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 - 楔子

35年前，涅亞死亡的時候，她還未出現。

或者說，她並不存在於這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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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发自简书App

文：和颐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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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華麗的教堂時，她都未發覺任何異狀。

直到她一如既往在教堂裡坐著等待彌撒開始之際，有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婦女對她投以異樣的眼光才警覺起來。

她回以溫和的微笑，只見婦女悄悄把好奇觀望的孩子推到身後。於是，她漫步走出教堂。

如她所料，她並不在原本的時間點。更不在原本的世界。

看，她似乎能夠看見那個似曾相識的壯碩身影忽隱忽現、穿梭在人群之中。

聞，她似乎能夠聞到空氣中有著淡淡的工廠硝煙味。

聽，她已經聽見賣報小子揚聲叫賣今天的報紙。

她幾乎已經知道她身在何方，卻不知道從何開始。

她能預料未來的事件，卻不知道該如何插手干預。

這是一名牧師向她走來，問：“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麼心事想對主傾訴嗎？”

她看著牧師，深沉的眼眸是這個國家的人所不及的黑暗。可是她的笑容宛如春天的陽光，卻異樣地泛著冬天的刺骨冰寒。

她開口：“請問黑教團怎麼走？”

❖

第一次見到亞連是在一個小巷裡，有個小孩喊著：“有惡魔啊啊啊啊啊！”

那時候她站在小巷的另一端看著人群散了，便走出巷尾的黑暗。

“惡魔？”她微笑，看著那個邋遢的男人手中的男孩。男孩瘋狂點頭，好似害怕她不相信一樣。她以一個抬手的動作回應了男孩，而他身後的男人粉碎了。

無塵煙，化入空氣。

回頭，她看見未來得及出手的亞連。

“幸會，驅魔師亞連·沃克。”再看向男孩，道：“我是天肆。約翰，有興趣加入科學班嗎？”

“跟師父一樣的服飾......請問，您是黑教團的？”亞連看著眼前嬌小的女孩穿著似曾相識的顯眼服裝，愣神了一會才發覺這樣盯著別人看是不禮貌的。

“元帥。不用這麼客氣，你可以叫我阿天。”天肆輕撫過約翰的發頂，柔道：“帶我們去看看你的發明吧？”

❖

天肆面容微顯疲憊，仰頭望天呼出一口長氣。在她腳下是無數惡魔的殘骸，在他身後的是哭泣的約翰和安慰小孩的亞連。

“元帥……”

“啟程吧。你手上的傷還是得治的。”天肆伸手覆上約翰的頭，揉了揉那碎髮道：“小朋友，要加入科學班嗎？”

約翰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抬起的眸子裡滿是迷茫。

“你見識過了千年伯爵，那麼現在，你有勇氣面對這個噩夢嗎？”

亞連一愣，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卻是就像是個噩夢。

如果這個世界被千年伯爵稱霸了毀滅了，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沒有人敢想象。

“……我、有！”約翰稚嫩的臉蛋上逐漸爬滿對千年伯爵的仇視。

“拿著這封信件去到距離這裡最近的一間大教堂找到牧師，以這封信裡的信物為證請一位偵查員帶你去見黑教團總部的科穆伊室長。”

天肆從懷裡掏出一封黑色信封，封口上是一根紅色細綢緞和金色蠟封。那上面的徽章亞連並未見過，但如若這是元帥的信件，那應該是跟教團有所關聯才對。

“那麼一星期後見，小朋友。”天肆帶著亞連離開了。

❖

“室長，門衛報告說中央廳來的元帥帶著個小孩前來報到了。”

科學班一班班長，利巴推開室長辦公室的時候，看見混亂如戰場的空間裡似乎有個奇怪的生命體被堆積如山的文件埋沒了。而且隱隱約約還可以聽見某個疑似室長的抱怨聲。

“……室長，再不出來神田就要帶走李娜莉了。”

出此下策的瞬間，科穆伊衝破了文件堆飛奔到室長辦公室門口暴怒一吼：“神田！你要是敢拐走李娜莉我跟你勢不兩立！！”

遠在訓練場地裡的神田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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