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者遺跡 - 我的系統分明想害死我 - 第五章自省後的成長

詭娃的皮膚表面電光湧動，身體瘋狂地顫抖，境界也在不斷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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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分尼鬆開手，一塊被電成焦炭的不可名狀物體，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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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尬麻放過她？你忘記她剛剛屠殺多少人嗎？」凱特這時也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焦炭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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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尼搖了搖頭，說道：「她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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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邁開步伐來到分林的面前，撿起斷成兩半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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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尼看到呆愣的分林，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一腳踢在分林的臉上，將他轟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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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分林最終撞在建築物上，才停了下來，也就此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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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他不是你兒子嗎？」凱特見狀趕緊上前，檢查分林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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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尼看著被打飛的分林，搖了搖頭道：「他不可能是我兒子，我兒子才不可能這麼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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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聽著分尼的話，大腦有些混亂，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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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分尼直接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不管不顧，不管他的老婆，不管他的小孩，彷彿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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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看著這反常的分尼，放棄思考這個無解的問題，迅速指揮剩餘的眾人，開始協助傷患的搬運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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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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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分林從床上驚醒，後背早已被汗水打溼，他迷糊的左右張望，房屋裡充斥著芬芳的木檀香，整齊的家具，擺放整齊的書籍，這些都讓他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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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房門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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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林，你醒啦，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一名憔悴的中年男子，關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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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我沒事。」分林甩了甩頭，腦袋還有一些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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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分林想到什麼，瞳孔緊縮，跳下床，著急問道：「老媽？老媽在哪裡？老媽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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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她會沒事的。」分尼表情痛苦的強行擠出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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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林也聽出話語的矛盾，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雙手不停的顫抖，懊悔和自責的情緒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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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找她吧。」分尼嘆了口氣，扶著分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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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她們來到一間大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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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面等你，你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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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林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推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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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配置單調，大空間內只有一張床、一張沙發和一張桌子，陽光透過窗戶揮灑進來，照射在病人蒼白的臉上，床邊還坐著一位年輕女子，正翻看著手中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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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林看著躺在床上的中年婦人，慌忙的跑到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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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心如刀割，內心無比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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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我沒有...」可是就算在多的自責，也都無法挽回已經失去的結果，人生還得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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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分林的情緒，也漸漸緩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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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見此情況，也放下手中的文件，開口道：「布音女士，目前處於重度昏迷，身體各項數據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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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妮院長，媽媽還可以恢復過來嗎？」分林緊張的握緊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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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妮院長，點了點頭，「最艱難的時間已經結束，現在只要繼續配合治療，患者有30%的機會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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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什麼，來幫助到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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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嘗試跟布音女士多說話、互動，這都有機會幫助患者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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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分林聽從院長的指示，伸出顫抖的手，握住媽媽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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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傳來的冰涼，讓他內心的愧疚感，跌入更深的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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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了一下情緒，才開口道：「媽，對不起，我不應該頂撞你，我應該聽你的話，我一定會補救，做一個全世界最乖的小孩，拜託，真的拜託你，醒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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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念我，罵我，我絕對不會再頂撞你...。」分林的眼淚順著臉龐滑落，一滴又一滴的落在母親蒼白又佈滿繭的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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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母親的手心上，一道怵目驚心的傷疤，吸引分林的注意，一些風塵的往事，在內心中緩緩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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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內，煮沸的熱水，牆上掛著的鍋碗瓢盆，放滿食材的流理台，幼小的背影和不斷忙碌的身影，一切顯得如此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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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的分林，踩著一張木板凳，踮起腳尖，好奇的看著媽媽攪動的鍋子，「媽媽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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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就想要去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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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趕忙阻止，「小林不行摸喔，這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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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去旁邊玩，不要打擾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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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林被媽媽訓斥，背過頭去，氣鼓鼓道：「不摸就不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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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又被另外一樣物品所吸引，他看一眼媽媽，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走一把菜刀，背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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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刀身的反光，充滿著對這世界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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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學著爸爸以前說過的英雄故事，揮舞著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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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這時也被動靜吸引，轉過頭來，「小林，那個不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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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林嚇了一跳，手上的菜刀，也不小心的從手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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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就在菜刀要插在分林大腿的剎那，她趕緊伸手，抓住菜刀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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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林也被突然的事故嚇到，從椅子上重重的摔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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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沒事的，沒事的，痛痛飛走了，沒事的，有媽媽在...。」她不顧手上的傷勢，趕忙抱起分林，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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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臉色，逐漸煞白，鮮血不斷從手上滴落，但是她還是輕聲安慰道：「小林，不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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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小林哭累後，在媽媽的懷抱中，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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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看著小林熟睡的臉頰，露出淺淺的微笑，她一邊抱著小林，一邊開始收拾著殘局，包紮手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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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快速流轉。

六歲時，用蠟筆畫出第一張全家福。

「小林，畫的好棒喔。」婦人心喜的摸了摸分林的小腦袋瓜。

八歲時，生日宴會。

「小林，生日快樂。」婦人拿出一塊歪七扭八的大蛋糕，放在分林的面前。此時，她的臉上還沾著一些鮮奶油，可見這蛋糕是她辛苦做出來的。

九歲時，第一次上學。

小林緊緊抱著媽媽的大腿，不肯放開，媽媽摸了摸小林的腦袋瓜，寵溺道：「小林沒事的，媽媽晚點會來接你，不然，如果真的會怕，媽媽今天陪著你，一起上課好不好。」

十一歲時，在學校被其他的同學欺負。

「沒事的，媽媽明天去學校，幫你討回公道。」婦人氣憤的說道。接著，她又隨即摸了摸小林的腦袋瓜，「小林是乖寶寶，不要哭了，好不好，媽媽來做你最喜歡的地瓜薯條，好不好。」

十三歲時，學習上遇到挫折。

「沒事的，小林，慢慢來就好，媽媽會一直支持你。」婦人為分林打氣道。

回憶快速流轉，最終停留在今早最稀疏平常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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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記得早點回來，要注意安全。」婦人露出和藹的笑容，站在門口，跟他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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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日子，不會再有人像母親一樣，愛他，關心他，無數美好的時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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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咬下唇，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緊握母親的手，「媽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可以，可以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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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妮緩緩起身，走出房間，輕輕的關上房門，給他們留下獨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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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妮剛轉身，就注意到蹲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分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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