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 - 2. 代價（2）

「是精神攻擊！穩住心神！」刺青壯漢怒吼一聲，顯然經歷過類似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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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鎮定的女人也皺起了眉頭，她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銀色瓶子，聞了一下裡面的東西，精神似乎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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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則更加癲狂，他對著穹頂大喊：「是神蹟！是主的洗禮！」

他踉踉蹌蹌地走向石室中央那三座一人多高的黑色祭壇，似乎想從那裡尋求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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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無意間按在了其中一座祭壇頂部的掌形凹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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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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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發出輕微的震動。祭壇上方投射出了一幕短暫、無聲、卻極度扭曲的全息影像。影像中，是一個女人悲傷的臉，她似乎在哭訴著什麼，然後畫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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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周圍的意識洪流，壓力似乎減輕了一絲。與此同時，在祭壇底座，一行被塵封的古代銘文，短暫地亮起了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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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汝心之重，稱量彼岸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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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嗎！是聖壇！是主的恩賜！」他狂喜地大喊，完全沒注意到那行一閃而過的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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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幕，被強忍著劇痛的沈熄和那個鎮定的女人同時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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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裡。」那個鎮定的女人突然開口，她的聲音清脆而冷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這裡……需要獻祭。它需要我們證明自己的價值，獻上我們最強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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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壯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最強大的東西？」他看著自己的拳頭，大步走向另一座祭壇，「媽的，管他什麼，總得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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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重重地按在凹槽上，閉上眼，試圖將自己最得意的一招「穿心腿」的格鬥技巧作為祭品獻上。祭壇上方同樣投射出影像——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拳館裡瘋狂地踢打著沙袋。但影像極不穩定，充滿了雪花般的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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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祭壇的回應是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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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色的電光從祭壇上猛地彈出，狠狠地擊中了壯漢的胸口。他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摔在水中，渾身抽搐。與此同時，第二座祭壇的底座銘文也短暫亮起，但閃爍的卻是代表否定的暗紅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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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腦之磅，然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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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周圍的意識洪流變得比之前狂暴了十倍，無數蒼白的手臂從水中伸出，將他拖入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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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蠻力不行。」女人皺起了眉頭，「那一定是情感。就像那個人一樣，必須是強烈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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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向那個已經嚇傻的年輕女孩，語氣不容置疑：「你，過來。想一段你最愛的人的記憶，獻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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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哭著搖頭，但女人的眼神冰冷得像刀。在死亡的威脅下，女孩顫抖著走到第三座祭壇前，伸出了手。她想起了自己的初戀男友。

下一秒，祭壇的回應是更為恐怖的拒絕。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u3daZI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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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黑色的荊棘從祭壇中猛地竄出，將女孩瞬間洞穿、包裹、吸收，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祭壇底座的銘文亮起，帶著嘲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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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命之華，然根基已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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