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區的黃銅掛鐘滴答作響，但誰也沒發現，它的秒針已經停在3:14，彷彿時間被藏在了某個不為人知的縫隙裡。
程予時低頭，專注地盯著手裡那篇論文。桌面上攤著一堆筆記與公式，字跡潦草，卻很有條理。他習慣性地轉動手中的銀色懷錶，錶蓋內刻著一行略顯舊痕的小字：命運在觀測時坍縮。他一直不信命，但今天卻感覺空氣有些異常。
窗外是午後的暖陽，咖啡廳內人聲稀落。只有那隻老掛鐘像失了魂，釘死在3:14，再也不肯前進。突然，一杯剛沖好的熱咖啡從天而降，潑灑在他的論文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一道帶著慌張的輕柔女聲響起。
深褐色液體迅速在紙面上暈開，奇異的是，那灑落的咖啡痕像極了一隻展翅的蝴蝶。
程予時愣了一秒，盯著那朦朧的形狀，心裡某處莫名一緊，像是某種早已忘記的記憶被微微撥動。他抬頭，看見那個女孩。
女孩二十歲出頭，瀏海微亂，眼尾微翹，一雙乾淨澄澈的瞳孔裡裝滿歉意與不安。手上還拿著那隻傾倒的咖啡杯，薄薄的唇角微微咬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7JP9ays7K
「我、我不是故意的……」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YaN6pqWY
程予時回過神，輕輕皺眉，卻發現自己竟說不出半句責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wNV5DJu7
「沒事，一杯咖啡而已。」他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f9t4NqJG
女孩鬆了口氣，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我請你一杯新的吧，當賠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j8MNj76z
程予時點頭，順手關上了懷錶。他的視線卻不自覺追隨那咖啡漬裡的蝴蝶形狀，總覺得，似乎在某個地方，見過這樣的畫面。他沒說出口，只是心裡有點怪異。
女孩轉身要去點單，忽然又停住，回過頭來，眨了眨眼。
「啊對了，我叫夏晝。」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HzgTSXzG
這名字一出口，程予時胸口一緊。熟悉卻又完全想不起來在哪聽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6wtupR4ha
「……程予時。」他遲疑地報上名。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jsRgOpd1s
陽光透過窗子打在女孩瀏海上，像舊膠片泛黃的光，裹著一層不真實感。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ZNmYGs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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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鐘依舊停在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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