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學著在黒裡愛妳

家瑜站在廚房的光下，手裡捧著一杯歪斜得快溢出來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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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邊還散落著一塊剛才摸倒的抹布，額前幾縷髮濕濕地貼在臉上，像是剛剛擦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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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察覺湛霖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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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聽見那聲：

「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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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抬頭，對上的就是湛霖含著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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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她整個人像是做錯事的小動物，慌慌張張想把杯子放下、想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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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湛霖先走了過去，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她的指節，然後握住那雙手——連同那杯搖搖欲墜的水一起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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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慢慢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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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愣住，眼淚瞬間又掉了下來。她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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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試試看妳每天做的事，想知道有多難，想靠近妳一點……但我好像很笨…水倒得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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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笑了，額頭靠著她：

「妳不笨，家瑜。我做第一天的時候也差點打翻整壺水，還把自己手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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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相視無語地笑了起來。

湛霖拉著她往地板一坐，兩人靠著冰箱門坐下，一人握著杯緣，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那杯歪斜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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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湛霖低聲說：

「這杯水，我以後每年都想再喝一次。提醒我曾經被妳這樣，毫無保留地靠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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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擦擦眼淚：

「那我明年練倒得更直一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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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輕笑：

「不行，妳每年都要倒得歪一點點，這樣我才記得，妳從來不是因為完美才愛我，而是因為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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