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蓋文旅途 - 第三章．森林之泉（蓋文曆147年）．七

修特等了一會，發覺沒人理會，只好一個人扶著我慢慢飛回陣地。

只見戰場附近空無一人，襲擊者聚集在樹林處，車隊則聚集嵐族人。

壯丁大多受傷，但所幸壯丁的守護，馬車沒有受損。

眼中所見，無人死亡。

拿剎白望到修特，先接著我，詢問：「那麼，情況如何？」

「喔，我們飛了一會後找到神術師群，一輪打鬥後成功制服。這時，一位伯伯出現並以靈姆語交流，明白事態後表示會制止。唔，其他人呢？」

「他們去觀察四周，點算襲擊者人數。阿嵐是？」

「他剛剛用血紋大力推飛石人。」西亞聽到這從人群走了出來，她望向我，訝道：「嘩，昨天跟你說，你今天就能用。你是某種意義上的天才？」

我全身無法發力，只好一面無奈的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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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位伯伯。」拿剎白把我交給西亞，望向修特所指的方向。

一位黑皮膚的老人家由樹林走出，隨著他的出現，襲擊者紛紛四散。

他和襲擊者一樣覆蓋著瓦狀鱗甲，先望向車隊的損毀情況，再以重口音的靈姆語說：「我是八盧族，密卡部落聯盟沙尼族族長。你們是嵐族人對嗎？為何進入此森林？」

「我是拿剎白，車隊領隊。」拿剎白回應：「我們為了盡快到達目的地，不得以穿越此森林。如果有冒犯到你們，請見諒。」

「你們在外頭有見到靈姆族嗎？他們說什麼？」

「他們只說這裡有惡靈。」

「惡靈嗎？他們只把我們當作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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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西亞忍不住插口：「抱歉，八盧族到底是什麼？我沒聽說過。」

「看來……八盧族在外頭已滅絕了。」沙尼族族長嗅一下自己身上的氣味，嘆息。

「我們八盧族，身上天生帶有對你們而言的惡臭，導致經常被其他族群攻打。

在諸天對抗惡神的戰役中，一名神明憐憫我們，一直支持我們，為我們尋找一處樂土。

最後甚至為我們犧牲生命。

托此之福，我們終於能安居下來，不受他族侵犯。

直至靈姆族出現。」

「你指的是……蓋文？」西亞想了一會。

「當初眼見蓋文靈姆被神明追殺，八盧先祖出於同病相憐，於是歡迎他們一同居住。

結果，他們在我們的原居地上建立最初的蓋文，瘋狂消滅神明追兵的同時，也越來越排斥我們。

我們先被迫遷至遠離蓋文的冬末，在蓋文解體後，其他國家更一同攻打我們。

最終，被艾蒂追殺的我們分散逃亡，其中數支就躲到此森林，形成我們所在的密卡部落聯盟。」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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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情況我明白了，既不是靈姆，又只是誤入。」沙尼族族長淡道：「我對此誤傷行為表示歉意，但是我們八盧早已決定全力對抗任何入侵密卡部落聯盟的行為。

你們只需要留在原位紮營就好，不要再胡亂走入森林，沿公路離開。

我會向密卡部落聯盟的其他族長通報，此後你們的行程將會暢通無阻。」

「謝謝。」拿剎白彎腰：「再次表示歉意。」

沙尼族族長走入森林，失去行蹤。

「大家聽到了，今晚紮營，壞的馬車就拋棄吧。」

一名嵐族人降落，回報：「找到襲擊者的根據地了，在暗處觀察下估計有三百位人口，有些人跪地崇拜石巨人。」

「約百位數？人真少。」拿剎白回覆：「不再騷擾人了，紮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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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小時後，天色昏暗。

我坐在地上，皮外傷早就處理好，雙手臂腫張得難以移動，而背部痛楚早就減少了許多。

看著眼前的碗，我望向坐在身旁的西亞。

「你該不會要我餵食吧？」西亞說：「你只是第一次使用血紋，神力過度充斥身體而已。稍等一會，讓身體排出神力便可。」

現在我可以慢慢說話。

「唔。」我抬頭，望向被樹葉遮蓋的天空：「冬末是什麼？」

「冬末公國，是原本位於艾蒂南方的大國，但是在蓋文解體後因內亂而分裂，不再存在了。」

「接近一個半世紀前……八盧他們住在這有多久了？」

「誰知道？反正他們不會再出來。」西亞望向森林：「話說你最初使用血紋是為了什麼，有想起來嗎？」

唔，我想想。

被石人打飛至樹木，倒地重創。

我用樹木作依靠站立。

八盧人向我衝來。

我一拳將其打飛。

不知使用血紋是在那個時間。

唔？中間有缺失嗎？

「大概是想活下去吧。」

「你也是想不起來吧。沒關係，我也一樣。」西亞站起，笑道：「要去偷看一下八盧家嗎？我有問過人方向。」

「但是那族長……」「只是偷看一下，我先叫修特拿劍。」

拿劍？

對喔，爸爸的劍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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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隨西亞的方向飛入森林。

嚴格而言，我沒動。修特扶著我，西亞則持著修特的劍。

「到了。」我們躲在遠處樹幹上，看到一個小小的八盧居住地。

房屋用樹製成，有些八盧人在敬拜位於居住地正中央的石巨人。

那個石巨人設計上比其他石巨人不同，更為華麗，而且沒有移動。

偶然會有一兩個八盧人走向祭壇，將咬住上半身鱗甲的動物強行拉出，徒手殺死後供奉石巨人。

「石巨人形象的神？」西亞嗅了一下：「臭死了。」

「人煙真稀少。」「那當然，天黑呀。」修特和西亞再度鬥嘴。

「也也。」

我望向樹下，一位八盧男性望著我們，小聲指向我們車隊的方向。

「被發現了。」「唉，沒法子。」三人落地，西亞彎腰致歉。

仔細一看，這位八盧男性左臉紅腫。

「也也。」他也留意到我，想了一會，將一個木瓶交給我。

我接著後，八盧男性彎腰致歉，後回到自己的家。

「唔？」西亞打開木瓶，道：「白色的，是藥？你要用嗎？」

「呃……不了。」「那我拿去給其他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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