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太小，塞不下ㄧ群神經病 - 或許理性和瘋癲的終點就是性愛，荒謬的跟這棟樓裡的所有人一樣

今天的哲學家坐在沙發上翻著報紙，試圖無視客廳裡不斷傳來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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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今天依舊鬧騰。他先是把整理好的窗簾弄成不對稱的皺褶狀，說這樣光線才「有性格」，接著把哲學家的那些難懂書籍塗上各種鮮豔的色彩。現在，他正用桌上的湯匙敲著馬克杯打節奏，一邊高聲哼著某個自己編的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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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哲學家忍耐到極限時，他嘆了口氣，把報紙摺起來放在桌上，將眼鏡也取了下來，揉了揉眉心，聲音平靜卻帶著壓抑的怒氣：「嘿，小瘋子，我想讓你知道——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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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停下手中的節奏，轉過頭，眼神閃著惡作劇般的光，依舊是那樣的癲狂。

「哦~我喜歡你皺起來的眉頭，我親愛的大哲學家先生。你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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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你為什麼那麼讓人討厭。」哲學家直視瘋子，語氣如刀片般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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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拜託~你不可能總是那麼理性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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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家站了起來，步步逼近瘋子，表情開始扭曲，他的聲音低了幾度：「我希望我們別走到動手那一步，我不想看到你臉上多出一個紅色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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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我們的小老古板喜歡那麼刺激的事嗎？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床上遊戲♡」瘋子眨了下眼，嘴角揚起勾人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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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家沉默了一會兒，眼神冰冷。他忽然上前，抓住瘋子的衣領，把他拉近。

「聽著，你知道嗎？如果你再繼續這麼說，我絕對會讓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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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很確信你不會的，不是嗎？」瘋子眼睛亮晶晶的，像在等一場大火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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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知道嗎？通常要解決一個瘋子的蠢問題，就需要比他更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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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想——」

瘋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哲學家粗暴地吻住了。那不是一個情感豐沛的吻，而是宣戰，是侵略，是失控。哲學家的手扣住瘋子的後頸，逼迫對方與他接觸。他的舌頭強勢地入侵對方口中，絲毫不顧對方的反應，也沒有給任何喘息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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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被迫回應著哲學家那粗魯的吻，直到他咬了對方的舌頭，才讓這場瘋狂的親吻被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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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額頭緊貼著彼此，氣息還未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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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小老古板，我喜歡你逐漸瘋狂的樣子~但我不覺得你能夠滿足我。」瘋子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絲，露出了像平時一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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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知道的，我猜你做愛之前或許甚至需要哪些繁瑣的儀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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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極其燦爛，帶著挑釁和慾望：「或許就像被我打破的那個彩色花瓶那樣，我猜你甚至還會要求我張開腿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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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家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擦去唇角的血跡。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像是享受這場衝突一樣。

「呵…你知道嗎？我不介意讓你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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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的笑容僵了一下，「呃…你剛剛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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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後退了幾步，卻被哲學家逼到牆角。後背貼上冰冷的牆面，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絲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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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不介意在這裡把你操到求饒。」哲學家的語氣冷靜得讓人毛骨悚然，眼神卻燃燒著壓抑太久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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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瞇起眼，像是第一次認真地打量眼前這個老古板。他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哦~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很性感，但現在似乎你才是那個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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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家沒再回話，只是用手臂撐在牆邊，把他困住。

「……呵，小瘋子，你真的認為你應該繼續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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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為什麼不呢？我從不知道我們可愛的小老古板居然是個大情聖~這很有趣♡」瘋子語氣還是玩笑，但聲音微微發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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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我喜歡你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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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但你表現得像一隻受驚的貓，甚至還咬了我。」哲學家勾起嘴角，將瘋子壓在身下，膝蓋頂住對方雙腿之間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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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時間彷彿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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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切即將失控之際，一道聲音像針戳破氣球般打斷了現場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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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們能別當作這個空間裡沒有別人嗎？我其實沒有那麼想看你們做愛。」

我坐在沙發上，放下了手機，直勾勾的盯著那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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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才正演到精彩呢，我差點又能有靈感了。」詩人半躺在窗邊，懶洋洋地撥著吉他弦，語氣裡全是看戲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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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靠在沙發邊緣，抱著靠枕，看起來可能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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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家終於站起來，嘆了口氣，像是終於甦醒的正常人：「…操，我沒想到我居然跟這個小瘋子要發展到那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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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剛剛明明還說你很想操我的，小老古板♡」瘋子也變回了正常的模樣...呃，不正常的那種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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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做過做錯的決定，我想是那樣的。」

哲學家重新戴起了眼鏡，拿起一旁的報紙，坐回了那張單人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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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別走嘛，我喜歡你粗暴的樣子。」

瘋子繼續像小狗一樣黏著他，依舊用戲謔的語氣調戲他，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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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仍舊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的哲學家看起來真的打算和瘋子發生點什麼——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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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理性和瘋癲的終點就是性愛，荒謬得跟這棟房子裡的每一個人一樣。

在他說完「我恨你」那句話後，瘋子那個燦爛的笑容，或許就是讓他也走入瘋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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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隨便啦，去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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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慶幸我沒有看到任何人脫下褲子的場景

希望他們下次別真的在我們面前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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