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x妳-遺忘之海同人文 - 第十一章：渡氣與心結(上)

我睡得極差。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Mt96Ng7o

祁煜的話在我腦海裡盤旋不去，「妳再過不久，就不能在海底呼吸了。」這句話伴我在夜色中一遍遍迴盪。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WOC0FhLc

我無數次在夢裡掙扎，夢見自己突然無法呼吸，夢見自己被深海吞沒，被黑暗籠罩，最後窒息而亡。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rBdbNj42

當我猛然驚醒，整個人幾乎是喘著氣坐起來，但海水仍舊溫柔地流過我的肌膚，沒有讓我窒息。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xKcoFOzM

我撫著胸口，心跳凌亂，腦中卻只有一個念頭——我總得想個辦法，否則真的會死在這裡。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5IUxnYAD

隔天，當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前往學校時，阿藻和阿螺立刻注意到我的狀態。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9QAgsgVH

「妳怎麼了？眼下這麼青，不會是昨晚沒睡好吧？」阿螺皺起眉，關心地問。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5XxLP9eru

「是不是想家了？」阿藻的語氣溫柔。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Ffr4TGbg

我想家嗎？不，我一點也不想回到陸上的神殿。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g4As31cY

那裡不是家，從來不是。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Edz4f7js

但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如果再不解決渡氣的問題，我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L060wRs5

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試探地問：「阿藻，妳能幫我渡氣嗎？」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Y7Slcyuz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2tZtpkMP

阿藻的表情瞬間僵住，她似乎有些為難，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1JQDSbEi

站在一旁的阿螺也露出困惑的神情，轉頭與阿藻低語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匆匆離開了。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HCAXkFekj

我看著他們的反應，心裡生出不祥的預感。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vCbD9nwS

為什麼他們不能幫我？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mdYE0F32

我所知道的祁煜，是個喜怒無常的神，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冷淡，有時候像是在玩弄我，有時候又像是認真地在與我博弈。我根本不確定，他下一次見到我時，會不會直接翻臉不認人。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exhlcMC8

萬一我求他再渡氣給我，他卻故意刁難我呢？之前我還咬了他。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LsWCyjP2

我試圖自己找到其他方法，甚至對小孩子下手的念頭都有。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BjbjvXVK

然而，祁煜的存在感卻總是適時地出現，阻撓我的意圖。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JrIk4R8Xk

他沒有直接來找我談話，而是頻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4nWLeK7Du

我在市場裡與人說話時，他就在不遠處的長廊上倚著牆，似乎在等著什麼。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KOBHHzyG

我從學校離開時，他剛好經過，與人隨意地寒暄等等。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HaFXp7x3

他從來沒有主動向我說話，但每當我低頭快步走過，他總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似乎在等我主動開口。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uNzVFAVl

我裝作沒看見，繼續躲避。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1guwRewm

於是，他換了一種方式。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PbCN0sYG

「這是海底顏料，在陽光的折射下，會變成不同的顏色。」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9zvOTLtva

我在利莫里亞的學殿走動時，突然聽到不遠處的廣場上傳來熟悉的聲音。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h0rYhMYs

當我轉過頭，看到祁煜正坐在一群小孩當中，指尖捏著一塊海藍色的顏料石，語氣溫和地講解著：「如果加熱，顏色會變淡，如果冷卻，顏色會變深。這些顏料的變化，跟我們利莫里亞的體質很像。」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qWrMmZqKq

小孩們天真地問：「怎麼像？」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XsUihVwb

祁煜淡淡地勾起唇角，目光若有所思地瞥了我的方向一眼，才緩緩道：「當它缺乏滋養的時候，就會慢慢失去顏色，最後枯萎。」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jZtywdIX

「跟生病一樣嗎？」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1ntzjlOk

「比生病更嚴重，會死的。」祁煜語氣輕描淡寫，捏碎了一塊海藍色的顏料石，讓碎屑在海水中漂散開來。

我站在遠處，握緊了手指，內心有些動搖。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JUNnItdU

我當然知道祁煜想要什麼。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cOC9OkgD

他要我去求他，要我開口，但我沒辦法。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D8dZfCGT

這不是單純的倔強，而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心結。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gF7kaMVE

從小到大，「海神」這個詞帶給我與斐吉妮雅的，只有痛苦與犧牲。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k75Q4ZIa

那些虛偽的祭司，用這個名字操縱了無數人的命運，讓女孩們成為犧牲品，讓我親眼看著斐吉妮雅被投入海中，卻無能為力。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T4TFSywR

我當然知道祁煜不是陸地上祭司口中的「海神」，可我無法由衷接受這個存在，無法輕易相信他。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U4TiRD6z

更何況……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HxfbyfxV

他曾經親手讓我體驗過窒息的痛苦。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3DrKtY7uK

想到那一天，他手指輕輕一彈，我便無法呼吸的瞬間，我的心便猛地縮緊，渾身僵硬。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8sHH3VlCL

怎麼可能去請求與他親吻。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Ff48RtMI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877PbhOr

我還有時間吧，我告訴自己，我對死去的摯手祈求奇蹟……讓我能再撐幾天。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z8Mo563p

但事實是，這樣的日子，終究撐不了多久。而祁煜，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這一天的課堂，我再次學習了一遍利莫里亞的海神傳說。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cKEaJz3N

這座海底文明的歷史悠久，而利莫里亞的誕生，竟然與一頭巨鯨的死亡息息相關。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3bpb9WN3

初代海神在很久以前，帶著利莫里亞的先民來到這片海域，他在海底尋找能夠容納族人的庇護之地，直到一頭沉眠於深海的巨鯨成為了這座城市的基礎。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qsN9Zvyu

它的骨骸成為鯨落城的根基，覆蓋在其上的珊瑚、礁岩與深海植物則構築了今日的利莫里亞。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b03PdkaR

「初代海神，將生命與死亡結合，讓死亡成為新的開始。」老師緩緩地說著，聲音裡帶著一種溫和的崇敬，「因此，我們利莫里亞人，從不懼怕死亡，而是將之視為一種祝福，一種自然的循環。」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NJoF4TVm

我有些恍神。死亡……是一種祝福？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ESHEyShx

這與陸地上對死亡的恐懼完全不同。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4XBeBRjnC

在利莫里亞，死亡意味著新生的開始，甚至可能會讓火種獲得永燃的能力，開啟一個新的時代。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DLFZfpPy

海神書裡的記載清楚地說過，祁煜是利莫里亞的最後一位海神，他的時代即將結束，而利莫里亞人對此沒有惶恐，只有敬仰與期待。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A4eXa4mH

「如果海神的時代結束，那麼火種呢？」有人舉手發問。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i9kLA2jE

「我們相信，當海神完成最後的祭祀，火種將獲得永燃的力量。」老師回答。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jZmDKsbg

這些話語充滿信仰與尊崇，讓我不禁望向窗外的水流。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is2mjYaN

所以，身為海神的祁煜，終有一天會也會消失。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15iY2yF9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這樣想，但心裡卻莫名有些不安。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5NErULwD

這幾天，我在課堂上聽課時，心裡反覆還思考著一個問題。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tIIG0Lld

利莫里亞明明有自己的語言，但為什麼所有人和我溝通，甚至上課時，都使用我聽得懂的語言呢？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c1wbWK8F

我越想越奇怪，終於忍不住問了阿藻。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DNhpityZW

「啊……這個啊……」阿藻露出一絲遲疑，似乎不確定該不該告訴我，但最後還是坦誠道：「其實是祁煜交代的。」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8Gg1Qz2F

「祁煜？」我一怔，「為什麼？」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iwj38jFg

「只有妳所在的這個班是特別的，」阿藻解釋，「我們其實不覺得人類語言有什麼難度，畢竟我們的學習方式與人類不同，不管什麼語言，只要聽過、記住，就能理解了。所以大家對此沒什麼意見。」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QtYGspnO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皺眉，心裡不解。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2imOlIopu

祁煜的性格那麼……難以捉摸，怎麼會費這麼大力氣，只為了讓我能順利聽懂課堂上的內容？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nWF4Bzay

這不是小事，這代表整間教室的學生都得遷就我，甚至老師授課的方式也因此有所改變。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R0ymXl4o

「我們也無法完全理解他的用意，」阿藻歪著頭，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但看得出來應該是海神對信徒的關心。祁煜……很希望妳能喜歡這裡。」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WMCviYEH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祁煜會做的事。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4AeDeYSH

他總是忽冷忽熱，時而溫柔，時而玩弄，甚至帶著幾分惡劣的趣味，像是把我當成某種有趣的玩具在捉弄。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GimN69us

但這件事，並不像是他一時興起的「遊戲」。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5btBK4WK

這是一個精心安排的舉動，意味著他真的……在為我做某些事。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EwTPQEvd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49LsH0Pv

他希望我適應這裡？希望我留在這裡？還是……只是單純想讓我無法抗拒這片海洋？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EHuonxPV

我低頭看著自己握緊的手指，心裡的思緒混亂不清。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2AoHmQKj

這裡有美麗的珊瑚海、市集、溫柔的阿藻和阿螺，有一切都比陸上神殿更美好的人……我是該喜歡這裡的。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LnjcXsUL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N8t6ifTH

但我一想到我的過去，還有斐吉妮雅，那段足以讓我痛苦一生的往事。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ZEvyFaR1

我對「海神」的信仰，早已在祭司的謊言與鮮血中破碎。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XiylQ7uj

這個名字，曾帶給我恐懼與憎恨，如今……我卻被迫站在真正的海神身邊。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ePG6goEq

我抬起頭，望向海底的藍紫色光芒，思緒變得沉重而難解。

這是我來到利莫里亞的第十天。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SudirpRq

每天，我都數著日子，數著火種燃燒下的日落，數著自己已經在海底生存多久。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7qWPijMN

這麼長的時間，只憑著祁煜一次渡氣就撐下來，或許是海神的氣息格外特別，也或許……只是我的僥倖罷了。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cXn1ks9fr

但今天，這份僥倖終於走到了極限，我開始感受到海水的壓力。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einaKEHs

這原本是一個溫柔的世界，水流總是順應著我的身體流動，像是擁抱著我，而現在……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K10qyABk

我的動作開始變得沉重，每一次移動，肌肉都像被看不見的重量壓住，身體也隱隱發麻，這種異樣感，就像是一道無聲的最後警告。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5VJk2Xid

我必須盡快找個利莫里亞人渡氣，否則……否則我會死在這裡。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23AIwIgG

我的腦海裡，開始浮現祁煜的影子，他已經好幾天沒來搭理我，卻又無處不在。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2XgryiZUd

他的名字時常被提起，他的存在在我的周圍刷著存在感——他會在市集中與年長的孩子們交談，討論某種罕見的貝殼，或是某種水流的異象，語氣溫和，舉止閒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受人尊敬的王者，卻又帶著幾分自在與遊戲人間的態度。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HXbpDz0v

看起來他與所有人都處得很好，唯獨對我，只有陰陽怪氣。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RF1w7mFg

或許……只是因為我是人類吧？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讓我的心底泛起一絲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uzP2aQty

今天，阿藻因為有事，沒能陪我看日落。我便一個人坐在鯨落城的高處，靜靜地望著海底的藍紫色晚霞逐漸消失，直到光芒完全沉入火種之中，天色變得漆黑。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QjkyHJw7

城裡的螢光貝和螢光藻像是收到了暗示，開始緩緩綻放光芒。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NUkn4Q51

不一會兒，整座城市便被溫和的藍白光點所點亮，宛如海底的星空。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ja6XFnd8

這裡的夜晚，與陸地上的截然不同。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wLRfWhT3

沒有燭火的刺眼，也沒有火焰的炙熱，只有溫柔的光暈鋪滿街道，讓人意外地安心。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sRxMFj4K

在鯨落城的夜路上，幾乎見不到人影，但這裡也不需要害怕什麼，這座城市裡沒有惡人，也沒有攻擊性的魚類，所有的海洋生物都是馴養良好的存在。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2BIu6bKKk

能夠成為利莫里亞人，或許真的是神的恩賜。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T2BRphD6

我忽然這麼想，這讓我理解了——為什麼陸上的人們，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海神的垂憐。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OXh9yRKM

艱難走在夜色中的我，開始想起很多事情：想到過去的自己，想到斐吉妮雅。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Xk0HHorS

如果她還活著，如果她沒有病倒，如果當初不是我帶她逃跑，或許她也能來到這裡……或許，祁煜就不會選擇我了。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Vv7QQBVt

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我的情緒變得複雜至極。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q6mP2c57

她才是應該來到這裡的人，不是嗎？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AFF42YV0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錯誤的存在，是一個不該活下來的人。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NKYGtsCj

如果換成是她，也許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1EWfSddw

如果……如果當初死掉的人是我呢？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7K1y8HAZx

不知不覺，我的胸口開始感到悶痛，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沉重。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cApByHYE

腦袋變得昏沉，視線也開始模糊，四周的海流不再溫和，而是變得遙遠又遲滯，彷彿我與這個世界產生了一層無法跨越的距離。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rddvJITev

我大概是真的快要死了吧。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8N3WsA9F

突然間，一個過去的模糊的記憶湧上心頭，那天，父親跪坐在岸邊，盯著洶湧的海面，他的臉上沒有悲傷，只有怔然的目光。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lxg0qBLQ

「為什麼被海浪捲走的是兒子……」他說這句話時，母親低頭不語。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visFD0jA

當時的我還年幼，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只知道哥哥死了，而父親的表情比傷心更深沉。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pmLHYH39l

但如今……我終於明白了。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tLBrcdjV

原來，他當時的意思是說，死的人應該是我。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1f3KZ59M

我不該活下來的。我該被賣掉，本來就是個多餘的人。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NxRRHx85

現在，我依舊是多餘的。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EfdYbVCF

被海神帶來這裡，只是個錯誤。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RPsChNvb

我根本不該存在於這片美麗的海底世界，更不該在這裡占據一個本該屬於斐吉妮雅的位置。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lWNTl7fX

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I5co1CsG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XWinMIYP

而我，還能再逃多久？

ns216.73.216.56da2

Reading Theme:

Font Size:

Line Spacing:

Paragraph Spacing:

Load the next issue automatica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