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教召令 - 戒指的重量

「鏡中計畫」

神諭可以說是這個計畫衍生出來的組織，其中最頂尖的一批研究員與戰鬥員以佐藤博士為首組成的核心團隊在極短的時間內開發出無數發明。

佐藤七武、次元刀、黑隊機甲以及⋯⋯

原型戰鬥服，代號「噬星」的裝備。

當她指著我的胸口時，她一轉冰冷的口吻，用平常那樣柔和的話語接著說

「這套戰鬥服可是我老公親自調整的，很厲害吧。」

「這樣講起來我好像也欠妳老公一命。」我心想，仔細算算還不是一、兩次。

她接著講下去

鏡中計畫的最終階段假若成功，我們的世界的科技將被徹底顛覆。

空間與時間可能不再限制人們的交流，甚至連死亡都無法阻撓。

人們可能也許能輕易操作元素，或是扭轉物理現象。

本應如此。

但意外發生了，失控的次元裂口將無數人吞噬。核心團隊徹底失蹤與設施重建將一切進度歸零，魔物穿越到現世的頻率激增，最危險的敵人則是⋯⋯

魔法少女。

從那場意外後，魔法少女開始針對神諭發起攻擊。加上與日俱增的魔物威脅，許多人都沒辦法挺過去。

「多虧小悟，因為他的努力我們才撐得過最危險的那段日子。」我有注意到，卡皮巴拉感嘆時，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摸著無名指的戒指。

突然金屬碰撞的聲音打斷了卡皮巴拉的故事，王牌咬牙切齒的拿起抹布擦拭剛剛重摔餐盤噴濺出去的料理，他憤怒地大吼「那是他應該的。如果不是佐藤博士無聊的實驗，師傅和一郎⋯⋯」

「別說了，沒有人的付出是應該的，何況沒有小孩應該為父親犯下錯誤而負責的道理。還有那都是他們兩個選擇的結果，我也為他們的決定自豪。」卡皮巴拉低下頭，緊緊握著戒指。

故事結束，但廚房的氣氛低落到了谷底。

我被尷尬逼得向外看才發現，餐廳外的人龍已經消失無蹤，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收拾善後的時段。

兩聲清脆的拍手聲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用柔和的聲音喊著「好了孩子們，趕快收拾乾淨回去休息吧。」

一根拖把遞給了我，那隻握著手柄的粗壯手臂佈滿許多駭人的傷疤。

「師娘說的沒錯，沒有人應該為別人的錯誤負責。我可能以前對齊格飛太嚴厲。」我接過他的拖把回覆道「那以後大家都是夥伴，畢竟我也欠了她老公一命。」

我們兩人伸出拳頭，碰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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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又一次獨自躺在無人陪伴的床。

勞動一個下午的疲憊感席捲上了全身。腦中不禁感嘆，雖然放假還要做白工，但不得不說過得很充實。

這樣感覺其實也不錯的。

看吧，可惡的眼鏡仔，就算你一直加班也憋不死我。

正當我這樣想時，我的手機瘋狂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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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的螢幕亮起，印入眼簾的訊息不斷增多。是小悟發的。

明天？吃晚餐？

還要穿正式服裝？

最後還丟了一個地址給我。

說實在，我對那種華而不實的餐點沒甚麼興趣。通常在餐廳吃一頓粗飽就很滿足了，尤其神諭的飯菜真的算很好了。

我立刻轉傳地址給了班長，讓她幫我看一下所謂的「正式服裝」到底是什麼東西。

當我放下手機準備休息時，我的手機再次瘋狂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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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是留言的是班長。

怎麼不早說？現在傳還要人睡嗎？

是不是還有秘密沒坦白？

最後發了一大篇看起來很憤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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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班長約明天再慢慢談，現在我真的累癱了。於是我把手機靜音速速奔向夢鄉的懷抱。

隔日，我的臥室陷入無比混亂的風暴中。

加厚連身帽Ｔ、菜市場廉價便服、寬鬆休閒服⋯⋯

看著班長一邊翻找我的衣櫃，一邊碎念著。似乎沒有找到她滿意的選擇，她絕不停手。

至於那些她看不上的，早就在一旁堆成一座小山。

「妳也太誇張了吧，吃頓飯而已。隨便找一件就好了，幹嘛搞這麼麻煩。」我把小山上的衣服一件件摺好堆到一旁。

「妳要是敢穿得像平常那副邋遢樣赴約，我肯定會打斷妳的腿。」我對班長的回答嗤之以鼻，不就是一間得過名的餐館，居然能讓她講出這種傷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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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還不打算放過我的衣櫃，我獨自溜去食堂找點好料的補補身體。

我開心地拿著夾子，鎖定了櫥櫃裡的蛋糕。正當我準備夾起時，一股灼熱的視線制止了我。

「這不是小梓妹妹嗎？這個時間點吃東西晚餐可能會吃不下歐。」卡皮巴拉很自然地接過我的餐盤與夾子，我只能無奈地摸摸鼻子。

「阿姨好。」明明一副沒睡飽的模樣，那雙沒睜開過的眼睛依舊如此敏銳。

我正打算逃離這個尷尬處境時，一箱重物直接塞進我的懷裡。

「我有個好東西可以借給妳。」

「這些髒盤子有什麼好的？」

「妳真風趣。幫我洗一下，我馬上回來。」

看著卡皮巴拉離開的背影，我只能順勢幫她分擔工作。

這天廚房中有了其他幫手，但也都是各隊的隊員。我只需要專注洗完自己帶進來的那箱髒盤子。

當我洗完盤子把手擦乾的同時，卡皮巴拉剛好將手中的箱子遞給了我。

「這應該不是髒盤子吧？」她被我的玩笑逗得樂開懷，笑著回答「我覺得妳應該會合身。」

於是我既沒吃到點心，又拿著一箱東西回到被翻個底朝天的臥室。

班長看到我手中的箱子像是放下心中的大石「還好愛依阿姨可靠。」於是我們兩人打開卡皮巴拉的箱子。

那是一件如紅酒般深色的紅禮服，側開的裙襬與露背的大膽設計極具侵略性。

還有禮服胸前保留的空間，假如全部填滿⋯⋯

好大！

這最好是卡皮巴拉這種溫順的動物會有的東西，這根本是頂級掠食者才有的兇殘配置。

我被這套大膽的禮服嚇到，忍不住驚呼「這我應該穿不下吧，感覺阿姨以前應該是模特兒。」

「死馬當活馬醫瞜。」班長聳了聳肩。

事實總是讓人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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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合我的身的意思，對吧？

恩⋯⋯很合身。

我們兩人盯著鏡子中那個陌生的我，看到那被勾勒出的身材連我都感到意外。

「好啊！妳這傢伙是都不關心自己身材是吧，還是在偷偷炫耀！」班長憤怒的捏我的臉頰，但很明顯有控制力道不留下痕跡。

「我哪知道，上班忙起來沒有注意這麼多嘛。」

仔細回顧這年所經歷的日子，那龐大的運動量與訓練內容，好像不瘦也不行。

我看著鏡中的我，雜亂的黑髮變得柔順且亮麗，曾經憔悴而蒼白的面容如今有了血色及活力，空洞和迷茫的雙眸有了精神與靈魂。

感覺我經歷了好多，也變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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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向班長發問「妳覺得我還缺什麼才算夠正式。」

「還有胸圍要調⋯⋯」還沒等她說完，我將胸口的噬星往外推，挑整到合適的形狀。這玩意甚至不用額外的貼身衣物防止下垂。

班長接著說「剩化妝，現在時間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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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段，班長與剛下班的小勝在設施中的車站目送我。

我對著車廂外的這對姊弟不斷揮手，直到電車啟動。

神諭的電車僅供組織人員使用，其餘站點都位於旗下企業的地下結構中，利於隱藏身分與進出紀錄。

當我搭著十分鐘的電梯從地下不知幾層搭到某個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我看到西裝筆挺的男士在等著我。

他等待我的樣子與學生時代站在校門的模樣如出一轍，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他一直都沒變。從那時開始等我到現在。

我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向他走去。

看著他楞神的模樣，我忍不住嘲諷「難道我還不夠正式嗎？」他只是撇過頭，一言不發的為我打開門。

整路上，我們都沒說話。一來是我從沒遇過這種場合，其次我想他應該也是一樣。

當他開口時，我已經坐在餐桌前。我回過神來觀察這間餐廳，只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服務員的禮儀也無法挑剔。

如此威嚴的氣場瞬間讓我知道，班長為何不惜打斷我的腿也要逼我找一件合適的衣服。

「那個⋯⋯最近加班就是為了騰出今晚，所以有些突然。而且明天之後還會繼續加班，沒辦法陪妳真是抱歉。」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的他講這種話根本就是作弊，這場合誰生的了他的氣。

我強押起身抱住他狂蹭的衝動，盡可能用平常的語氣回覆「白蹭一餐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而且我一個人也能好好照顧自己，放心工作吧。」

當餐點送來時，我第一個想法是。

好大的盤子，還有肉也太小了吧。

接著看著滿桌子的刀，讓我不知道該從哪把使用才符合禮儀。

突然間，一小塊冒著熱煙的牛排遞到我的眼前。

「我幫妳吧。」隨著肉排的接近，我的眼睛被熱氣逼得必須閉上眼。

他一口接著一口的餵我，即便熱氣不再逼人，我依舊捨不得睜開雙眼。

我深怕睜開雙眼時，這一切只是一場美夢。我貪婪的享受這一刻，同時也深怕失去這一刻。

那肉排不再投餵時，我感覺他的手如同那晚的病床上輕柔的蓋著我的手背。

我感受到我的手指有著細微的變化，有些束縛也有些重量。但那意外的負擔逼得我悄悄的睜開雙眼。

我盯著我的左手，下意識的用顫抖的右手揉了揉眼睛，忍不住高漲的情緒只能用含糊不清的口吻抱怨

「都你害的，妝都花了。」

我試著擦乾眼淚看仔細無名指的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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