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觸及的距離 - 清晨的序曲

「嗶嗶嗶，嗶嗶嗶—」鬧鐘刺耳的鳴響將我從混沌的夢中猛然拉扯出來，現實與夢境的驟然轉換，讓我的腦袋還有點不真實的暈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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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總覺得昨夜沒睡多久，腦袋仍有些糊塗。我轉了轉脖子，活動了雙手，默默地從還未暖熱的床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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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事的一天，從清晨四點半的鬧鐘開始。首先是前往廚房，將昨天發酵的麵糰送入烤箱。接著，還得到外頭去擠牛奶——沒錯！宅邸外有個小型牧場，每天的牛奶都必須現擠，並且經過殺菌處理後，才能供主人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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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乳牛，牧場裡還有一匹江毅的愛馬、一個雞舍，以及警局帶回來的兩隻退休警犬。幸好，餵養動物的工作我已分配給了其他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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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整，便是其他僕人們起床的時間。我們家總共有四男四女可用，但內部仍有等級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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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同一時間進來的陳御，便是這個家的副執事，當我有事外出時，家務就會全權交由他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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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今日，每個月的十五號，我都需要回總公司進行工作會報，報告我們目前服侍人家的各種問題與相處狀況，並針對多數問題進行討論和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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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御，我今天會回公司做會報，那家中的管理就拜託你了。還有，浴室記得要打掃乾淨！一定要記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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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羅德你儘管放心吧！我做事的方式你又不是不知道，包準家裡一塵不染！」頂著一頭自然捲的阿御，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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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你就最好不要害我被罵齁。好了，我要先去叫主人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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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拿著剛送到的英文早報，一手推著泡得恰到好處的紅茶，沿著掛滿名畫的走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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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間、第二、第三、四、五……到了！輕叩房門後，沒有收到任何回應，我便直接打開房門。看著仍躺在床上的他，嗯……果然還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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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落在那張被踢到床角邊緣的被子，以及他有些凌亂的深灰色V領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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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躺在床上，臉部被頭髮稍稍遮住，而那規律起伏、若隱若現的腹肌，竟讓我看得臉部發燙，彷彿有什麼奇怪的癖好正悄然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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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拍了拍臉頰，避免胡思亂想，並輕聲地試圖喚醒他：「哥哥，你該起床了。我今天要回公司，如果等會兒有事，請您告訴阿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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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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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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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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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慢地從床上坐起，用手撥了撥有些分岔的頭髮，戴上眼鏡後，便享用起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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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呢？」他轉頭稍微看了看昨天被他隨意丟棄的各種報告後，便將視線停在我手中的報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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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您。衣服和早餐都準備好了，待您更衣完成後就請出來用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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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為您準備的是：桂圓核桃麵包佐乳酪抹醬、水波蛋、剛摘的水果優格與拿鐵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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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了。我昨天太晚睡，所以剛才沒聽到鬧鐘和你的敲門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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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忙吧！不是還要回公司嗎？其他事就交代給那些僕人就行。」他一邊解開睡袍，一邊揮手示意我先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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