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夜裡的貓夜燈#3

【家瑜】

湛霖睡著後，我躺在她身邊，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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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好像特別累，但還是努力抱著我、笑著逗我開心，甚至……還按了三次貓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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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次喵讓我笑出聲音，但也讓我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下來。

因為我知道，她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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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靠著記憶和我今天的氣味、呼吸、觸感，在模擬我的狀態；只為了讓我安心一點，哪怕她已經在黑暗裡待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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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三次喵，不只是可愛，而是含著：

「我什麼都看不到，還是想逗妳笑。」

「我不想讓妳擔心，所以裝作沒事的樣子。」

「我失去了光，但還想成為妳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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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堅強又撒嬌的愛，讓我的心一下子軟得不行，

我把臉藏進棉被裡，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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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吵醒她。

怕她又會反過來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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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小小聲地對著被子說了一句：

「妳為什麼可以那麼溫柔啊…我真的真的好喜歡妳。」

早上

我用「眼淚稅」的名義，親了湛霖七下，就是在說：

「我昨天哭，是因為妳太好了。」

「我現在親，是因為我真的很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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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

我沒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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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她的鼻音悄悄變重，呼吸變短，一邊翻身一邊默默往棉被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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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聽見她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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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可以那麼溫柔啊…我真的真的好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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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整個被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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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動，裝作還在睡。

但我偷偷把手伸過去，蓋在她背上，輕輕地，像在告訴她：

「我知道妳哭了，但我會等妳自己想說時再開口。

因為我愛妳的方式，不是逼妳說，而是一直聽、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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