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跡偏差 - 第51章

他們倆的事在班級裡流傳，其他四人篤定那兩位不看訊息，仍舊在裡面大膽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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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魚：「怎麼辦？這次怎麼換林昭然了啊？誰都有可能對沈嶼生氣，就他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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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划船：「我聽宋庭軒說，之前去交作業時聽見沈嶼在問黎瑾姐能不能退掉畢旅，是她說不能退費，他才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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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魚：「？！他們已經分裂到這個樣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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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羽：「在宿舍他們也不太講話，程奚舟要鼓舞都不知道從何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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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划船：「@立羽你還挺了解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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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羽：「你當10年認識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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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划船：「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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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魚：「@立羽，我覺得吧，你明天畢旅要不要去問問林昭然？我覺得從他那問出來的機率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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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羽：「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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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划船：「你為什麼不是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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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魚：「找你還得了，你一問，海水都會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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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划船：「我真是謝謝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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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那這樣，我們淺列個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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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然嶼和好計畫2.0.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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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魚：「不愧是我們小說家，就是有條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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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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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魚：「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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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魚魚魚收回一條訊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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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羽：「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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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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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羽：「上次女僕裝那篇，你寫的太詳細了，班上文學特別好到會去寫小說，而且跟兩位本尊很熟的只剩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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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你的邏輯能不能不要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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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羽：「謝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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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一大早，他們從宿舍出來跟班上集合，莊柚然帶了個血小板的帽子，揮手跟他們打招呼，「嗨！這裡這裡！」，程奚舟趕忙跑過去，梁辰翊在一旁不帶感情的吐槽，「這麼急，趕鴨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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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看，兩人還是不說話，他走到莊柚然身邊，「怎麼想到戴這頂？」，她嘿嘿一笑，「因為要讓他們和好啊，我給自己添點運氣，血小板不是負責癒合傷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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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你這個作家會想到這個了。」江晚妤壓了一下她的帽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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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無話，沈嶼平時不是會打開話題的人，程奚舟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聊天，他硬生生憋了一個上午，終於撐不住在群裡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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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划船：「不行了坐他旁邊我都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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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羽：「撐住，如果成功了，後天就不用坐隔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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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划船：「可是鬼屋分離法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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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羽：「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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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划船：「……行，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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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什麼也沒變化，沈嶼依舊不開口，林昭然偶爾說幾句話，氣氛不由得有些壓抑，連程奚舟這個精神支柱都快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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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抵達遊樂園，莊柚然買了個棉花糖，跟江晚妤兩個人分著吃，程奚舟則是盯著導覽地圖，裝模作樣的想要去玩什麼，梁辰翊指了指，「程奚舟，不然我們去鬼屋？你不是說要鍛鍊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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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奚舟「啊」了一聲，「你當時還叫我重開呢，什麼時候人這麼好了？走啊，嶼哥然哥你們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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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意見。」兩人異口同聲的說，沈嶼有些訝異，他覺得林昭然應該要拒絕的，就算用「不想跟沈嶼在一起。」這種理由也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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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柚子！晚妤！走了！」，遠方傳來喊聲，她們倆趕來後，才往鬼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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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梁辰翊腳步一停，像是想到什麼，有些緊張的對大家說，「我錢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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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檢查了一遍自己身上，「我這裡沒有。」江晚妤看了看自己的藍色小包，「我也沒有。」莊柚然攤手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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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人撿到放在服務台？」林昭然開口，太久沒開口，聲音有些低沉，「有可能喔。」江晚妤轉頭，「林昭然，能不能跟我去問問？」梁辰翊緊張的問，林昭然點點頭，轉身跟梁辰翊離開，程奚舟在後面大喊：「我們先進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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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揮揮手，沒有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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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他們後，梁辰翊依舊往服務台走，這時，林昭然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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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錢包根本沒丟吧？你們的計畫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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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翊停下腳步，回頭一笑，也不打算掩飾，「果然騙不了你嗎？既然都明白了，去那邊聊。」，他頭歪了歪，眼睛瞥向一旁的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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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春末微熱卻夾雜幾分涼意的氣息。天空是一片清澈的淡藍，幾朵薄薄的白雲在遠處飄著，河面映著陽光的倒影，風輕拂過水面，激起層層細小的漣漪，閃爍著碎金般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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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翊不知從哪裡拿出一罐汽水，遞給林昭然，「你是不是喜歡沈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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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像是沉重的巨錘砸在林昭然心上，他手靠在欄杆上，抬頭，眼神難得露出慌張，卻又被他掩飾下去，「很明顯嗎？」他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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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梁辰翊否認，「其他人沒有這樣想，我也只是猜測罷了，不過，你的反應已經很明顯了，」他頓了頓，「不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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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汽水罐，涼意透過指腹傳來，卻無法壓下他心頭那陣突如其來的緊繃，他喉嚨有些發乾，半晌才低聲開口，「告訴他……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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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翊的背靠在欄杆上，雙手插在口袋裡，靜靜地看著他，「這要看你想要什麼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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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麼？」林昭然垂下眼，像是笑了一下，「我不該奢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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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該？」梁辰翊挑眉，「你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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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怕他討厭我，怕他連朋友都不想做……怕我……把他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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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翊沒有急著接話，而是看向遠方的鬼屋招牌，片刻後，他緩緩道，「你從來都不是把他困住的人，你知道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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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怔住。他當然知道，沈嶼的痛苦、沈嶼的掙扎、沈嶼過去那些被壓抑的情緒，從來不是因為他。但他就是會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讓沈嶼的世界變得更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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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想為他好，與其逃避，不如坦誠一點。」梁辰翊頓了頓，語氣難得帶著些溫和，「你覺得自己是牢籠，可是沈嶼真的是一隻渴望逃離的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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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猛地抬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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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隻鳥被困在籠中，那籠子是否也同樣失去了向外敞開的自由？它不僅囚住了鳥兒的翅膀，也鎖住了自己打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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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心裡，應該早就有答案了吧。」梁辰翊拍了拍他的肩，語氣輕描淡寫，「只是你還沒敢去承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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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會安慰人。」林昭然感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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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翊輕笑，「被校前十誇獎，還真是榮幸。」，林昭然笑了笑，卻有些黯淡：「你就別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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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著天，喃喃自語，「可能……之後再說吧，我們可都能還沒準備好。」，他補了一句，「別擔心，不會再躲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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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沈嶼不明所以的被他們拉離鬼屋，「你們不去鬼屋？」，程奚舟拉著他往前走，頭也不回：「誰要去鬼屋啊，恐怖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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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他拉到路邊沒人的椅子上，把他按坐下，頗有一種公開審問的感覺，「你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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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妤深吸一口氣，問出問題：「你跟林昭然為什麼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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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為了這個把我跟他隔開？」他抬頭，「甚至放棄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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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不想去了。」程奚舟攤手，「鬼屋只是個藉口，總不能讓你們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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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麼？」莊柚然難得嚴肅的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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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沈嶼遇言又止，眼神閃躲，江晚妤接收到莊柚然的暗示，拉走程奚舟，「走吧，看看晚上吃什麼。」，程奚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乖乖的給她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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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柚然在沈嶼旁邊坐下，「現在能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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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的喉结滾動了一下，胸口彷彿壓著一塊巨石。他盯着自己交握的雙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艱難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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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

「但他可能討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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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該知道的，也早就明白了，不會有人去撿一堆破碎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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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割到手後，流血了，才知道痛，才知道，已經摔碎的花瓶不能變回藝術品，只應該用掃帚掃起來丟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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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你明明知道林昭然不會這樣想。」莊柚然搖搖頭，頭上血小板的帽子跟著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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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他為什麼要躲？」沈嶼自嘲的閉上眼，攥緊身前自己背包的肩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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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不相信他會在乎你？」莊柚然抓到重點。

「不是……我知道他曾經照顧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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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他離開。」沈嶼的聲音有些低沉，眼睛依然緊閉，仿佛在和自己內心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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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這樣不對，但如果他不在我身邊，我會感覺像失去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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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柚然沒有立刻回答，她明白沈嶼的矛盾與掙扎，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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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過於擔心失去，會讓我們不自覺地推開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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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默默地點了點頭，感覺心中一陣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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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莊柚然跟程奚舟晃了一圈回來，發現沈嶼姿勢和剛才一模一樣，莊柚然概括的說了，江晚妤想了想，傳訊息給梁辰翊，討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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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你不是想和好嗎？我給你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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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就假裝絆倒，看看林昭然會不會去扶你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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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聽完，不感置信：「怎麼能這樣欺騙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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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看到別人絆倒是來不及扶的，除非他的注意力本來就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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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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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林昭然看梁辰翊在手機瘋狂打字，隨後抬頭「他們結束了，準備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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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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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往回走，跟江晚妤他們會合，林昭然環視一圈，卻沒有看到沈嶼，他忍不住問：「沈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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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他應該…在我們後面啊？」程奚舟疑惑的看了一下，真的沒有沈嶼的身影，江晚妤也意識到不對，猛地抬頭看向梁辰翊，「我發誓我沒做什麼，他拒絕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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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裡！」林昭然抓住江晚妤的肩膀，力道很大，他著急的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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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在後面的長椅。」她自己也被嚇到，僵著不敢動，林昭然鬆開她，急忙往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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