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之誓：跨越相位的復活征途 - 第十七章：葬禮

葬禮當日，朔月領，鏡湖宮內，中午。

「菲洛娜，你就留在這裡吧，葬禮上會有王都的人，不太方便。」瑟薇婭說。

「......」菲洛娜垂下頭，手指緊緊攥住裙襬。

「不要這個表情，我沒事的。姊姊一定會叫我向前看。」瑟薇婭輕捏她的臉頰。

「好的，我等你們回來。」她擠出一個微笑回答，目送二人離開。

......

稍候，鏡湖宮外。

「羅蘭先生，辛苦你了。」瑟薇婭望著眼前的老者，他認得是元老院首席——羅蘭。

「艾琉西亞小姐為國犧牲，真是遺憾，我代表陛下前來弔唁。」他輕歎一聲，卻無半分哀戚。

「感謝陛下了。」她恭敬地回答。

「這位就是霜澈先生吧，我有聽聞你的事蹟。」他望向霜澈。

「不足掛齒。」他淡然地回應。

「這是陛下給瑟薇婭小姐的信，他靜候你的回覆。」他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她。

「遵命。」她雙手接過，微微欠身，沒有顯出半點不滿。

......

秋風蕭瑟，葬禮哀傷但平靜。

前來憑弔的領民，無不惋惜。

資歷較長的將士想起了前領主維德里克帶著姊妹二人巡視領地的情景，百感交雜。

部分老將看著她們長大，如今卻要送她最後一程，身經百戰的戰士也垂頭不語。

鏡湖宮的女僕也泣不成聲，她們深知艾琉西亞平日是如何的友善。

眾人一同送別這位年輕的代理領主。

瑟薇婭卻遠比霜澈設想中平靜——她有禮地與搭話的人交談，也沒有流下半滴眼淚。

「待會好好安慰她吧。」他想起自己在雪暄的葬禮時也沒有落淚，但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時間過去，將近黃昏，到了火葬的環節。

「......」瑟薇婭看著棺木裡，姊姊的身體安詳地沉睡，手裡的火把顫抖著，火光搖曳。

眾人都看著她。

火把遲遲未能落下。

「不然，我把她冰封吧。」霜澈突然提出。

「咦？」

「一把火燒掉也太可憐。」這句話是指誰呢？他也不清楚。

「那......拜託了。」她放下火把，怔怔地看著姊姊。

他竭盡全力，打算造出「不化」的冰，空氣急速冷卻，旁觀眾人也被魔力震驚。

頃刻，棺木被堅冰凍結。

「好了，看來不會化。」他撿起火把靠近堅冰，並未消融。

二人合力把棺木埋在湖畔的大樹底下，把艾琉西亞的佩劍插在一側，撒下百合花的種子。

「晚安，姊姊。」瑟薇婭呢喃著。

不久後，眾人逐漸散去，留下二人。

「謝謝你......我想多呆一會。」她輕輕。

「嗯。」

「我很沒用對吧，到最後也不敢......」她輕歎。

「你比我堅強多了，真的。」他回想雪暄的葬禮當日，自己的失態，自嘲地苦笑。

「......」

「話雖如此，我還是想多陪你一陣。」他柔聲說。

二人並排佇立，直到夜幕降臨。

......

鏡湖宮內，霜澈一推開門，就看到了菲洛娜的臉。

她衝過去抱著瑟薇婭。

「......我回來了。」瑟薇婭柔聲說道。

「對了，國王的信，差點忘了。」霜澈小聲提醒。

「我要先離開嗎？」菲洛娜問。

「不用。」瑟薇婭冷冷地說，立刻拆開信封。

三人看到了信的內容，一同陷入沉默。

「瑟薇婭‧朔月，你的母親想念你了，請來星穹王庭一聚。」

瑟薇婭一拳敲在牆壁上。

「咿！」菲洛娜嚇了一跳。

「痛......」瑟薇婭可憐地看著霜澈。

等霜澈幫她治療完畢，眾人陷入沉默。

「怎麼辦？」霜澈問。

「母親在他手上，不然我們直接殺進王都......」瑟薇婭咬牙說道。

「冷靜。索拉斯把璃恩女士當籌碼，至少她暫時安全。」霜澈說。

「我冷靜不......」瑟薇婭顫抖著。

「不如，你們先休息？姐姐累了，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菲洛娜怯生生地說。

二人望著她。

「如果說錯話了，對不起......」她垂下頭。

「沒，你說得對。」霜澈點頭。

「可是......」瑟薇婭有點猶豫。

「先睡吧。放心吧，我會幫你救回璃恩女士，但你先好好休息。」霜澈把她推往睡房，菲洛娜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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