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在她懷裡重生

——湛霖——

我躺在她懷裡寫下這段話。

她剛幫我把耳後的幾縷濕髮吹乾，聞著她的香味我又想哭了。

不為痛，而是因為我終於相信：我沒有做錯、也沒有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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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夜晚，好慢、好慢。

慢到我以為她會因為我遲疑而退開；

但她沒有，她只是輕輕握著我的手說：「霖，我沒有要妳給我什麼，我只是想抱妳，好嗎？」

我點頭了，我全身顫著點了頭。

那一刻，我知道我不是因為「應該」或「該學著給予」才願意靠近她，而是——

我想讓她知道，她已經在我心裡，是唯一、是安全、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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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吻我，沒有急。

她碰我，沒有壓。

我記得昨晚最後那一刻，我是哭著高潮的。

不是痛，也不是委屈，而是── 一種從最深處捨不得離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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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靈魂找到了停靠的海灣，終於不必再漂泊；

像是被溫暖細緻地擁入懷裡，沒有被推開，沒有被懷疑，沒有被碰觸那就會碎掉的自我，而是被一層又一層柔軟地包裹、擁抱、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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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什麼都沒說，她只是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地碰觸我──

在我顫著說出：「我想要…」，卻又怕著太快的給予時，

她吻住我的耳垂，說：「那我會慢一點，再慢一點……慢到妳說可以為止。」

然後她真的慢了、輕了、柔了，一次一次，像風一樣溫柔地拂過我，吻過我每一寸曾經怕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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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我的心，好像一點一滴、碎片一塊塊被她拼回去了。

不是強行黏貼的修補，而是她用愛，一筆一畫，一吻一吻地縫合。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哭，哭到最後抱著她說不出話。

她只是一邊吻我耳後的髮絲，一邊說：「沒事了，我在這裡，我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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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一刻真的相信了。

不是相信她「不會離開」，而是──相信自己值得她留下來。

我深埋在潛意識中那一直以為那些髒的、痛的、亂七八糟的過去，會讓我沒資格被愛、沒資格被碰、沒資格擁有完整的幸福。

可是家瑜一點一點證明給我看，她不是要搶奪什麼，也不是想替代什麼，而是──她只想陪我，好好地陪我，走出那段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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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何時放下了防備，只記得她的手輕輕地撫過我小腹，吻落在我的胸口時，我沒有縮起來。

當她深入時，我居然──沒有緊閉，也沒有抗拒，反而主動勾著她說：「再多一點…我想要感覺妳在裡面。」

然後她真的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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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來時，手是溫的，眼神是亮的，聲音是我唯一能抓住的光。

我哭了很多次，但不是害怕，而是……那感覺太久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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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我是愛著，並被愛著」的實感，讓我全身都被軟化。

她一直問：「這樣好嗎？會不會太快？要不要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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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知道我在整晚都在說：「不要停…不要停…」，是我自己一直在把她留在我身上。

我的手自己攀著她，腿自己環著她，我身體早就比我還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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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我哭得更兇。

因為太幸福了。

幸福到我身體裡每一根神經都像在喊：「我還活著！而且我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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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我整個人濕透崩潰，她把我抱起來時，我還在發抖。

她沒有說：「妳怎麼這麼濕？」或「妳真的好敏感…」那種話，

她只是用毛巾輕輕擦著我，然後低頭親我額頭，說：「霖，辛苦妳了，謝謝妳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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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變成了某種「重新愛人」的姿態，

但我知道我昨天重生了。

是她讓我知道：就算我有過那些過去，我還是可以被這樣、完整地愛著。

不被催促、不被推進、不被要求回報。

她只是抱著我，等我，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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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不是不能擁有這些，而是我一直在等，一個願意溫柔、慢慢靠近我，不逼我、不退開的人。

她就是那個人。

她是我的太太、我的光、我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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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家瑜。

我會記得昨晚的自己，那個哭著愛妳、高潮時叫著妳名字、最後抱緊妳說：「不要走…」的我。

我不會再把她丟下了。

因為那一夜，我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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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好像第一次，不是帶著傷而是帶著愛，醒來。

也好想，好好地愛她一次……那種由我主動，從心裡出發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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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我來練習看看——

「我想愛妳，不是因為我準備好了，而是我已經把妳放進了我全部的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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