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俠】萊拉 - 七、布魯斯·韋恩

蝙蝠洞內，警報沒有響，但氣氛卻像即將爆炸。

一群人坐成一圈，神情凝重，仿佛在準備審判一樁絕對不能見光的罪。

第二次緊急會議。

桌上螢幕打開，火星人傳來的訊息靜靜躺在那，紅頭罩、同性戀、陶德，三個關鍵字像三把刀，插在所有人的心口。

沒人先開口。

只有長時間的沉默，一種世界末日前的壓力，在這地下空間裡緩緩累積。

迪克終於忍不住。

「完蛋了。」他小聲說，眼神充滿愧疚，「我們完蛋了。小翅膀，大哥對不起你……」

他低頭像在反省自己過去三十年所有感情問題。

史蒂芬雙手捂臉：「你們說，如果我們現在一起去磕頭，他會原諒我們的機率是多少？」

「別把我拖下水。」達米安冷冷開口，坐姿筆挺，但聲音明顯透著不安。

「我從一開始就說這些事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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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抹了把臉。

他大腦運轉到極限，努力在廢墟中尋找還有什麼可以挽救的方式。

但腦中只有一句話不斷重播：

「紅頭罩是否是陶德的同性情人。」

他幾乎能看到萊拉打字出這句話時的表情。

他真的，好想退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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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蝙蝠洞眾人在電腦前陷入即將迎來地獄火葬的焦土會議時，誰也沒注意到，真正把局勢穩住的——是哥譚的王。

不是紅頭罩，也不是任何義警，而是那個沉默的、掌控整個家庭結構的支點：布魯斯·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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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迎來了一位出乎意料的客人。

當她打開門，看見那張熟悉而深沉的臉時，愣了一秒。

即使不是常在娛樂版出現的時期，布魯斯·韋恩這個名字、這張臉，對哥譚人而言早已內建在城市的每一幀記憶中。

而如今，這個城市的影子來到了她家門口。

她立刻站直了身體，筆直卻有些遲疑地比著手語：「您好，好久不見了。」

布魯斯微微點頭，眼神溫和，嗓音低沉而平穩。

「您好，萊拉。抱歉突然打擾，請問可以跟妳談個話嗎？」

這種語氣不容拒絕，但又不是強硬。是那種，即使身為哥譚的王，也願意親自前來的、只屬於布魯斯的說服方式。

她愣了愣，然後點點頭，側身讓他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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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氤氳的空氣裡，沙發之間的距離拉得恰到好處。沒有壓迫，但也無處可逃。

她坐下，禮貌地比著手語：「請問今天……？」

「我是為傑森來的。」布魯斯說。

語氣仍然溫和，但眼中帶著明確的重量。

她愣住。

「最近那孩子心情非常不好。我了解了一下，發現是因為……你們之間的小問題。所以我來，想和你談談，我所認識的陶德。」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ZTecGw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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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布魯斯像在訴說一段過去，語氣穩定，沒有刻意修飾，但每一個細節都藏著重量。

在他的口中，傑森·陶德不是那個在街頭生長、拳頭硬、脾氣臭的少年。

他是個會在夜裡偷偷讀歷史書的孩子，是會為了一場歌劇而努力記下每一段旋律的少年。

他是個會送受傷流浪狗到動物醫院、會因為書裡的人物悲劇而落淚的年輕人。

他也曾被惡意撕裂，身體遍布傷痕，在鬼門關徘徊後回到人間。

而他不說。

因為他覺得自己比不上其他兄弟。

因為他覺得，自己如果開口說出脆弱，就會真的輸掉那份尊嚴。

布魯斯最後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萊拉，這就是我所認識的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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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的時候，整個房間只剩下茶水微涼。

她坐在沙發上，像是被一場無聲的暴雨沖刷過，內心柔軟的地方，被人輕輕揭開。

她知道他有傷，但她不知道那些傷的根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活下來，又如何咬牙站穩。

她想到他最近的沉默、遲疑、避開目光，心裡微微刺痛。

她拿起手機，撥出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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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門響了。

傑森站在門口，手裡拿著白玫瑰。眼神裡有愧疚，有不安，卻還是站得直挺。

她什麼都沒問。

只是走上前，張開雙手，給了他一個擁抱。

像終於拼合的圓，像潮水退去後，終於安靜的岸。

擁抱在無聲中落定，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有彼此的心跳，和月光靜靜鋪在他們身上。

蝙蝠洞內，本該忙碌的各種鍵盤聲與分析報告的播報聲此刻都停了下來。

因為——

螢幕上的畫面正出現一個讓他們集體傻眼的場景。

「欸欸欸……」史蒂芬首先發出聲音，手指還停在螢幕截圖快捷鍵上，「那是……布魯斯？！」

迪克差點把自己嘴裡的咖啡噴出來：「等等，老爸他怎麼會出現在萊拉家門口？」

提姆表情瞬間崩壞：「不不不，等等，他什麼時候出去的？我剛剛還看到他在辦公室耶！」

達米安翻著白眼：「是的，你們以為他是誰？小丑？當然會隱蔽行動。」

大家屏氣凝神地看著畫面裡的布魯斯進門——而且是被請進去的那種進門方式。

「……他該不會在搞什麼超級任務吧？」史蒂芬喃喃。

「不對，茶——他同意喝茶了！這不是任務！這是社交！」提姆整個人陷入震驚。

正當眾人急欲調出現場音時，主控畫面忽然閃了一下，然後——訊號斷了。

「欸咦咦咦咦咦——」這回是迪克發出聲音，「怎麼會沒了？監控全沒了！」

提姆瘋狂敲鍵盤：「他清掉了……所有裝置....在萊拉泡茶的時候……該死他連那個超隱密的鏡頭都找到了？！」

達米安雙手抱臂：「可悲。」

史蒂芬：「所以我們現在只能靠天賦和直覺來推測發生什麼了？」

幾小時後——

螢幕忽然再次亮起。

是萊拉家的門口監控，來不及清除的死角畫面。

傑森出現在那裡，拿著一束白玫瑰。

眾人同時：「咦咦咦咦——他怎麼來了！」

下一秒，萊拉打開門。

下一秒，兩人擁抱在一起。

這一瞬，蝙蝠洞裡傳來集體氣音——

「你們剛剛到底聊了什麼啊布魯斯！！」

史蒂芬雙手抱頭：「我說我們到底要怎麼學會這種能直接把人談回來的神技啊！」

提姆像失了魂：「他根本是家庭核心，我們都太膚淺了……」

迪克虛弱坐下：「我們一群人磕頭都沒用，他一句話就讓萊拉主動聯絡小翅膀……」

達米安站在最角落，冷哼一聲：「至少結局還不錯。」

一陣沉默後——

史蒂芬小聲問：「那……我們還要不要告訴傑森火星獵人那件事？」

眾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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