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裝偵探 - Chapter 6 見錢眼開

洛麗泰沒事在摩納哥到處閒晃，她不想幫克洛伊或安東尼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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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可不是普通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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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私下還是接一些案子，只是不能親自出動，唯有紙上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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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點有時可以保住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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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家建立令人難以置信的私人空軍，買下一般人有錢也不能買的戰機，還有8張美國執照，得以擁有軍用機關槍和大砲，還有成千上萬用來發射的砲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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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家也是敵對空中支援市場的先驅之一，公司與海軍簽約，提供噴射靶機，有裝備電子戰吊艙的「敵機」，模擬從敵方巡弋飛彈到戰機的所有標的物，以供各國海軍和陸戰隊的戰機及水面戰艦進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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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家富可敵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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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家有傭兵，但就找偵探『亞森羅蘋』這件事她並不想找他幫忙。

她也知道他必定也在找她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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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他父母的多年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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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連師父的好朋友美國舊金山最有名的私家偵探帕拉迪諾都無法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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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迪諾從事偵探工作半個世紀，總是戴著1970年代飛行員太陽眼鏡、留著濃密落腮鬍，看起來像個蘇聯時代的間諜或反情報工作者，但他不帶槍，而是帶著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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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師父偵探社業務不太相同，本身有法學背景的帕拉迪諾是一名有辦法找出關鍵證人、重要證據、或追蹤金錢流向，為被告洗刷罪名或定罪的私家偵探，曾在法律事務所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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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一樣，帕拉迪諾有拜師，師父是舊金山私家偵探教父利普瑟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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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他的工作一直保持戒慎恐懼的態度，始終憑藉智慧、經驗和熱情找尋真相。他是她見過最擁護言論自由和新聞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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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對她說調查員不是學校培訓出來的，他們必須具備某些特質，必須有能力與人交流，並對社會各個角落瞭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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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具備了所有私家偵探的特質，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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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會堅持當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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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摩納哥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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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克洛依一如往常送午餐到整修好的亞森羅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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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出差去公司總部順便探望在外旅行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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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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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最近生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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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都那個在加勒比海小島為保險金害死親姊妹的案子搞壞名聲。安東尼的案子雖然破了，錢也拿到，但是我向來不能拿透過他委託的案子來宣傳，因為關係到別國政府，這是我們早就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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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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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反正本來就很少接國際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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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接一個大案子可以賺很多錢，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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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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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叫黑少的爸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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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會變得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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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我就知道妳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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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幽默感和黑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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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當醫生的幽默感很奇怪，我們當廚師的幽默感比較好所以很多廚師當節目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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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洛麗泰用手拍額頭，她覺得兩種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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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克洛伊的同業朋友特地來摩納哥找洛麗泰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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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失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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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和克洛伊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子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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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酒。」洛麗泰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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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班牙西南部加塞勒斯開設的中庭酒店被偷走一批葡萄酒，其中一瓶是價值35萬歐元的1806年滴金酒莊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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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用餐客人的各項紀錄帶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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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男子打開筆電，裡面是信用卡刷卡以及訂位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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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來過的客人嗎？不是常客，是接連來過幾次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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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子手指點出兩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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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怎麼說？」來找她的人多半報警後抓不到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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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還在追查嫌犯。嫌犯從盒子裡取走27號萬能鑰匙，並用鑰匙打開酒窖，從那裡拿走45瓶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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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有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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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瑞士護照女子在凌晨2時致電櫃臺，要求當時唯一值班員工給她做一份沙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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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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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員工最初拒絕這項請求，因為櫃臺只有他一人，而且兩人已經享用過14道特色菜餚。但在女子堅持下，這名員工最後還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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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猜猜，她不是單獨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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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對方手指劃過筆電螢幕上同一排那另一個名字。是男人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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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員工記得那個男的有在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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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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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有查過這兩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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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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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用我的資源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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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回到辦公室，打電話給安東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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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分帳。」安東尼聽完懶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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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是我接的，會不會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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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自己慢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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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五五分就五五分。快點去查出那對男女的真實身份吧。那對你來說太容易啦！」洛麗泰不甘願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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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洛麗泰又在克洛伊的餐廳和客戶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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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了。」算是她和安東尼推理出來，只待警方逮到嫌犯確認案情。

「是那對男女？」遭竊餐廳主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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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歐洲警方已經在追捕他們，剛剛法國警方發出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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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雙盜精心策劃這場竊盜，動手前3度造訪這間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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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是前墨西哥選美皇后，她使用假的瑞士護照入住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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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酒店的米其林三星餐廳用餐，並且參觀了酒店著名的酒窖後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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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員工準備沙拉時，男子溜進櫃臺偷走他以為可以進入酒窖的一把電子鑰匙，結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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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和安東尼注意到這女人房間帳單，在大半夜點沙拉之後又點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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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櫃檯人員證詞後推測男子發現拿錯從酒窖外頭打電話給女子，要她繼續設法轉移前檯接待員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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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此多點一份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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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回到接待櫃臺，從一個盒子裡取走萬能鑰匙，並用鑰匙打開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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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尼亞和荷蘭公民身分的這名男子在前檯接待員返回崗位之前，用背包和兩個大袋子將葡萄酒帶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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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偷走價值超過160萬歐元的45瓶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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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又過去，洛麗泰沒有接到半件案子，閒到在黑家花園拍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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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克洛伊說，安東尼可是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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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一樁跨國藝術品失竊案，裡面有知名機構牽扯其中，暫時還不需要找她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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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倒是回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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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何又在我家？」黑少口氣不善。她才剛剛花不少錢把偵探事務所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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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夫人說你回來，他們難得看到你，所以也回家來，大家聚一聚。」管家推推眼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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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猜猜，克洛伊和安東尼也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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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說嗎。」管家清清喉嚨，收斂把少爺當笨蛋看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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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不高興地從管家手中抽走自己今天抵達的信件，打算去書房看那疊他不在的時候送達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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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科技發達，還是免不了有些信，雖然大部分是廣告信，但偶有些刻意用信件溝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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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公司提供人質談判交涉、情蒐與安全保護等服務，有心人士會有辦法聯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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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前往德國柏林協助公司接下的組織化毒品和武器交易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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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牽涉先前發生的阿拉伯裔雷莫家族和車臣俄國人之間的幫派衝突。警方發出二十件搜索令和逮捕行動，百名警員參加突襲，還牽涉稅務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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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莫是涉及組織型犯罪而惡名遠播的阿拉伯裔家族，近年來，其成員與德國境內大型博物館盜竊案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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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國官方任職的安東尼今晚大概是要來詢問詳情，畢竟他手中有數間博物館和藝術品失竊案子，雖然不是在德國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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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的時候洛麗泰要不是有安東尼罩著，大概也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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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資料是只有官方和相關人士或有力人士能夠找到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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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要不是安東尼她這條小命真的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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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師父『亞森羅蘋』下落不明，很難說是否接手偵探社的洛麗泰也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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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正穿著比基尼在黑家山坡大花園泳池邊曬太陽，不知道黑少經過有落地窗的走廊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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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納哥的冬天即將到來，不過王室因為新繼承人誕生，過去幾十年來王妃神秘死亡事件的陰霾才正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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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輩的摩納哥的居民都看過美國來的大明星王妃結婚時候萬人空巷的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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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本人演過很多次好萊塢公主的角色，當王妃駕輕就熟。不過大明星畢竟是平民，還是很多不習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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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傳聞王妃車禍死亡當天，開車的是正學開車還未成年的小公主，兩人發生激烈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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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事就以無解敷衍過去，許久以後公布是王妃開車途中中風才會出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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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過去，王室後代繼承王妃的美貌。原本被傳說是同志，將造成沒有繼承人的王子也在中年突然宣布結婚生子。只不過公主們幾乎都離婚帶著小孩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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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紀錄片還常在電視放映呢。所以對洛麗泰來說摩納哥代表公主和電影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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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錢成性的習慣除了要怪她師父和她師父的法國女演員女朋友，多少要怪摩納哥林立大大小小精品店，畢竟很多有錢人來避稅和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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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偵探多少會扮醜，她並不怕扮醜或是當一個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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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黑少認為她只有一個優點，就是不會嫌棄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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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不是大慈善家，但要花錢養她師父那些小線民，她花錢也沒在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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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黑少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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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家裡書房辦公桌前的黑少剛剛才發現他信件中，有孤兒院的感謝函，洛麗泰用他的錢捐的——一百萬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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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泳池旁曬太陽的洛麗泰突然打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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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店只開早上和中午傍晚就下班的克洛伊去廚房拿飲料和點心回來看到她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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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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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說我表哥回來嘍。他知道妳在我家不太爽。哈哈。」克洛伊在放下托盤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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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聯想是否黑少偷罵洛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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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我不想接。」洛麗泰聽完直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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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就算啦。可是獎金很高。」也來黑家吃免費晚餐的安東尼聳聳肩，把案子的檔案夾放回他帶來的公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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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做惡夢。」洛麗泰覺得四周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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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也不是非她不可，而是沒人要接，安東尼有官方身份不方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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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很可憐。」安東尼故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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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滿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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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也很可憐。」安東尼從起居室的椅子上站起來伸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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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麻煩還不夠多嗎。」洛麗泰斜眼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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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避開黑少和克洛伊討論，有些案子警方沒有對外公布，不適合公開給大家全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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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可以賺又可以去玩，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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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黑少下禁足令，我只要到邊界就會被拒絕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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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簡單啊。」安東尼嚴格來說是官員身份，權力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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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洛麗泰還是沒膽子看檔案，神出鬼沒的管家就宣布晚餐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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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桌上洛麗泰卻忍不住一直想到這個案子，除了大筆獎金之外還有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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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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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是美國西雅圖和加拿大溫哥華之間惡名昭彰的99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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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一樁連環謀殺冷案，橫跨20年，多是年輕女子，所謂冷案就是沒有破案的老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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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以前師父亞森羅蘋偵破過雷同公路連環謀殺案件，不過是在歐洲而非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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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辦案容易多，因為偵探社有眼線、有同業、有相識警方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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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案子多半必須她自己來或動用黑少的資源，她只要腳離開歐洲，等於一個人單打獨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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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麼呆。」克洛伊推推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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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她看一眼黑少。

「妳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黑少看向安東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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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嘛，洛麗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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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有安東尼她是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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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能使鬼推磨。」克洛伊哪會不知道有安東尼在洛麗泰哪裡會怕，賊賊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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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妳還是把命留著，否則有錢沒命花也沒用。」黑少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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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洛麗泰根本還沒打包出門就接到英國博物館和荷蘭美術館的邀約，一個是內賊，另一個是關於畫作失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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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某美術館館長寫信給洛麗泰表示有人闖進美術館，並偷走一幅名畫家的畫作。發生這件事，感到震驚且非常憤怒，由人介紹寫信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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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借展的荷蘭名畫家畫作夜裡遭人入侵館內竊走，而且這座美術館正封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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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位在荷蘭首都東南方30公里的拉倫市，失竊畫作是1884年完成的「春日花園，春天在努能的牧師公館花園」，這幅畫是從荷蘭的另一個美術館借來展出。失竊畫作估價介於100萬至600萬歐元。警方表示竊賊約在凌晨3點15分打破美術館玻璃前門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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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英國博物館因爲發現館內有多件可追溯回公元前15世紀的文物，包括黃金珠寶和寶石等收藏品可能丟失、被盜或損壞，目前已解僱一名資深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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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方除了報案，解雇一名員工，並對外宣布要採取強而有力的計劃，希望盡速找回失蹤的收藏品與寶物，所以也透過介紹找上洛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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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兩個案子接完破案的話，妳就成了有錢人。」克洛伊聽聞之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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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差一點點就拿到畫。」洛麗泰失望的回到旅館房間，原本說好的一手交錢一手畫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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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安東尼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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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家吧。」克洛依跟兩人認識多年，知道這條線索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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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洛麗泰在旅館房間接到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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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照舊。」神秘人在電話那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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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你可不能反悔，浪費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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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帶錢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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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還是旅館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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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是被我發現有人跟妳一起，約定就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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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言為定。」洛麗泰心想在旅館大庭廣眾之下還會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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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故意穿著角色扮演用的顯眼法式女僕裝一個人來到旅館酒吧，手中提著裝錢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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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怕是假的，她沒有後援、沒有槍，只有身上一支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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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呢？」一個年輕男聲對正酒吧一個桌旁在發呆的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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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是先跟對方說會穿什麼衣服，約好的人不費吹灰之力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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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她打開肩上麻質帆布文青包給對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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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交錢，之後旁邊那人會開車帶妳去郊區拿畫。」對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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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我們的約定不同。」洛麗泰心想她又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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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或不成就看這一次。」對方不慌不忙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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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想一想。」她試圖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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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難得。我們有誠意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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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畫為何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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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個人手上，畫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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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連賊都講究分工，洛麗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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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誠意？」洛麗泰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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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已經在這。他會帶妳去。」年輕男子指指旁邊大鬍子白人男子，那人聽到同夥提起他微揚起手指表示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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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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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車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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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現在立刻走。」因為外面天還亮著，等天黑就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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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子沒有同行帶著錢徒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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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坐上車司機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了半個小時，洛麗泰發現車子在郊外停下，旁邊只有農地沒有任何房子和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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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機和包包丟掉，否則不開車。」司機打開車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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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等沒手機叫車要怎麼回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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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再送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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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她只好把裝著手機的小包包丟出窗外，裡面有她的駕照希望有人撿到送給警方，或是警方很快找到她的手機，她和安東尼約定好有開手機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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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半小時，總算到郊外一棟半廢棄的小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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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自己進去，我在外面等。」司機簡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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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推開門，裡面有個白頭髮男人說：「畫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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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著膽子上前，在破舊的木頭椅子上坐下，在木桌子上打開麻布包著的長方形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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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吧。」男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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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洛麗泰只能藉著周邊的微光確認。房子裡很暗，四周只有昏黃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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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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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概是看她自己來，不覺得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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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走。」洛麗泰連忙帶著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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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來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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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也確實帶她往剛剛來的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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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拿到畫是有點太簡單，當然啦，她冒著巨大的風險，沒有經過專業鑑定，畫還可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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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可以停下來讓我找剛剛丟棄的包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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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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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看著車窗外，司機是依照原路回去，希望安東尼和警方找到她的手機和包包順便遇到她，否則她可能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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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洛麗泰在旅館前面看著司機開車離開：「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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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周邊沒有奇怪的人事物，轉身回到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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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從旅館大門走出來接過她手中的畫，打開包著的布確認之後交給他身旁的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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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人也從旁邊掩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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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吧。」安東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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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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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伊也從旅館大門走出來：「可以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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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專家確認話是真的，還有警方抓到嫌犯。」安東尼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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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犯抓得到嗎？」克洛伊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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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得到。」安東尼神秘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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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當天就收拾行李回家，機場裡克洛伊還是好奇嫌犯怎麼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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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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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拍機。」安東尼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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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說，害我怕得要命。」洛麗泰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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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出來妳怎麼演得像。」安東尼繼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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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快點，破案佣金和獎金都一起轉給我。」洛麗泰只能用錢來安撫自己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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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摩納哥，安東尼就立即和黑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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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闖禍吧。」黑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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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很快破案啦。」安東尼涼涼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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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她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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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給她啦，她的佣金和破案獎金。我一毛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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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利用她賺錢被我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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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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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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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的博物館，她要破案應該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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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把案子都梳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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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拍賣贓物，不是大咖的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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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要利用她去清點倉庫是否有其他失物。」如果重要展品沒有丟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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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她點個一兩個星期。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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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納哥港這週可熱鬧，一年一度的一級方程式賽車大獎賽吸引來全世界賽車迷、富豪、車隊，超豪華遊艇把整個小港口擠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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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他大開派對的比起來，黑家遊艇上顯得安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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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賞金廣告懸賞出不同的畫？」洛麗泰在甲板上的躺椅皺眉看著旁邊一起曬太陽的安東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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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奇了吧。」安東尼不過依照洛麗泰的爛建議登報懸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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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要求怎麼交錢交貨？」趁克洛伊去弄吃的，洛麗泰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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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某火車站。」安東尼正思考著這種交易安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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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時代的手法。」洛麗泰露出不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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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妳來說或許是落後的方式，對竊賊來說可能有不同含意。」安東尼推推臉上太陽眼鏡，保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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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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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說會把畫放在火車站對面公車站，錢要放在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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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的大公車站？維多利亞火車站對面那個？」只有那邊的四周環境才可能偷偷放畫又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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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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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之後，當摩納哥恢復平常生活，洛麗泰和安東尼來到倫敦，順利地約好交錢交畫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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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警察廳和安東尼安排好一切，讓洛麗泰假扮普通倫敦上班族前去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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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彈衣？」洛麗泰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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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是跨國合作辦案，算是大案子，況且妳還不知道面對的是誰。」安東尼謹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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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乖乖穿在套裝外套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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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記，我們不跟對方正面衝突。」倫敦警察廳的人提醒洛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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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洛麗泰把匪徒要求的錢裝在倫敦知名百貨的紙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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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身上沒有武器，務必小心。」安東尼把裝有隱藏式攝影機的眼鏡遞給她，由於洛麗泰雖是歐洲有牌偵探但沒有官方身份，不被允許攜帶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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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手已就位。」警方在四周佈下天羅地網，路上還有便衣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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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安東尼把防彈手提包遞給洛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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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走出位在附近的大樓，警察在樓上設置臨時監控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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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身在人群裡停等紅燈，綠燈亮起她儘量以平常速度踩著高跟鞋越過馬路往約定的垃圾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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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近，她立刻看到裡面約定好以粗棉麻布包好的物體，她迅速拿起，同時把手上紙袋放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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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洛麗泰發現垃圾桶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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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安東尼透過監視眼鏡系統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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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底下有開口。」洛麗泰一邊假裝不慌不忙離開，一邊透過眼鏡跟安東尼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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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讓人去跟進，妳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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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安東尼在另一頭告知英國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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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找地下隧道的圖。」警方的人馬上找起圖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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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有很多百年地底通道，當初是為建造地鐵系統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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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泰回到臨時監控中心，立刻把棉麻布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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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只消看一眼，就去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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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返回後告訴把防彈背心放到桌上的洛麗泰：「妳立大功，這應該是瑞士日內瓦遠東藝術博物館失竊的其中一件藝術品。我已經請專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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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懸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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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英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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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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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更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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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洛麗泰滿眼錢字號地看著安東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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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件也一起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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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難度，今天這事會上新聞，對方會有防備心。」洛麗泰擺出為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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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代表法國方面提供另一筆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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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午餐。」克洛伊邀請洛麗泰到店裡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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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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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朋友想請妳幫忙。」克洛伊在她對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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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直接找小王子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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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是私人事務。安東尼為政府工作，這層級不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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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我要收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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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朋友出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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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何方神聖？對於非本地案件，我的收費不低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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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妳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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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什麼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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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只要我跟妳約時間，其他說的不多。妳見面再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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