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點哈圈同人 - 傻聰《天光》

*勿上升正主，ooc請見諒*

傻聰cp520連產12h企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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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9：00）：@92317

下一棒（11：00）：@椿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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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化的地區二十四小時都有人醒著，只是人數多寡而已。

頭頂的雲層落了灰霧濛濛一片，天空還是亮的，只是找不出一絲縫隙指出陽光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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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站在樓頂的平台上，菸燃起的煙被風吹散，聚不成一縷緩緩往上的月白，盆裁裡有幾株枯草，菸灰落在上面平息，沒有點起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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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平凡如同過往的每一天，微信群裡還是公事與間聊夾雜，樓下的燒烤店還是貼著出租標示，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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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水泥磚有了第二個人踏足，腳步聲在幾米開外停住，劉聰蹲下來撥了撥盆裁裡的草，站起身走到盛宇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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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下雨，都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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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聰手自然的從盛宇口袋裡掏出菸盒，抽出一枝後把盒子塞回盛宇口袋拍兩下，菸叼在嘴裡湊過去盛宇那端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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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頭側過去方便劉聰湊近，兩人並肩站在平台上看著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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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自然也太曖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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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提著菜籃子經過，有點泛黃的白背心和沙灘褲被對面那棟樓的人收下來，街角的貓跳上紅磚半牆追逐老鼠，圍欄的油漆被蹭掉一塊，邊緣生出咖啡色的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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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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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都燃一半了劉聰才開口，盛宇低頭去摳粗糙的銹蝕，不過劉聰知道他有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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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想要的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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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聰鮮少有對外坦露心聲的時候，他的喜怒一眼就能判斷，不是一個能隱藏自己融於社會的性子。他習慣把造成情緒波動的心路歷程埋起來，只留給別人捉摸不透的結果，但對於親近的人，至少盛宇，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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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想，不是聰別話少人悶，是對你們才話少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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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社交能力驚人，五湖四海都有他的人脈，似忽多無聊尷尬的場面都能被他緩和控制，但面對熟悉信任的人時，會因不想讓對方擔心而瞞下所有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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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聰想，傻別才是不說話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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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如此相異的人，卻因一場籃球結識，回首就已過了近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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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充滿悸動，但悸動久了悸動也變得平常。我好像喪失對於戀愛的感知能力，看向你的時候，就跟看向小胖意別他們一樣沒差別。」

他想這些事想多久了呢，煙霧被嚥下去呼出來，尼古丁過肺停留，盛宇看向遠方卻又未凝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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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充斥整個空間，就跟空氣一樣，無所不在卻又無存在感。

似忽任何親近之人到最後都能歸類成家人，可家人這個身份，有時給予了某些權限也限制了私利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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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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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終於開口，手上那枝菸已燃盡，丟在水泥地上自然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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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家人還是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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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肯定句也是疑問句，他不知道答案，他們兩個都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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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聰跟著他沒目的的望向遠方，尋找著沒有答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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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似隐似睛，一種富有哲學思考的氛圍破天荒旋繞在他們身邊，正經的有點好笑。半疏不離不該出現在他們身上，卻正好能形容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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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聰的菸也抽完了，他將菸蒂丟到地上，後知後覺發現地上菸蒂一堆——在他來之前盛宇就抽了好多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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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有煩心事？劉聰突然感到詫異，因為他一時想不出來盛宇有什麼可煩的。

他們太久沒有公事以外的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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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天空不留縫隙填充整個畫面，紅綠燈為行人倒計時，斑馬線被一遍遍踩過而有些黯淡。自助餐店門口堆放油桶和裝碗盤的塑膠盆，井蓋上的水龍頭連結水管，孃孃蹲在那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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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低頭，手托住劉聰的後腦勺靠近，菸草的味道盈繞脣齒間，唇瓣相貼沒有衝動的情慾，不是舌頭交纏的深吻，是心靈共感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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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觸感從僅兩指寬的貼合處傳來，碰觸的那刻閉眼幾乎成了肌肉記憶，重複過上百上千次的動作足以讓人養成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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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聰有點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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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專輯、巡演、合作單曲、廠牌 Cypher，竟想不起來上次接吻是什麼時候了，更何況坦露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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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擔心我要的是愛情，但能給我的都已轉化成親情，沒辦法給我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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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聰垂眸，盛宇手掌包覆他的頰側，下巴靠在頭上說話，聲音吵啞，吐出音節時能感受到下顎開合與喉嚨震動，男人寬厚的肩膀手臂佈滿肌肉，是經年累月堆積起來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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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回答你，我想要你的親情，也想要你的愛情。你分不出來沒關係，交給我，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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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面對面和劉聰擁抱，臉埋在肩窩說話，劉聰回抱住他，也把臉蹭在盛宇肩膀，溫暖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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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你得先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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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是笑著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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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肯定，劉聰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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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的擔心就因這句話撫平了，被混亂思緒扔到天上的心落了地，踏下去的虛浮替換成紮實的擁抱，接住不安的心，所有的害怕、惶恐與挫折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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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總是能接住我、包容我、忍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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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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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他竟有點想哭，不為什麼，僅因面前這個男人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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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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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微小，盛宇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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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緊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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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愛情自友情中出生，被歲月提煉成親情。

最後流露出的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呢？

或許各種情愫交加，他們也沒有答案。

但那又如何。

反正我是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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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定義才沒有那麼狹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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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線桿上停著的麻雀飛走，拿菜藍的老太太急匆匆折返，似忽是忘記拿東西，陽台上種植的黃金葛被風掛起，鐵卷門升起的聲音頓點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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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濛濛的雲層逐漸亮白，天空打下陽光穿透裂痕。牆角的盆栽和枯葉沐浴上天澆淋的橙黃，或許有新的生命力在土壤裡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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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抬頭望向遠方，劉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又見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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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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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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