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第三章-龜狐賽跑

第三章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e94AO1oRL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e28JUxkC

最近的每個清晨，我又開始被阿雨捉去鍛練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LdJgFRhL

「我真的不用變得太強…」我正邊着抱怨邊做着深蹲。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L5rjkjey

「别説夢話了。對上惡鬼這種小混混你也差點喪命，還說叫我不要插手這種裝帥話，不是有我在的話……」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132nLCae

阿雨又在言語間挑釁着我，但上一次那件事真的是我人生中一大的醜態，可能就因為立了Flag才會輸吧。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44SlNFv6

「那是有場外插手我才ㄧㄧ」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nEnNBpMy

「別找藉口，凡事也不全是光明正大的。要是淨你一人，有多少條命都不夠用。」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hFlKomJ7

他的語氣真的讓我很火大，但更火大的是我自己反駁不了這件事，因為的確我又被他救了…就總是感覺欠了他很不爽。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QiUkzzXO

「再者，你還控制不好力量吧。」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MP6sB8GH

又被他刺中痛處。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InNM4eO1

「你就是太容易因感情左右到自己身體的控制，才使力量不小心外洩。」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xnUI00QL

「因此只要你的身心強度能夠同步的話，這份力量才能夠被好好控制的喔。」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1Gx7oEVa

被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藉口用作逃避。但他鋭利的話始終使内心有點受挫。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cvmmyQOw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vjUF7wRO

而每當完成大約一小時的晨練後，我會先到學校的更衣室洗澡，才回到課室去上課的。學校的花灑雖然不太好用，又沒有熱水，但別沒他選。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t6e2GC2B

不回家洗澡的原因第一是學校比家更近一點，一小時的斯巴達式晨練完後連一點路也不想多走；而第二則是純粹不想回去，因為媽應該還在家。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Hd1ZRtC0

到避雨亭洗澡的話更不想，雖然近，但可笑的是在避雨亭裏避不開阿雨。那傢伙說不定還會偷窺…所以太危險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Y2vBiCxZ

在把身體的汗水大概地都洗走後，我便用毛巾把身體擦乾，自帶風筒吹了一下開始留長的頭髮，便穿上校服，走向課室。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XNTl1H52

這個世代不太重視統一的服裝，所以這間學校對校服沒有太多規定。強調的是各自有的個性和主張，因此，穿着校服的儀容只要是不太過份的話，打扮任我們隨意的。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twvLdll9

我原來是被欺凌者，由於即使打扮了也只會被人嘲笑或捉弄時弄髒。尤其是頭髮，留長的話只會清潔時更麻煩，所以我一直的頭髮也不是太長，就到脖子而已。也因此以前一直素顏和最樸素款的校服，不追求打扮，只希望不顯眼的外表成為我的保護色。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Wp29CYyU

直至一次有某位鄰班的同學問向我：「現今在學校這麼著目也不打扮一下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hAFJSeck

那是一個打扮很乎合學生潮流的女同學，小渚。她有一頭偏卷的棕髮，平時在學校都紮起一條馬尾辮在她偏左的頭上。明明是夏天，但她也經常把毛衣圍在腰間，據她本人說好像是潮流的一環。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4cvDErkHr

她的角色算是學年內的自由人吧，她可隨意的便混合其中一班上的人群中。雖然不是同班，但她的臉孔連我這種邊緣人也認得。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oiWn2yyH

而在以前她倒是沒有霸凌過我，但要說的話她也沒有救我。但現在我都沒有太多芥蒂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LG2h5efA

畢竟她在阿欣表哥昏倒那一天也是第一批湧下去去救人的，本質應不壞。當女生不要太記仇，除了阿雨的仇以外。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jvYEsXFM

我們認識的當天是她突然走來我的座位前，直接說了想看一下我打扮後的樣子般的話。而我便如實的説了我不懂打扮，然後她便興致勃勃的說要幫我化妝。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bmLt0DVV

再三推搪感覺也有點不好意思，加上自己也有點好奇，實際上就半推半就下的把自己的臉交給了她。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GBTz7lRF8

「我就是你的第一個呀，有點開心呢！」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hO7feLPt

她笑嘻嘻的一邊說着，一邊為我臉上塗上粉底。在她手上輕微數筆，我就宛如一塊大畫家的畫布，對她純熟的手法，使我開始對自己的樣子產生了期待。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RXPne8Ml

「畫好眼線，還少許眼影…完成！」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EPbTWDJP

她自滿地說道，並把鏡子遞到我臉前。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XNotUrTi

「張開眼吧。」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Y6do7CXx

「…這真的是我？」把我看得呆了，驚訝的甚至開始懷疑這塊是不是假鏡。感覺鏡後的是另一個人般，化妝的力量原來這麼厲害的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gpPf7JTA

「看到你這個樣子也值我努力了。」看見我驚訝的樣子，她笑得比剛才更燦爛，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KQnBkgKw

在那次之後，她便會主動的來找我說話。在聊了更多後，她便建議我多點化妝，整個人看起來都較開朗和自信。後來還教了我化妝的技巧、衣著的配搭等。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1xZhVbcZ6

女生之間的友情也可很簡單，沒想像中複雜。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ZmPTGSy0

她真的是我中學的第一個朋友。就也多虧了她，我也慢慢開始了打扮。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jYbI9J3T

雖然不會像她那麼執著，但打扮這件事的確也令到我自己更開心和自信。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pWHhlbIy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xZRQFcw1

我到了課室後，整個人攤在了書桌上。兩手一伸，把臉貼在有冷氣下變得涼快的桌面上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aWfVj4cm

「果然晨練後好累…也好睏…」我喃喃自語說道。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1cr3UP23

「阿晴有男朋友是真的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cTvX5OUi

小渚在清早便打開了我班的房門，興奮地衝向了我，把無力的我搖左搖右的，就快連靈魂都快被搖出身體般。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QbmHxFo4

「沒~有~呀~」我慢慢地從口中吐出了這三隻字，幸好靈魂沒有跟著那三個字吐出來，但有反胃感的是真的…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BPU1AYhG

「別藏了啦！有人說看見你經常在一個男的一起，而且阿欣她都說她見過你的男友！」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JVp2YpjW

看似是阿欣記住了阿雨的胡言，所以多虧了他又多了麻煩事要處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yR7HAJu6

「阿雨他不是的。」我把視線移向了窗外。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SFOQrff0r

「欸！？不是當日的主持阿風嗎？難道你一腳踏兩船，真不愧有條長腿呢！」她興奮時的聲量意外的大，差不多響遍整個班房。而這句話也引來班上眾人的視線，尤其男生，都看著我的腿。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Yw1AQxQE

「別把人家塑造成婊子啊…他真名叫阿雨啦，我和他只是師徒般的關係而已。」我用身體包着了雙腿並說着，視線也突然散去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B9r2dQ72

「還以為與那個帥哥在拍拖呢。」她對於沒有我的戀愛話題可談有點失望。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zARLmpAO

「他哪裡帥？」一提到他我又有點火大。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wwondWDy

「他不帥嗎？他外表還不錯。嘛，先不討論外表，當日他表現不帥嗎？幫了你出頭和教訓了全校師生，多Dramatic和Romantic啊！」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BdpounKo

她越説越興奮，好像是她對阿雨有意般。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b1WFWp1e

「他很討人厭的。」我不悄地說。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kX88XYSX

「你不是他女友的話，可以介紹一下他給我嗎？」她用閃亮的眼神衝擊了我精神的防線，現狀就是我被她一人包圍著，逃走不能。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OzqfXW7X

不過的確有心理學的理論指出過，只看過數面便覺得喜歡上對方的話，只是當事人沉迷和喜歡於幻想中的對象，在多遇一點真人後，幻想自然會破滅。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mm1y9NFD

「真無你辦法！」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uXWgwNn6

我就這樣發揮了我的實驗精神在這個地方。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GLVrWamS

「Yay！I love you sweetie！」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Y4LyJGcQg

小渚她歡喜的擁向我，失衡使椅子差點翻倒，幸好我利用臂力拉住桌子。而她身上的兩球肉團壓向了我，這對「那裏」發育得不太好的我，更是另類的重擔。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QruE2yd9

而到上課時，老師突然談到一個挺有趣的話題，是有關能力者與動物的溝通，據說於上一個世紀存在有一些自稱動物傳心師的假超能力者。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59dDJCLHv

利用簡單的觀察說點話，使對方產生自我暗示，認同他們的話語。直至在進化後出現了對某些真正可跟動物溝通，主要為與能力一樣的動物，達致同步。才能揭穿傳心師們的謊話。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nQqbIeu5

不過話雖是溝通，也要看所溝通的物種的智商水平，所表達方式的有妙微的不同。那種能力在現今都十分稀有，科學上還未被解構到這個能力，因此繼續算是念力般的超能力的一種。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vDDfIIqah

但我和寵物青蛙談話有甚麼用呢…？那傢伙只會說「給我吃的」般，還未聽過牠其他的話，可能牠的智商只處理到這句話吧。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2SUruo1e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eb6zGZ7Y

學生的日常都沒有甚麼特別，但上學比以前的愉快了不少，這就是多虧朋友吧。不過可惜的是，過多大約兩個月，大約八月中期我們便要畢業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gwOYIJR1

所以這種時光不會持績得很久，我只能好好珍惜現在，那種青春的感覺。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z7JOaeRn

至於有關將來，小渚她說想當獸醫。我則還沒有決定，畢竟是個前陣子還想尋死的人，前路甚麼當然沒有，所以前途堪憂呢。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nrXT5zTk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chlRT1VY

而我也按約定放學後把小渚帶到避雨亭。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sK9Q2fBG

「他有真的住在這種破廟嗎？」小渚看著廟外看似十分反感，而我開始感覺到她的幻想開始已被打破，幻象裏應該出現了不少裂痕。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OvklOtHt

但一進入到內部，我和小渚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倒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IjfsrAsZC

阿雨的手背伸出刺爪，並想刺向眼前被綁上眼帶的老人。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u4N17PWH

「停手呀瘋子！」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eElImjUi

目擊此景，我提聲大叫道。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G1m4Dk5x

而他在看見有外人在，便停下了手。並把爪子收回，而他手背伸出爪的洞口還有血在滴着，便用毛巾簡單的擦拭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9b76wM93

「怎麼了，你也帶了客人回來嗎？那我去沖茶…」他這樣說後，拉開了老人的眼帶，轉身便真的打算去泡茶。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Rf6ZVtn6

「等等…等等，你不用解釋一下你的行為嗎？」我激動用手按在他肩上。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i4wATdUr

「有關爪的事的話，那就是…」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UqcUE3GL

「你剛才是想殺人嗎？」我質問向他。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lywC1pRD

「嗯。」他卻冷靜地回應了我。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1AgBcLeq7

他那句回應的溫度就像一個無情的機器人般，既冰冷又無情。而對這樣的他，我感到十分的陌生。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2HEoorvx

「你這個瘋狂混蛋！」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cG01pWbh

我轉身便想帶着小渚離開，心想着永遠也再不回來。但是這時小渚卻驚訝的開口向那個坐着的老人說著：「曾爺爺…？」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ei8rMtus

老人則慢慢打開了雙眼，視界雖然模糊但他也認出了聲音：「是小渚呀，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呀。又美了不少呢！」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M6ZTEO1P

看清楚那位老人，他背上有一個橢圓形的硬殼，是活在進化初期的人類特徵。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TSqlFf5J

而只看外殼被風化磨損的表面也能從此感受到歲月的痕跡。而老人的臉和手掌上生着一些深褐色的小硬塊，那應該不是能力，而是患了病而出現的。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2l74k6Ei

「曾爺爺，你差點被殺了！」小渚激動地對老人直白的說道。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0solQ2He

「是嗎…還差一點呀…」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7HxczKLG

而他的回應彷彿流露着失望般，倒抽了一口涼氣，使小渚更加激動：「你在說甚麼呀曾爺爺，你差一點便沒命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0qX4dqZs

「沒事的，小渚，你回去吧，這裏的是大人的事。」他擠出笑容，和善地想勸走小渚。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ahHa4RiT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RGfllWu4

「不用勸了，他可是來尋死的。」阿雨說。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RG53ALmti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81Z9Rh65

「喂！別在小孩面前說。」曾爺爺輕聲和嚴肅的對阿雨說着，而面對小渚不可置信的眼神，老人他選擇了移開原本已模糊的視線。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1QvIsVGCq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Pcg1sXMt

「尋死…那死可以拯救到他人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ycrDX22em

我問向阿雨，而他則答了應該是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很可惜地，答案是可以的。」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7iNSkqwg

他的態度異常冷靜，跟內心矛盾的自己就如一面鏡子。我當刻的感覺十分混亂，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對他說的話是生氣、或是困惑、還是害怕……但身體卻已變得乏力。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rxjbn60q

他不會說謊，他是真的這樣認為。那我的存在呢？我自殺不是被你拯救的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UAY8MhCz

拯救到底是何物，自己已經不再清楚那條介線。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qH56Y7xWw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dLJ6AtiJ

在陷入這個混亂情況後，阿雨便決定把埸面搬到木桌上，進行了一次說明，而小渚率先展開了詢問：「曾爺爺你為甚麼想尋死？」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Ckb8nKjF

小渚她的反應還比我冷靜。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Uv6oB6eL

「哎…」他嘆了一口氣，看似尷尬。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0gnFksgO

畢竟很少長輩會對後代說自己要尋死，這都關係到面子的問題，所以在現實中往往會選擇獨自上路。現在他就像被上吊前發現，被阻止後被質問般，如坐針氈。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dg8jay9T

「那我代你說吧，客人。」阿雨看著了老人，而老人也只好默默地點頭。阿雨手拿著寫着「龜凌高」的檔案並高聲朗讀起來：「龜凌高，現今已152歲。而想尋死的原因之一是身體出問題，原因之二是愛人已離去，已沒有動力活下去，想落黃泉相聚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o9Jd9Hma

「但是在大約一百歲時想進行安樂死卻因身體的強韌，都死不了。無論服藥、電擊也是。」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EO99CfIn

「後來嘗盡各種自盡的方法，跳樓，燒炭也死不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AqXtGRQN

「然而身上的硬塊在老後長得越來越多，使每一下的行動都產生痛楚，硬塊們也令他更難在物理上死去。」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NS0ELMzF

「死法雖然有許多種，但也在尋求舒適和比較人道的死。」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k9WPtZD4

「於是在黑市拜託過格鬥家、殺手等給他個痛快。格鬥家大多數都在初拒絕殺人，直至收到一定數量的金額和免責聲明…但兩者也殺不了他。」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auYtD2sT

「他覺得活夠了，所以選擇尋死，就是這樣簡單吧了。」阿雨單手合上了檔案，結束了話題。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LjLdL6lv

聽完他這一番話，我並不知道小渚接不接受得到，她整個人都沉了下來，在校時的風采都不見了。而自己就接受不了，殺人說是在卻拯救他的，總感覺就是不對……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ydsfoDwk

「你就沒有其他的拯救方法嗎？」我問向阿雨。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2pqL1KLw

「沒有必要。」他答。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HPOX0CXG

「我們不是要改變別人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Hc277uIb

「有覺悟的他沒有必要。」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5yqXC9Du

「為甚麼！」我大叫的同時也哭了起來。感覺到自己的價值觀與他的完全不同，理解不了和說服對方便激動了起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P1JWHyyK

他正在做事就像在出爾反爾，先給了我活下去的意義，卻在這刻又將其奪走一樣。我的生存價值彷彿就如他給的一場夢，現在就要醒來之時。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PA45anE8

他所做的一切，等同否定了我的存在。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5s2YMLed

「我們還有私人事要討論，小渚與曾爺爺先回去吧。」「請記住看好他，但也請不要將這裏的事與家人説，會引起多餘的麻煩。」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bZ99n1HG

阿雨請了她們走。並送到廟的門前。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lYH8HBQW

「你不是有話想説嗎？」他送完人後坐在我面前。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X3fbjt6H

「那你為甚麼那天那時救了我……我也是在自殺呀……為何對他來說死亡便是救贖，但把我救了？這不是矛盾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MKpJ89GK

他才剛坐下，我卻站了起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JEfP7CL2

「本質上不同。」他很隨意的回答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bmjHgz9G

「都要死了還説甚麼意義和本質啊！」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ub9HPOVg

「那你想生活過後滿足的安息，還是為了逃避生活的死亡？」他抛出了問題，我卻沒有理會。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KUh4AoO2

「自殺不都是逃避嗎？為了逃離痛苦。」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xgmX01PU

「想逃離痛苦很奇怪嗎？你也有想避免痛苦吧？也不是凡事也能面對的事吧？所以……」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V2veX2Qp

「那時叫我別逃避去面對的不就是你嗎？說白了安樂死就是個被美化的自殺行為而已，全都是逃避吧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4boJxjkEI

「能想安息也是很出色的願望呀，不要以逃避這詞語玷污這個願望！」阿雨他也變得有點激動。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TD19ow7sb

「你沒有答到我的問題，救我只因我也是青蛙嗎？可利用的存在嗎？把我耍來耍去，而他人就不管他們的生死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3Wb0OuTt

「不對！」他突然捉緊了我的兩臂。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UDyawA3Qy

「不要碰我！」我揮開了他的手。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90PmVWY6o

「的確你與他人不同，但你能明白他的痛苦嗎？他是你可以說三道四的對象嗎？」阿雨又再拋出了問題。而我已沒打算再理會他的話，擦過淚水說道：「那樣的話，龜老伯就由我來拯救！」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mxPIOGbq

「我不只要證明你錯，我還要成為比你出色，可以改變他人的青蛙！然後拯救他，讓他活下去！」我向阿雨吼道，背上了書包，路出了避雨亭。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9kcEbVMMy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3dw3PAyO

「話雖如此，我可以如何拯救那老伯呢…」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pN33kffe

逃出後的我，則在回家的路上不斷思考着。在一氣之下就抛下了一句話便跑了出來，可能有點太衝動了嗎？但我就不想放棄那一條生命。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gzlUYpsJ

自己曾想捨棄過的那條生命，我不想他人也去捨棄。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YhptZzfx

我是被他人所救了，所以今次到我去救其他人了。我的一切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aLyDP4n8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0IgRoapy

翌日，我差不多考慮了整晚，晨練也翹班了，但到了早上又沒精神的攤在學校的桌上。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h954vZJE

此時，小渚也走了過來向我打招呼，而我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畢竟一起聽過那種沉重的事，氣氛還歡樂的話，那還更恐怖。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GONh1tg4

「昨晚，你有睡好嗎？」小渚問。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zOcCthTc

「沒有…」我輕聲地回答道。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EXTQuLEg

「我也沒有…」她也輕聲地回應了我。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96w4sqqs

現在的首要事項是得到更多有關那個老伯的資訊的才行，不然甚麼也開始不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EPb6UEbz

「吶，小渚你熟悉你曾爺爺嗎？」我問道。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3mKQM6nS

「其實不太熟悉…就新年見一次左右…」她答。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mn3X4UtL

「你覺得我們可以阻止他自殺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B5VhttWC

「可能吧，我也不肯定…」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pnVO5Pm1

「那嘗試一下叫你曾爺爺出來談一下吧…我想阻止他。」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y4Xv4Y35

「我倒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積極的。」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Uxr6XVUm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6F1kxtHL2

「畢竟那是一條生命！」我說。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cG5gfQOg

「我明白了！所以冷靜一下，我就試試吧！」預準鐘響起，她便回到自己的課室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Dj1dLHyt

而在後天，我們成功的相約在了避雨亭，決定好好坐下，好好談一下的話，希望能燃起活着他的希望。而為何在避雨亭，就因為方便而已，反正連門也沒有一道，可自由出入。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gAySl0q2

我則先叫了小渚先避開場面，因為怕老伯尷尬，免得甚麼也問不出來。她也是個明白人，便走了避雨亭外面的破廟的等着。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dPO8Tce8

「那麼龜老伯，老實說，你真的想死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6Ww6YTyG

他很開懷的說道：「對呀，都沒有留戀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UUZA3Blx

「那家人呢？小渚那樣的曾孫呢？你放得下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tiNUJmEi

「一年只會見一次，還可有甚麼留戀呢？」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vm0qzZAS

我對此不作評論。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yAUbf7T4

「像助手小姐你這一輩的，都不會在意我這般的老骨頭了。」他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並說：「我與他們的世代已差太遠，連繫越來越少，連血統也越混越散，我的影子已到處也沒有…」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PVBXDWbM

「就連新年等的場合就像受人尊重的佈景版一樣而已，要說留戀甚麼的…也只有妻子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2lVWH1E6

他開始了年長的人們都擅長的回憶錄，他的場合的話，應特別擅長。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gbfnziHt

龜老伯他的愛情路特別的艱辛，就因為他的愛人與他不是同族的能力者。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oKgSFvvG

異族結婚，在這個世紀已不稀有的事。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c5F1Syxy

在以前那個時代很多極有爭議的事，在我們這個世紀都變得比較能接受。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wo7A2anx

戀愛方式、性取向、當然的包括安樂死……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AawWcsZc

但在那「門當族對」被強求的年代，那無疑是一條苦路。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lbCh7667

她愛人是狐狸的能力者，他們那個世代的特徵便是在身上的某處還著留有部分的動物特徵。而她則有着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按龜老伯說，她的追求者可多了，狂蜂浪蝶湧湧不絕，求愛者排起隊上來可足以佈滿一整條街。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2Dd71ddqB

但她也很專一，專注的愛着他；而他也愛着她，是一段純潔得耀眼的愛情。耀眼得可以蓋過背後世間的指指點點，不顧一切的前進着。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3Cn678vJ

可是名為壽命的恒河終有一天分隔了兩人。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MYwNub1E

就因為種族的不同，兩人並不能一齊走到最後，因為大家的終點由一開始就不同。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prADzRJL

只留下他獨自一人為了家人們，她和自己愛的人們繼續走了下去，就在人生路走下去，一直地走着。孤身一人，看不到終點般，盲目地走下去，只望某天死去時的再會。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f5iF66O1

但隨著歲月不斷經過，他也死不去。反而身體也因年齡增長反而出現了狀況，雖不致命，但也使他更痛苦。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nZ0Tyuazz

伴隨身體的痛苦，心靈的痛苦也當然少不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Z2n5Yha8

他們的後代都沒有繼承他的能力，都繼承了妻子那方，即是狐狸那一方，或者其伴侶的能力，沒有家人可陪他走下去。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405uI80w

他已見證過兒子、孫子、朋友等的一一老去和死去。看著曾在身邊的事物逐一消失，想必不是好滋味。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7l2I6sSeS

於是，他最後選擇了主動尋死，尋找屬於自己的安息，以上。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fFGbe8H0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i5S1nDyp

是一個十分悲慘的故事，我卻哭不出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v5e2hUMC

因為已被壓力迫到眼淚也流不出來，要說的話……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OmOhGGnl

沉重…真的很沉重，宛如快要令我快窒息般。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28EJK0dVi

彷彿被現實單手叉着了脖子，已使我氣也喘不過來；然而另外一隻手是來自於我自己，名為無知的無形之手握實了我餘下的脖子，使我呼吸更加困難……我可以做甚麼…？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jx0DQ5oy

甚麼也做不了，這就是現實，已被抱着虛無理想的自己和現實打倒了。而就快要氣氛壓抑至窒息昏倒的時候，小渚敲了一下牆，將本來圍繞我的氛圍們都驅走。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SSuMo0RD

「我都把廟打掃完了，你們談完了沒有？」她問。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FlmIKdJ4

「嗯…差不多了。」我強顏歡笑的回答了小渚。但我開始困惑，開始質疑了自己的決定到底正確與否。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BpWJYUdX

我能為他做甚麼呢？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DupXeUdA

我能負擔他的悲慘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s02aI2wY

我真的能夠拯救眼前這條生命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SAdTYfvb

他並不在逃避現實，他一直比任何人都努力走在人生路上，他只是想走到終點，視死如歸。他正在追求死亡，那大部分人都害怕的終點。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8I7LIVc1K

阿雨或許說得對，死亡也許對他是真的拯救，唯一救贖……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vPpprI1U

我緊緊握着了衣袖，既不甘心卻又無力的感覺讓我十分討厭……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YXoy3npb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C3No1QoQK

「或許你也對呀，青蛙公主。」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983SAnN9

在我快要被自己和現實打倒之時，那一隻放在頭上的手彷彿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98uDGmLh

「的確我也看漏了一些東西。差那一小點可不叫做拯救。」他再說。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BJQiRoVx

這是第一次他向我示弱，不過……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TXa0S62W

「我也是…是我太單方面和小看他人的痛苦及經歷，抱歉。」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ZpD45cz2U

我也為我自己的天真向他道歉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waoOaSQw

「那大家彼此彼此吧。」他像白痴般笑了一下。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BaoOtQmX

「也是呢。」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NLcHoEsi

「那就一起拯救他吧。」我和他異口同聲地並鼓了一下掌。使在旁的小渚和龜老伯都被嚇到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NAnpVnnS

重新了整理心情，我便問向阿雨：「那你看漏了甚麼呀，阿雨？」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r4ldDN11

他竟然有東西會看漏，感覺不像他呀。但總比那個冷血的他還要好。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j8TVaHvv

「妳回想一下，他想自殺的原因是甚麼？」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MymUHLdy

「身體的痛苦，和想跟已死的妻子重會…」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1G3vPEqt

「你會醫術和復活術嗎？青蛙還有這樣的能力？」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HtIcz9eWs

對於會不少奇怪能力的他，我對他產生了期待。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dXdaSFoq

「當然不會呀……」他無奈的答道。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NIIq8QKh

我雖然早預計了，但也有點失望。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5OPZuz60

「但前者的話，就有點可能性。」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eKSWMJA9

他說後便掏出了一小瓶的透明液體，在手指先端沾了少許，便塗在龜老伯身上的表面硬塊上，而驚訝的是硬塊竟然開始慢慢退散。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DxgQYCmL1

「你那是甚麼藥？竟然把許多醫生也解決不了的硬塊退散了。」龜老伯看來真的很驚訝，發出了他不曾展現的音量。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YSThpYG9

「能力的運用而已，製造方法可是商業機密。」他說。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0FVF5xrxG

那我遲一點叫他教我吧，既然是能力的話。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GtYqybmy

「但那藥只治標不治本，只止痛和小許的表面康復。時間一久，由內裏引發和結成的硬塊和痛楚又會出來的。」阿雨再補充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F5F6P1xx

「但你未解決到核心問題呀，他主要的願望是…」我説着。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FVGKZawe

「我也知道，但這個需要你和你那朋友幫忙呀。」他又又又打斷了我的話。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n6b61KO6

但聽見這句，我和小渚也呆了一下，雙目看看對方……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0m1UKpC0

「欸？？」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evrbWB2j

。。。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75DowFz5U

在一星期後，劇本，地方，演員都準備好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ijQytX6v

借用小渚的話，Dramatic的去拯救他吧。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ig4h2Vbv

據阿雨所説，他看漏的就是這一點。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5bo8PNLg

就「想落黃泉相聚了」這一句。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1WNxjBTt

「我們不能確保黃泉的存在，更確保不了他妻子在那裏可跟他相會。」阿雨說道。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2opuZ3S2G

「即是那是他本人的為了逃避現實的假設，或説是願望吧？我們至少要那願望實現才能算拯救他。」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MB9OjmQp

「不然就他有機會是白白送死。」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3W6s3OnS7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lvESXu0Z

「但可以怎麼呀…」小渚滿面疑問。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vGmEiVqf

「在現世讓他們重會嗎…？」我沉思了一下回答道。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HxKR46OQz

「正是。」阿雨答。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wa3i5NGU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TGVUjn5T

在漆黑的舞台上，龜老伯坐在了中間，在這個環境裏，他甚麼也看不到。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w36e3RSPB

突然，燈光一閃，在他面前出現了兩樣東西。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Ygksx6tr

是一束花和一張桌子。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chZYreLK

分別是一束名為狐狸尾蘭的花朵放在一張西式的純白白色茶桌上。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jyxkPHuD

然後下一秒，燈光點滅。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lkFzTNPM

再下一秒，燈光再一閃。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i0ro4Fmsr

桌子消失，化為了一名少女。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7SDhxIPva

一名身穿白色連身裙，有着狐狸的耳朵和尾巴的少女出現了，手抱着那桃色和白色混合的花束。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2glBlrAy

然而龜老伯背着光，看不到她的樣子。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RNFxhBQo

但他也下意識大叫了一聲：「阿離！」即他亡妻的名子並站起來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XmowaMOc

燈光再閃，那位少女便閃到他面前，把手中的那個花束遞給了他，並説道：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XaUFCsxS

「讓你自己一個痛苦這麼久，抱歉呢…」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raS5JaBu

「我不能在你的身邊陪你走下去。」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tZIW68NP

在龜老伯接過花後，燈光又再點滅。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SYb2hEQV

全埸的燈光都亮了，而台上淨下的只有站着，並手捧著花的他，以及他坐過的椅子而已。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M5CLfiQB

他低下了頭，眼淚一滴一滴敲打着舞台的地板。在那無觀眾的舞台裏，眼淚的聲音可謂十分之清晰，而在這刻我們也已經可以落幕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HTMKzhS7

我們兩個以及主角也躲到了後台，一起看着龜老伯。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6MTy9ZKiK

而在這一刻，一些不屬於我記憶斷片浮現在我腦裏。像是那兩人幸福時刻的記憶，點點滴滴都流進了來般。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WFZGym90

我的想像力可真厲害呢…這樣的東西也能製造。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X7S123VxC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LwMz5Qt0

「那麼他還會需要死來救他嗎？」雖然不安，但我也再問向阿雨。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jHPegRBv

「那當然需要呀，他已想要停站了，要真正的拯救他只能這樣做。」他說。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3mnkKWxMe

果然啊，我對此事始終有少許不甘心。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stXdgIc4

「感覺不太釋然，他最後還是要尋死…」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mNPkk9sI

「但他的確被改變了，比起之前那個直接尋死想求重聚的他……」阿雨伸一伸懶腰說著：「比起迷信，一味盲目追求還不清楚得不得到的救贖，這可實在得多。」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qY1W14IP

「但這就是我們，我們不是英雄，亦不是救世主，更不是神；我們也只是人，我們可做的東西是十分有限的。但因此，才要在極限邊緣做到做好。」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vfPAgSug

就這一句，舞台已完美落幕，而已沒有我可以做的事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0g0HLvAeR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BXNDxYtX

在距離不久的時間，這裏是只有阿雨和龜老伯倆人的樹林。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dqyGXBJb

而龜老伯的皮膚又開始長回硬塊，數量和佔的面積還要比之前的多。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0AgyHerm

「放心吧，我會把你好好葬在這裏的，聽説這裏附近有狐狸出沒的。」阿雨説着。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4YhZpYmRU

「謝謝，加上麻煩你了。」龜老伯向阿雨露出了和祥的微笑，便轉身並背向著阿雨。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cEqzLHw4

「準備好了嗎？」阿雨問著。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HAotUTTS

「老早就做好了……」龜老伯抬起頭，開懷地回應道。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mvfHIPIs

阿雨把左手的手指折起，鋒利的刺爪便從手背和手指之間的伸了出來，而他的血就在手背上一直流着。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MqntOLks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ytDFXehm

「祝你一路順風。」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VPCR5K5M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tAzAmwJP

阿雨微笑地說着，眼角漏出了少許淚珠，便將帶血的爪刺向眼前的硬殼……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yJC6PTXJ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XJLCcuj2

而在不遠處，正有一頭在河邊喝水的狐狸，身旁則有一頭烏龜。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mQHi6w8V

狐狸在牠身旁轉了數圈，便跑進了河裏。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tNey6jJj

烏龜見此，也慢慢的看着狐狸那處走去。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DwoHciGF

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狐狸也看着他一步一步走過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Lui7Yqbi

直至牠足踏入河流，烏龜便一下子遊到了狐狸的身旁。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49kapRyZ1

而在水裏擾攘一論後，牠倆都渡河了。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VAlKVHTf

5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sGFbqLZK

第三章：龜狐賽跑-完

ns216.73.216.33da2

Reading Theme:

Font Size:

Line Spacing:

Paragraph Spacing:

Load the next issue automatically