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英雄 Crow - 第四話：殘酷的真實

○●○●○

　　午夜的郊區異常寧靜，一輛白色廂型車緩緩駛進廢棄倉庫區。車內，一名保全模樣的男子昏昏欲睡。

　　突然，什麼東西撞上了車頂。

　　「誰！」男子被嚇醒，手忙腳亂地抓起手電筒。

　　刺眼的燈光照進黑暗，卻什麼也沒看見。他鬆了口氣，以為是野貓，正要發動引擎。

　　「咔嚓。」

　　男子僵住了。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然後他看見了——一張滿是利齒的嘴，正從車頂俯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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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是第三起了。」

　　驅蟲班的會議室內，方御叡指著螢幕上的照片。慘不忍睹的畫面讓在座的人都皺起眉頭。

　　「三天內，九具屍體。」方御叡放大其中一張照片，「和之前的案件不同，這次的受害者......被折磨過。」

　　照片上，受害者的傷口並非致命傷。他們是在極度痛苦中被慢慢吞噬的。

　　吳宇恩緊握拳頭，想起林可晴的笑容。小守坐在角落，低著頭不發一語。

　　「這不尋常。」方御叡繼續說，「無心者通常會迅速獵食，不會......玩弄獵物。」

　　「玩弄？」吳宇恩的聲音有些發抖，「你是說，他在享受這個過程？」

　　方御叡沉默了一下：「更像是在學習。」

　　「學習什麼？」

　　「人類的痛苦。」小守突然開口，聲音異常低沉，「他在研究人類的極限。」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小守。他臉色蒼白，雙手微微顫抖：「我能感覺到......那種氣息。那不是普通的無心者，他......有目的。」

　　「目的？」

　　「就像貓一樣，會玩弄捕獲的獵物。」

　　這感覺真讓人不舒服。

　　吳宇恩暗自嘟噥著。

　　「各位，今晚我們要去那邊巡邏。」方御叡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倉庫區，「那裡是最後一個受害者失蹤的地點。」

　　「等等。」吳宇恩注意到一個細節，「這些地點......都是諾瓦克企業的廢棄設施？」

　　方御叡點頭：「沒錯。這也是為什麼這次的任務這麼棘手。諾瓦克企業是我們的資助者，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他們從不讓我們調查他們的設施。」方御叡的表情變得嚴肅，「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獲得許可。」

　　「為什麼現在......」

　　「因為死得太多了。」小守站了起來，「他們也開始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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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廢棄倉庫區籠罩在詭異的氛圍中。驅蟲班的隊員分成小組，在各個角落戒備。

　　「這裡好像是舊的研究設施。」吳宇恩看著斑駁的牆壁上殘存的標誌。

　　「是的。」方御叡低聲說，「十年前，這裡發生過一場大火，之後就被廢棄了。」

　　「什麼研究？」

　　「不知道。」方御叡搖頭，「所有資料都在火災中銷毀了。」

　　突然，通訊器傳來急促的警報聲。

　　「發現目標！」一個隊員的聲音充滿驚恐，「B區！他在......啊！」

　　通訊中斷了。

　　「快！」方御叡帶頭衝向B區。小守緊隨其後，吳宇恩跟在最後。

　　當他們趕到時，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那個隊員倒在血泊中，身上的傷口還在冒著煙。而在他身邊，站著一個全身漆黑的身影。那不是普通的無心者，他的形態更接近人類，但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這氣息......」小守的聲音顫抖。

　　黑影轉過頭，露出一張扭曲的笑容：「啊，同類的氣息。」

　　方御叡立刻啟動驅動器，但黑影的速度更快。他一個閃身就到了小守面前：「你也能感受到嗎？他們的痛苦有多麼美味？」

　　「住口！」小守後退一步。

　　「作為無心者，卻壓抑自己的本能。」黑影歪著頭，「真是可悲啊。」

　　「閉嘴！」小守摀住耳朵。

　　就在這時，一道黑紫色的火焰劃破夜空。

　　「嘖，又是你。」黑影退後幾步，看著從天而降的森皓。

　　「你就是最近在作亂的傢伙？」森皓冷冷地說。

　　「作亂？」黑影發出刺耳的笑聲，「我只是在探索人類的極限。他們的痛苦、恐懼，都是那麼......美味。」

　　黑影的話讓小守渾身發抖。他認得這種氣息，這是一個完全沉溺於嗜血本能的同類。

　　「你.....」小守的聲音顫抖，「也曾經是人類嗎？」

　　「人類？」黑影歪著頭，笑容扭曲，「誰知道呢？我只記得飢餓，永遠的飢餓。而人類的痛苦，是最好的調味料。」

　　戰鬥在瞬間爆發。森皓的攻擊凌厲，但黑影的動作更加詭異。他像蛇一樣扭曲著身體，躲過了所有攻擊。

　　「這傢伙！」森皓咬牙，取出驅動器準備變身追擊。

　　「不要追！」方御叡突然喊道，「他是在引我們離開這裡！」

　　果然，黑影趁機溜進了倉庫深處。當眾人追進去時，只剩下一片死寂。

　　「消失了？」吳宇恩喘著氣。

　　「不。」森皓收起武器，「他逃了。」　　小守跪在地上，渾身發抖：「那種氣息......那就是，完全放縱本能的無心者嗎......」

　　「小守？」方御叡擔心地看著他。

　　「我......」

小守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心裡思考著：「我真的能一直壓制住這種本能嗎？」

第四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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