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上个月前连连续续把我的脑子千刀万剐,在我两只眼珠上贴催命符。我在清晨开始哭,哭到了下午。
其中,我发现世界上的人看到我哭时都会开始成为我的神经元,在我的脑子里恶心地扭曲、伸缩、抽搐着告诉我:「不要哭了。」
甚至还有人成为了我的胃。尽管已经被没有泡沫的唾液、鼻涕、胃酸和悲伤填满,饱腹感还是如没有般让我源源不断地吃东西,他们说这样可以堵住我的嘴。
我哭着哭着开始咳嗽,摩拳擦掌的、伸出触手的胃酸抓住食道便像受到挤压的吹气筒里的空气一样和黏腻、附在食道、抽搐的眼泪、鼻涕、唾液一样逃出我的胃,来到我的嘴里想要归向空气和自由。
我的手脚集体抗议,像筋膜棒一样颤动发麻,温度与情绪起伏不定。我的脸白了,是雪与油漆与沐浴露黏合融入对方的那种白。哭到下一个小时,脸像夏天的上苍般出现了彩虹——红橙绿黄蓝紫青。
人生那么长,24小时里用铲子挖出3小时来嚎啕大哭没有问题,但是会通货膨胀。到时候,这就像瑙鲁的鸟屎一样毫不值钱。可是它们已经源源不断地爬出我的眼眶并沿着脸颊到了下巴后飞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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