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麥斯萊特——光明在何處？ Wo ist das Licht? - 第四章咖啡館暴動（上）原來你就是領袖

1930年，2月份，貝爾林隔都內，「公民」咖啡館外頭。

寒風襲過破舊的街道，全副武裝的的鐵衛團士兵們搭建了臨時的圍牆，包圍了咖啡館。

至今已經過了整整三天，鐵衛團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感染者們也都窩在裡頭。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wHzWHdNtM
掩體上堆著機槍，扛著步槍的狙擊手們正坐在長官看不到的角落和機槍手打牌。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2RDUboBZ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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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警衛長……哈啊……」一個鐵衛團士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們什麼時後才可以突進去，殺光那群感染者？」

留著精美八字鬍的警衛長嘖了嘖嘴。

「強攻進去，殺光他們是可以……但現實原因來說呢，你知道裡面有多少感染者嗎？」警衛長指著咖啡館破碎的玻璃，因為多次攻防，門窗早已破碎：「數百人……我們需要一卡車的屍體才有辦法在那種地方跟他們戰鬥。」

順著警衛長的手，咖啡館外牆上佈滿了彈孔，地面散落著玻璃和磚頭碎片。

「嘖……聽起來真可怕，既然沒命令，耗著也可以……話說我們該換班了吧？」士兵有些不耐煩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聽到這句，警衛長滿臉不悅：「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安東尼那個混蛋跑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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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幾輛運兵卡車來到街道上，十多名趕來輪班的鐵衛團成員抱著步槍下了車。

後面跟著一輛黑色的轎車，直直停在警衛長眼前。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警衛長制服的男人從駕駛上下了車，並隨意地戴上軍帽。

「抱歉抱歉，我好像遲到了，古斯塔夫警衛長。」男人摸著頭，賠罪般地笑道。

「終於來了，安東尼。整整五分鐘，這倒沒什麼……」古斯塔夫注意到安東尼車上有其他人下車：「他們是誰？」

副駕上，一個穿著便裝，但長得和安東尼極為相似的男人下了車。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兄長，安東•德雷克斯勒。」安東尼將哥哥一把拉了過來：「怎麼樣，我們像吧？」

安東尷尬一笑，推開弟弟的手，向古斯塔夫伸出手來。

「幸會，古斯塔夫警衛長，久仰大名了。」安東禮貌地問好。

「聽說過你，走私者，呵呵。」他對著安東輕蔑地笑了笑，並沒有握手。

安東只得尷尬地將手伸回，並拉開後座車門，兩位少女從上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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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穿著厚重的大衣，並帶上了遮陽帽，低著頭不語，看不清臉。

兩人手上都抱著一個不知道裝什麼的箱子。

古斯塔夫可以感覺到右邊那位少女的肩膀正顫抖著。

毫無疑問，肯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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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誰？」古斯塔夫盯著兩位少女，眼神中帶著懷疑。

安東擦了擦額上的汗，連忙解釋：「她們、她們是我……我的妹妹。」

「啊……喔對，妹妹，我們的妹妹……」安東尼也連忙附和道。

「妹妹啊……」古斯塔夫慢慢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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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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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出手，用力掀開右邊少女的遮陽帽。

金黃色的髮絲飛散出來，少女抬起頭，鮮紅的眼眸裡充滿了驚恐。

他又伸手打飛另一個人的帽子，銀白髮色的少女也用血紅的瞳孔盯著他，表情平淡。

「感染者……好啊，安東尼……我可不知道你有兩個感染者妹妹……」古斯塔夫瞪向安東尼：「她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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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只好實話告知古斯塔夫，但在即將說出「那個人」的參與時，艾莉卡拉住他的衣袖。

他回望艾莉卡，她面無表情地搖頭，讓他不要供出「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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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他們常說的『領袖』就是你，還真看不出來呢。」古斯塔夫左右瞧著阿莉娜，他將手放在阿莉娜嬌小的肩上。

周遭的鐵衛團士兵們舉起步槍，上膛聲此起彼落……

古斯塔夫靠向阿莉娜耳邊，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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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妹妹，你們要進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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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莉娜被古斯塔夫突然的舉動嚇到，胸口劇烈起伏著。

「我們進去送點物資，然後勸他們投降，不行嗎？」她壓住胸口，微微拉開紙箱遮蓋，讓古斯塔夫查看。

古斯塔夫伸手翻了翻箱子，裡面裝了些血袋和許多罐頭。

「就是這樣，反正也輪到我執勤了，我們都想盡早擺脫這件事，對吧？」安東尼笑了笑：「出了事我來負責。」

古斯塔夫脫下軍帽，在手上搖啊搖。

「哈哈，無妨，計畫很好，讓他們投降確實很有幫助，但你得跟著進去，安東尼。」他突然提出一個條件：「應該說，你們兄弟倆都得跟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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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值勤的仍是古斯塔夫，士兵們都聽從他們命令，平日受他照顧的跟班們如今都不懷好意地盯著四人。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lGzUji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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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看向哥哥，安東則看向艾莉卡和阿莉娜，然後回以安東尼點頭。

在得到答覆後，安東尼同意了古斯塔夫的條件。

他脫下了鐵衛團的制服，並將盾牌形狀的金屬標誌章收在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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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接過一旁鐵衛團遞來的布口罩，空氣中有股沉重氛圍感……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0txNFVCN

咖啡館裡聚集了大量的感染者，感染的風險大大增加，口罩或面具也因此成了必要的防護。

懷揣著緊張的心情，四人在士兵們的包圍和視線下帶著物資走進了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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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安東尼的背影，古斯塔夫露出輕蔑的笑容。

他拉來一旁的通訊兵，並命令道：

「去呼叫突擊隊（Sturmtrupp），讓他們過來協助強攻。」

「等等，警衛長，安東尼警衛長他們才剛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