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跡偏差 - 第80章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微亮，散著淡黃色的晨曦。沈嶼側身躺著，手腕還有昨晚被繫帶綁過的紅痕。肩膀裸露在外，床單滑落到腰間，身上還殘留著各種不可言說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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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坐在床沿替他蓋好被子，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藏著捨不得說出口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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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兩人明明都沒喝醉，卻還是如醉酒一般不理性。那些痕跡彷彿打上了標籤，無一不顯示昨晚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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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身旁的動作，沈嶼微微張開眼睛，想要開口卻發現喉嚨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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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遞了一杯水給他，還放了支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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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起身，突然身體一僵，腰部失力又倒回床上，他皺了皺眉，「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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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見沈嶼側身按著自己的後腰，眼中閃過一絲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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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晚了。」他的語氣帶著一點揶揄，但又不失溫柔，林昭然替他揉了揉腰：「抱歉，你昨天撩的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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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聽著這些話，微微一愣，臉上頓時泛起一抹紅暈，雖然林昭然並未明說，但那語氣卻讓他有些心虛。他轉身抬手捶他，力氣不大，語氣毫無殺傷力：「就說真的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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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笑了笑，並未正面回答，而是低頭看著沈嶼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寵溺，「我只是覺得，你的樣子好可愛。」林昭然的語氣帶了幾分戲謔，眼中卻難掩柔情。他轉身，靠上沈嶼的額頭，「下次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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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被他這樣說，心情有些複雜。他抬起頭，看向林昭然，心裡的那份羞澀與不滿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依賴與安慰。他輕輕嘆了口氣，「你總是說得我無話可說」他低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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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離開去收拾客廳的時候，沈嶼又緩了一會，才艱難地離開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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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衣服磨著他紅腫的胸口，他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是林昭然的，撩起衣服，看見白皙的身上遍佈著殷紅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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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了眼睛，臉上瞬間浮現一抹深深的驚愕與羞紅。他用手指輕觸著自己胸口的吻痕，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回想起昨晚的情景，腦海中一陣迷亂。那一刻，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變化，現在才發現，這些深紅無疑證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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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低下頭，將衣服放下來，拿棉被遮住，像是要掩蓋什麼，卻依然感受到皮膚上的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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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他低語自語，眉頭緊蹙。緊張的心跳他無法平靜，明知道這一切是自己先開始的，但此刻的他卻感到深深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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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抓住床邊的枕頭，深呼吸，試圖平復心情。不過，剛剛的那一瞬間，林昭然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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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語氣，讓沈嶼不由自主地再次陷入思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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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那麼禁不住？」沈嶼深吸一口氣，站起來，一瞬間的腿軟差點雙膝跪地，扶著床邊才稍微穩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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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現在天氣還算涼，沈嶼穿著高領的外套並不惹人注目，只是手腕上的那兩圈過於明顯，加上聲音幾乎沒了，只好帶著口罩上學，還得時不時扯一下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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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還是和平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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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慶幸那些痕跡在畢業照以前淡去，讓他得以穿著一般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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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照算是中規中矩，他抱了本書側身站著，剛好微風吹過，掀起一頁頁紙張；林昭然什麼也沒拿，光是站在那就引人矚目；程奚舟倒有趣了，他跟攝影師借了一把劍，沒成想照片範圍不夠大，到頭來剩下劍身，遠看像是在吊單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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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組照四到六個人，他們六人正好一組，有坐在操場上的、欄杆上的，涼亭裡的，還有生態池邊，裡頭有隻魚似乎也想入鏡，跳出水面時濺起的水花激的女生一退，隨後哈哈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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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全班團體照，林昭然本來被排在最後，被同學換著換著移到了沈嶼旁邊，攝影師架好機器，「等一下比零五喔！」前面的同學把動作傳上去，沈嶼剛比，被林昭然換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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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張開的右手包裹住握拳，調整完才笑道：「不換的話你要變五十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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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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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還沒側回去，攝影師就開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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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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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那張彼此貼近的照片就這麼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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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結束，男生們紛紛去廁所換下悶熱的制服，眼看人數過多，兩人決定先回教室，晚點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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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是開著的，但外頭的風像是被凍結在空氣裡，一點都吹不進來，天氣太熱了，林昭然解開制服最上面的扣子，把袖子隨意捲起來，拿著筆在紙上上寫寫畫畫，畫了幾個打球的小人後，頭緒像斷軌的車，動不了一點，他有些煩躁地轉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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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安靜地坐在他身旁，白襯衫的袖口一絲不苟的扣著，他也有些悶熱，卻只是用手搧了搧，手上的書又翻了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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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併在一起，兩人靠得很近，手肘不時擦過彼此的手臂，帶著一絲炙熱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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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他們到底換完了沒？」林昭然忽然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筆啪地一聲丟在桌上，轉頭看向低頭看小說的沈嶼：「你不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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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停下筆，抬眼看他，剛想說話，一陣微風吹進來，窗簾被輕輕掀起，太陽透過窗子落在他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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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一片寂靜，剩下遠方隱隱約約的鳥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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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詩情畫意的樣子很美，只可惜吹的是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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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沈嶼的側臉，忽然覺得這畫面好像有點好看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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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穿著白襯衫，被穿透窗簾的微弱金絲籠罩，琥珀色的光暈落在他的眼睫上，帶著靜謐又溫柔的氛圍，連熱氣感覺都被他淨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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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生出一點想要把他拉下神壇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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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林昭然低聲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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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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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那個被浸染的瞬間，林昭然湊近了些，彷彿無意地，伸手去碰他的襯衫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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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熱，你還扣得這麼緊？」他語氣帶點笑意，手指碰到了沈嶼鎖骨上方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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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一怔，呼吸微不可察地停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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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著，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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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輕輕的解開他第一個扣子，撫上他的脖頸，對方熾熱又脆弱的生命彷彿掌握在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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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沈嶼低聲開口，他身體縮了縮，避開他的眼神，耳尖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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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沈嶼，心跳急促得不像話。剛才他臉紅躲閃的樣子像是一根導火線，他根本沒時間多想，也不想多想，身體先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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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個溫柔的吻，而是帶著熱度、喘息交錯、毫不猶豫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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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瞪大眼睛，手上的筆「啪嗒」一聲掉落，他推了林昭然的胸口，口齒不清的想說些什麼，嘴唇剛張開，下一秒，林昭然強勢地探入，撞開他齒間最後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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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潤、灼熱，帶著一點難以言喻的貪婪與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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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變得模糊，空氣變得濃稠，沈嶼終於忍不住顫抖地吐息了一聲，林昭然的舌靈活地深入，捲住沈嶼的，輕輕勾挑，帶著一絲曖昧的惡劣，仿佛在逼他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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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紊亂，後背微微顫抖，他身體往後倒，試圖推開對方，卻發現自己的身後是牆壁，退無可退，反而讓林昭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舉過頭頂壓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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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反抗，背被牆壁抵的不舒服，他腦袋現在暈的不行，腦袋一片空白，懵懂的挺起腰，想避開堅硬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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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的喉嚨動了動，舌尖抵著上顎，還帶著剛才那場吻的溫度，他退離沈嶼後，對方失力滑下椅子，頭頂在牆上，眼神朦朧，還沒從剛才的混亂裡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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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側臉染上一層暈紅，額角還帶著薄汗，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流露出一絲春光，凌亂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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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盯著這張臉，指尖忍不住蜷縮了一下，剛才的觸感還清晰地印在心上，甚至喉間還殘留著對方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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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剛才做得有點過頭了，可此刻，他卻移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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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被盯得怔了一下，仍然有些恍惚，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眉心微蹙，張口想說點什麼，可剛一開口，又把嘴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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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抓住襯衫的扣子，想把它扣回去，卻發現手總是滑掉，他想整理一下自己的呼吸，可身體還是有些發軟，剛才的吻太過激烈，他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被強迫接受，現在連坐直都有點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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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見狀，眉間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他克制住，替他扣好鈕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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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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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C6543：「好的，不正經的快沒了，除非我後面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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