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录】牡丹篇 - 莫荔

白牡丹一直以为太子即使反感她，也不会喜欢上旁人。但是在商场里看到他与别的女子言笑晏晏时，一下子又不那么笃定了。

「李然。」

她走到两人跟前，唤他名讳，笑意盈盈。细看方能发现一双美目深处并无笑意。

白牡丹不明白，在她的掌控下，李然分明就连名字都与从前别无二致。

但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改变。

虽然名字一样，样貌一样，但李然早已不是三千年前那个见到她就高高兴兴走上前来的小孩了。

他与她对视，没有半分慌张。

「李然，这位是你姐姐吗？」身边那个女孩星眸皓齿，此时满脸疑惑的看着准确喊出身边人名字的女人，又看了看身边人。

「嗯。」他没有过多解释，只轻声回应。

女孩恍若大悟，对白牡丹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自我介绍。

「姐姐你好，我叫莫荔。莫问前程的莫，荔枝的荔，我是李然的同学。」

白牡丹只和她对视一眼就率先移开了目光。

曾几何时她身边也有那样一个人，总是这样甜甜的笑，目光同样赤诚热情，喊她白白，对她撒娇。

「你好。」

「你们好好玩，我还有约，就先走了。」

落荒而逃。

回到缺少生活气息，略显空旷的房子，她一时间居然觉得自己有些狼狈，嘲讽的笑声差点忍不住。

但是一看到莫荔，白牡丹就想起桃夭夭。

不免想到，要是桃夭夭还活着，自己可能会被那个蠢花妖嘲笑，然后又心疼的问她值不值得。

值得的。

她在心底自己回答。

当时除了李然，她已经谁也抓不住了。

桃夭夭比谁都懂爱，也比谁都懂她，肯定可以理解她的。但……

是不是已经到了不得不放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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