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世間彷徨之囚 - 第十四章刻痕

曾经拥有过的一切，

无形的声音，却被有形地刻画在了每个人的心底。

那是何时开始的刻画呢？

故事还要从我们主人公的醒来为开端。

1849年，美国弗吉尼亚州东海岸。

刚过了亡灵节的第二天早晨，夜晚祭奠的烛火气息尚未在这座沿海的小城散去。

虽说是城市，但人口却不知为何突然锐减到不足四万人。

为了方便起见，我们暂且称它为C市。

据说，这座小城的历史比起该州任何地域都要悠久，

但不知为何，它的声名却并没有因而被传播在人群之中，甚至很多弗吉尼亚人都只有旅行至此时，才第一次接触到它的名字。

那样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出于经济政治等因素造成的没落吗？

异国的来客带着好奇问道。

不，都不是，

不如说，本地人，与其它南方地域的美国人一起保持着一种默契。

对此地的过往保持缄默的默契。

既不是声名狼藉也不是因为过于耀眼，

似乎说来，保持沉默，正是符合了它的需要。

c市的上空笼罩着浓重的阴霾，天际似乎被乌云给遮蔽住了，使得这座城市看上去更显沉寂，就如同一座死城一般。

虽然还活着，却已进入了死气沉沉的末年。

本该用以形容人的话语，套用在C市的身上却也不为过。

那种沉寂，同样也是因为...

追忆过去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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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在这场注定到来的内战，揭开南方最后的秘密之前。

这片土地的普通人，包括在1849年到达此地的这批落难者们，

并不知道，遵循那样规则的原因是什么。

在亡灵节后的清晨，准备出海的渔民们发现了它。

那是一艘因风浪而冲上海岸的船只。

其身躯已经被击打得遍布伤痕，但尚且保持完整的结构。

在甲板上进行了一番搜寻后，人们发现了底下密闭舱室里一群还活着的孩子。

在足以令人窒息的黑暗舱室里，他们就这样互相拥抱着，蜷缩在一起，面向众人透着微弱的呼吸。

没有人知道他们因何而流浪至此，

没有见到一个大人的地方，一些人带着沉重的心情，走过那些幼小的身体，回到了甲板上。

走私？偷渡？还是可怜的流浪者？

种种的念头都萦绕在人们脑海，

“他们的船长哪去了？”

但果然，在孩子的面前，更多复杂的思绪，终究是只吐出了这一句话吧。

“不知道，”

接话的渔民注视着狼藉的甲板和仍在不远处卷起的浪花，叹了一口气，

“这种天气，带他们过来的人，怕是也凶多吉少吧。”

不过，C市虽然不出名，但常规的市政机构还是有的。

这艘船上的孩子们被送往了当地的救济所。

赫尔莫斯和霍普暂且居住在那里。

当读到这时，

有什么不对吗？

霍普，对他的描述，至少与现在是大不相同的。

在救济所的赫尔莫斯，在日复一日的照料下逐渐恢复了元气。

但每当照顾孩子的护士和修女们想要与他对话时，

他却总是四下躲闪，

而对于这点，当年的大人们也总是一笑了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毕竟没有人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对于当年的亲历者而言，那也许是终其一生，也难以忘怀的一段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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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早地逼迫他们开口，没有比这更加痛苦的事了。”

院长曾经如此与周围的人们说道。

而相反的，霍普则是一个例外。

那是能够在他们一群人的童年泛为灰白时，还能感到安慰的一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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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早地逼迫他们开口，没有比这更加痛苦的事了。”

院长曾经如此与周围的人们说道。

而相反的，霍普则是一个例外。

那是能够在他们一群人的童年泛为灰白时，还能感到安慰的一抹颜色。

他努力地回想，试图寻觅出往日的芳香。

然而，

我们都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

除开那些欢声笑语的依稀场景，

不久之后的故事就急转直下，

甚至，连被允许回忆完全的资格都没有。

那是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腐朽的气味冲洗了一切的欢笑，

无人可知，无人探寻。

即使是白人，也遭遇如此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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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可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饵料了，

所以，不得不将你们两个暂时作为必要的牺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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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还站在那里，

就像从来没有逃出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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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着，来自四方黑暗中包围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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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到了这片土地上的秘密的话，

作为小孩子犯下的错误之一，

虽然轻微，可也无法拒绝。

怪物，就是从回溯的时光里诞生，而惩罚念旧之人的化身吧。

他下意识地认为。

恍惚之中，看见了身前被袭击的他的身影...

那些年在欢笑中走过的路，其周边却也有难以涉足的荆棘丛林。

稍不注意，便会在过去的某日刺穿稚嫩的胸膛，或是吞没在无人的陡崖深处。

那时还不明白，自以为与伙伴们立下的永恒誓言。

在熟悉的人们都踏上了去往天国的路程后，

可以说，直到此时他方才发觉，

故事的结尾，童年所组成的旋律只剩下一人的演奏。

以及隐藏在过去的那抹不和谐的音符。

方才在余音未尽中，伴着这似梦非梦的怀念，遗憾与无可奈何一起登场。

演奏的发出者，那双从黑暗中浮现的，荡漾兴奋的血红双眸。

一直在过去注视着他们的眼睛。

怪物放下了因疼痛而晕厥过去的霍普，

慢慢地，拖着在地板上叮当作响的脚镣向他走来，

“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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