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故事 - 瘋狂（系統×攻略者）

城牆外的火光肆虐，到處是淒厲的慘叫，傅淵把手背在身後，一臉散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身上的軍裝制服一塵不染，在鮮血與灰燼之中的末世中顯得特別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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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傅淵攻略的第99個世界，一個遭喪屍屠城的末日地區，他是一位將軍，照著劇本，他將為了守護我方城池，犧牲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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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其他宿主，都會好好維持人設，照著故事走，可惜，這次遇到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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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第99個世界了，這上神還真是沉得住氣啊，你說是吧？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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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笑著，像是在和誰說話。空氣微微晃動，一道模糊的光影自他身側浮現，緩緩凝聚一個身形纖細的青年。早已脫離系統的005披著純白色的軍用外套，身上的軍徽閃閃發光，他赤腳踩在焦土之上，腳踝沾了灰，像是從瘋人院逃出來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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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些廢物嗎？他們不過是一堆數據，連哭喊都這麼沒誠意。」005笑得甜美，眼底卻是冰冷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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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晚上在床上時哭的最好聽」傅淵低笑，握著005的手調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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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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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看向傅淵，語氣小孩子討要東西般撒嬌的說：「這裡已經玩膩了，傅淵，我們去找主系統吧，已經收集99個世界了，能把那操控一切的玩意毀掉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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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淵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但嘴角卻已勾起一抹幾近愉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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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輕描淡寫：「好啊，系統不是要維護秩序嗎？那我們，就毀了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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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成為秩序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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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輕笑，舉起手指輕輕一彈，遠方最後一座哨塔瞬間爆出一道耀眼白光，他綁起來的馬尾在爆炸的餘風中飄搖，像是宣告結束的號角，005打開了傳送，直抵系統數據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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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數據如潮水般迎面撲來，刺眼的數字建構出冰冷、完美、毫無破綻的秩序之城。這裡，是主系統最深層的內部核心，是所有支線任務、所有世界演算法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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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關閉，傅淵緩步踏入，靴底踩在寫滿代碼的地面上，每一步都是在踐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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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靜啊……比地獄還乾淨，這鬼地方真不適合我們來。」傅淵抬頭看著頭頂那座由上億條代碼懸掛組成的巨型神座，眼神興味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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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舔了舔嘴角，把長髮往後撥，像是感受到什麼，他漫不經心的抬眸：「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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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整個空間劇烈震動，一道機械化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冷峻、無情，如審判般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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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系統編號005。違反規則，擅自毀滅68個世界，正在進行數據刪除處理。請立刻中止行為，回歸維護秩序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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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淵輕笑出聲，彷彿在聽一場拙劣的掙扎。他側頭看向005：「還叫你系統，真以為自己掌控了全世界？要不要讓它見識一下什麼叫『切割演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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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伸手從虛空中抽出一把流轉著藍色光芒的長刃，刀身彷彿由各個破碎世界的殘骸拼接磨練而成。「來啊，主系統。我們會親手把你從這完美的殼裡拖出來，一片一片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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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把你改寫，讓你成為我們的新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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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肩走進核心區，像兩枚病毒，要在這潔白無瑕的空間中，刻下最瘋狂的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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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上神的王座轟然倒塌，數字符號零零散散的墜落，融入黑色的地板中，傅淵轉了轉手中的槍，插回腰間，神情慵懶又愉悅，像剛做完一場血祭的神祇。他看著崩壞的世界中心，慢吞吞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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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高興了嗎？小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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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當然高興，誰毀掉自己老闆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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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麼修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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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淵坐在005創造出的椅子上，悠閒的看著系統權限的轉移，明明不久前還是一位打碎神明的暴徒，眼中卻閃著孩童般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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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踱步走上前，精神瘋得漂亮。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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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讓海洋倒流、星球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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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時間像墨比烏斯環一樣走，昨天永遠追不上今天，今天永遠到不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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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說的每一句謊話都變成真理，真相則永遠沉默，永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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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速越來越快，像詠唱一段早已刻畫在腦裡的詩：「我要讓信仰崩塌毀壞，讓童話變成刑場，夢想成為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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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秩序，我要的是『無盡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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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淵聽完，笑得更開了，像聽見了愛人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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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等什麼呢，小系統，寫吧。這世界是我們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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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撐著椅背伏下身，在傅淵耳邊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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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寫吧，傅淵。用血、用刀、用整個宇宙的謬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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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是刀，符號是火。每一道修改指令，都是對過去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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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如同被扭曲的畫布，從他們腳下延展，囂張地開出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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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花，名為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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