉氣凝神。

開始！

鳴笛的瞬間，一朵朵絢麗的火花在我們兩人之間綻放，一聲聲宏亮的聲響在兩棍碰撞中演奏高亢的戰歌。

他企圖用速度帶走戰鬥節奏，然而我比他更快。

我掌握節奏率先展開攻勢，可是他的戰術比我更加高明扭轉了局勢。

他一次次的佈局想把我逼入死角，但我豐富的戰場直覺屢屢瓦解了他的詭計。

我試著靠蠻力摧毀他的防禦，但他的技巧卻略勝我一籌，總能抵銷兩者間的差距。

兩人次次交鋒間互有勝負，雙方卻遲遲無法拿下關鍵的一擊。可謂棋逢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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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力一揮，他不敵強攻向後一躍。我抓緊破綻接著追擊，在長棍擊中的瞬間，他立起長棍將自己頂到半空，而我因此打在他的棍上。

他利用身體落下的慣性對來不及閃避的我揮下這一擊⋯⋯

我調整姿態向身處半空不可迴避他發起突刺⋯⋯

電光石火間，兩塊破碎的面具落在地上。

那雙棕色的眼睛與我四目相覷，是那雙不可動搖的堅毅眼神。

眼鏡仔？

剛感到驚訝的下個瞬間，我就因他的那棍完美命中的重擊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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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仔，我以為你是警察。

那是對外方便活動與調查的身分。

所以我現在不算公務人員？

妳覺得有智力測驗沒過還能考上的公務人員？

我和眼鏡仔躺在醫務室，他的兩眼間包著紗布成一個大大的叉，看起來莫名的有喜感。但我也沒好到哪裡，我的頭也被包的像輪胎，而我的臉則是內胎。

雖然通過考試蠻開心的，可最感到開心莫過於班長與小勝。這兩個本應來照顧我們兩個傷患的人，現在卻用一種完全沒有形象可言的方式狂笑。

我一邊吃著香蕉，一邊看著那對笑到窩在地上抱著肚子流淚的姊弟。

我接著看像隔壁床的眼鏡仔，他也是板著臉無奈地拿著蘋果開始啃。

「最起碼不用被關了對吧。」眼鏡仔對我的提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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